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刀光剑影,城内的三万名天煞士兵甚是骁勇,虽然落入大明官兵的包围之中,却毫不畏惧,人人拼死相搏,竟在城内杀出一条血路,直向北城楼攻来。
如此一来,北城楼便被敌人形成了夹击之势,龙霄只好指挥无畏军与其他一些大明官兵分成两部,分别防守于两面城墙,但这样兵力分散,城外的敌军便有了可乘之机,不时有人从云梯上爬进城中。
龙霄在城楼之上身形如电,那里冲上来的敌军最多,那里的情势最危急,他就出现在那里,记忆中最直接、最凶猛的招式都施了出来,出手间便是一招毙命,极是干净利落,但饶是如此,冲上城的敌人却越来越多,许多的无畏军士兵都在与敌人的厮杀中战死。
激战之中,前方又有三名天煞士兵登上城楼,龙霄正要移步过去,闻得两声惨呼,却是身边两名守城的无畏军士兵被城下的敌军射中,倒地而亡,几名天煞士兵从他们防守的地方冲了上来,立即扑身过去,出手便抓住一人,高高举起,将他扔到了城下,跟着一掌劈在另一人的胸前,这人受了这一掌,重重的撞在了城墙上,再反弹到地面,已是胸骨尽碎,剩下了还有两人,见他如此厉害,一人手持钢刀,一人手持长枪,怪叫着发力向他攻来,龙霄不避不让,双手一递,已抓住了两人的兵器,用力一拗,那一刀一枪竟从中折断,他的双手各拿着半截兵器,向前一欺身,已深深的插入了两人的腹中。
他一举击毙这几人,转身去瞧先前登上来那三人,却见已有一名身高体壮的无畏军士兵手持两只板斧与他们斗到一起,却正是碧痕的哥哥大牛。
龙霄正要上去助他,眼前又有几名天煞士兵攻了上来,便一时无法顾及,向这几人攻去。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的大牛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连忙一拳将当前的一名敌军击飞,回头望去,却见大牛已劈翻了两人,却被最后一人用长枪在胸前刺穿了一个血窟窿,他蛮性发作,不等敌人拨枪,身子竟从枪杆上扑上去,到了那人的身边,一斧将他的头颅削飞,自己也缓缓的侧身倒在地上。
龙霄想到过去大牛的憨态,及他手举军旗的威风,心中奇痛无比,大喝一声,一脚飞出,将眼前的最后一名敌人击毙,一掠而至大牛身边,扶起他,含着泪道:“大牛,大牛,你给我撑住,你要是死了,我怎么给你妹妹交待啊。”
大牛身上依然插着那柄长枪,鲜血顺着枪杆潸潸而流,脸色苍白,断断续续的道:“龙……龙将军,我知道……知道,碧痕妹子心里……心里挺喜欢……你,你去……找她,好……好好待她,算……大牛……求你……”这个“了”字还没说出来,大牛手脚一软,脑袋一偏,已是气绝而亡。
龙霄泪珠盈眶,默默将他放在地上,这大牛,憨厚纯朴,不仅是碧痕的好哥哥,也是他手下的好士兵,想不到这么快就走了。
想到今日一战,不知还会有多少无畏军的士兵会因此丧生,龙霄心中便涌起无比的悲愤,抹了抹泪,口中高吼着,双掌狂舞,向不停从城墙外爬上来的天煞士兵击去。
苦苦的坚守血战之中,黑夜已尽,天边已泛起了鱼白,城内的厮杀之声却渐渐小了下来,防守城内的大明官兵纷纷掉头过来支援,城外天煞士兵也开始出现疲劳,攻势已没有夜间猛烈,龙霄终于缓出手来,走到另一边向下望去,却见那进入城中的天煞士兵此时不过还剩下千余人,已被逼到了城中的一个死角,正在拼死抵挡大明官兵的进攻,但已支持不了多久。
一转眼,却见司马琴正坐在超影飞虹之上指挥军队进攻,胸前却插着一支箭羽。龙霄心中一跳,暗道:“原来司马小姐受了箭伤,也不知伤势重不重。”再瞧了一会儿,却见她在马上指挥自若,似乎并没伤得有多厉害,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小时之后,天色已是大亮,城内的天煞士兵已被司马琴全数消灭,而城外的天煞军队也停止了进攻,龙霄此时却是精神一振,依先前的计划,只要天煞族的军队再发动进攻,他们就要趁机开门突围了。
正想着,顾子通已走了过来,昨夜他一直在龙霄安排的藏身之所里聆听外面的动静,待到外面安静,便急忙走了出来。
见到城内城外皆是尸横遍野,血流如河,顾子通心中暗凛,对龙霄道:“昨夜一战,敌人的元气已伤,如今全部聚于城下,阵势已乱,只要他们再攻,咱们就忽然弃城冲出,必然会打乱敌人的部署。”
龙霄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找司马大将军,准备突围。”说着便向城下走去,却没见到司马琴,瞧到他手下的一名将军正在清理战场,便过去问道:“司马大将军到那里去了,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那将军一脸忧郁之色,叹了口气道:“大将军刚才受了箭伤,但一直坚持指挥作战,等敌人一全部消灭,便再也撑不住,从马上摔下来晕了过去,已被送回到了住所,军中的大夫也赶去了。”
龙霄心下立时一震,正要向司马琴的住所奔去,却听见城楼之上顾子通高声叫道:“龙将军,你快上来,不好了。”
龙霄一时也不及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