轨的人垂涎,我怕你耳根子软,被人三言两语的说些好话,便上了恶当,走上三公主的后尘,哀家劝你还是要将眼睛擦亮,懂得自重才好。”
她这话一说完,那文德皇帝也立刻道:“是极,是极,清儿,太后这番训示可是金玉良言,你可要仔细记在心中,不过你向来幽静,不象贞儿那样喜欢到处乱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唉,当年父皇一时糊涂,把你指给了威远王爷的儿子,现在他们父子成了大明朝的叛逆,这门亲事自然不能算了,改日我和你皇兄商议一下,给你另寻一个文武双全的少年俊才下嫁,也算是了结我一桩心事。”
朱芷清听到血凤含沙射影的话语,一张雪白的粉脸早就染成了玫瑰色,象是要浸出血来,又闻到父亲这么说,急忙道:“父皇,女儿愿意一辈子呆在你身边,不想嫁人。”
那文德皇帝又叹了一声道:“傻孩子,堂堂大明公主,又岂能丫角终老,不过现在朝庭正是多事之秋,你的事自然要等段时间再说,好啦,好啦,父皇就不在这里打扰你歇息了。”
他说完这话,一边带着人向朱芷清的寝宫外走去,一边却吩咐凤仪宫的诸多宫女要好好的侍候二公主。
朱芷清听到父皇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知道外面还有一些宫女站着,又道:“蕊儿,你们也都出去罢。”
那蕊儿道:“不行啊,公主,太上皇与皇太后刚才要我们不许离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们可担当不起。”
朱芷清岂能让她们留在里面,语气微微一重道:“我好好的睡着,会有什么事,蕊儿,你要不听我的话么?”
朱芷清对宫女们一直极好,很少用这样坚决的语调说话,那蕊儿也不敢再行违拗,答应一声,便率领其他的宫女退出了内寝房,轻轻的关上了门。
等到外面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朱芷清只觉自己象要虚脱一般,口干舌燥,周身乏力,想到了去穿外衣,却偏偏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得娇羞无比的道:“龙……龙大哥,麻烦你将外面的衣裳递给我。”
龙霄面对朱芷清这雪团玉石一般的身子,血液里也是奔腾滚烫,呼吸间甚是沉促,但对他来说,同样是大明公主,感觉却不一样,朱芷贞虽然是刁蛮任性,自己对待起她来却是全无顾忌,而朱芷清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给人温顺柔和的感觉,然而有一种凛然不可冒犯的威严,让人不敢兴起亵渎之心。
听到朱芷清的话,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钻出了粉纱之外,见到悬在床榻横栏上的衣裙,连忙取到手中递到粉纱帐内。
只闻得“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一会儿,一名倾国倾城,面带酡红的美人儿便走了出来,两人眼神无意中相对,心中皆是一热,不由得一时低头不语。
不过终归是龙霄脸皮厚一些,轻轻的干咳了两声,故意将刚才的事揭过不提,道:“二公主,现在外面没什么人了,我想到那雁归塔去瞧瞧了。”
朱芷清的心还在??直跳,那一份羞涩怎么也压抑不住,听到龙霄就要去雁归塔,连忙抬起头来道:“龙大哥,你一个人去可不成,还是我陪你去,那些守卫都认得我,才不会来为难你的。”
龙霄知道此行有朱芷清陪同自然要容易得多,然而一但见到朱芷贞,他就要动手救人,事后岂不是会连累到她。
朱芷清见龙霄沉吟不语,心思一动,已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微微笑道:“龙大哥,你不要替我担心,父皇对我一向非常宠爱,就是皇兄知道了,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至多被训诫一番罢了。”
龙霄知道她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昌明皇帝幽闭三公主的目的只是想诱自己出来,要是三公主被救出皇宫,二公主这里倒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况且真要有什么事,他能救得三公主,难道就不能救出二公主吗,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先将威远王爷解决掉,然后设法逼昌明皇帝退位,到时候,一切的事情都可迎刃而解了。
想到登基称帝的事,龙霄心中便是猛的一跳,忍不住向朱芷清望了一眼,这个少女不仅清艳绝世,而且婉柔端庄,正是做母仪天下,垂范三宫的不二人选啊。只是自己得陇望蜀,有了一个三公主,又想到了二公主,要两名千娇百媚的金枝玉叶同时伺候自己这个原本普通的平凡人,好象有些太过奢望了。
朱芷清自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思及刚才的事,不由道:“龙大哥,你让我写给太后的那十六个字‘血狼下落,明晚子时,应天城东,水月亭中’是什么意思?这个血狼是什么人?怎么太后见到你会装着没瞧到?”
龙霄知道朱芷清在皇宫中很少知悉外界之事,心想确有必要对她说出这个年轻的皇太后真正的身份,让她心中有所防备,当下让朱芷清坐在了刚才的椅子上,一五一十的将血凤的事向她说了一遍,只是自己与血凤的那段风流艳史,那当然要隐而不述了。
朱芷清默默的听着龙霄的话,心中越来越吃惊,实想不到大明朝的皇太后竟是天煞族的奸细,这真是太骇人听闻了,但龙霄的话,却是不由得人不信。
龙霄将血凤的事说完,又道:“那血狼便是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