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推算时间,威远王爷的右翼军早该赶到了,但此时却不见一兵一卒前来,心中不由一紧。
便在这时,天煞族的队伍中冲出两名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各持一柄天煞刃,砍瓜切菜般的将挡在身前的大明官兵杀翻在地,直奔司马琴的中军大帐而来。
这两名汉子好生厉害,相互配合着,在司马琴的护卫军中忽跃忽蹿,人走在那里,那里便是血光一片,没过多久,已离司马琴站立之处不足三十丈。
司马琴见到这两人的出手武功,心中一震,轻声道:“这两人是应该是血魔的弟子了。”
龙霄知道这两名血魔弟子必是冲着司马琴而来,忙道:“大将军请放心指挥军队,这两个人交给我了。”说着手持方天画戟,身子一纵而出,几个起落,已至那两人身旁,横地里一扫,便向那两人腰间劈去,他这一招用劲极大,风声呼啸中,竟将地面卷得尘土飞扬。
那两人见了这等威势,那里敢去硬挡,不约而同的拔地而起,避了过去。此时周围的护卫军士兵已全数闪开,让出了一块空地,让三人厮斗。
那两人落在地上,却见一人方头大脸,身材魁梧,另一人虽略矮一些,但身材均匀结实,两眼凶光毕露,瞪着龙霄,便如要将他生生的?入腹中。
那方头大脸的汉子见了这一招之势,上下仔细打量了龙霄一眼道:“大明朝还有你这样的少年高手,想来你就是在素心山庄杀死本族议事长老及众多追魂武士的人了。”
龙霄也不急于进攻,微微一笑道:“不错,这些人都是死在我的手中,不过今天又要增添两人了,先报上名来罢。”
那方头大脸的汉子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好大的口气,你听清楚了,我便是血虎,这位是血豹,今日要取你项上人头,为咱们天煞族的人报仇。”
说着高举天煞刃,飞身而起,直向龙霄当头劈来,而那血豹则快步冲上前,右臂陡伸,黑光乍现,攻的却是心脏之处,这两招刃法,并不华丽,变化也不多,但奇快无比,似乎要龙霄一举毙命。
龙霄见到如此简明快捷的招式,心中也不敢大意,虽然素心山庄的那些追魂武士用的都是这般的刃法,但出手间却比这两人慢了数倍。
只见他忽然侧身一避,闪过了血豹当胸的一刺,方天画戟向空中一指,已到了血虎的咽喉处,血虎便再无法下劈,匆忙之间,挥刃在攻来的方天画戟上一架,身子斜落在地。
龙霄已不会给两人喘息的机会,施展起“灭杀戟法”,戟招迭动,东攻西守,与两名血魔弟子激斗。此时的他,对武库中的所学已渐渐熟悉,出招之间,并不会去刻意想这是何门何派的武功,只要是适合当时的攻斗,他就能很自然的用了出来。
三人在那边翻腾厮斗,整个战场的局面已变,天煞族的军队完全将左翼军形成的包围撕得粉碎,司马琴令人擂起战鼓,要剩下的将士全向自己护卫军所在的山丘聚集,跟着箭羽纷飞,射落了不少追击而来的天煞族骑兵。
天煞族的人见左翼军已收缩到了山丘,便如疯了似的,潮水般的一层又一层向山丘上扑来,但司马琴用的是背水圆阵,在最小的地方,布置最大的兵力,将所有的力量紧紧收缩在一起,让敌人难以一口吃下。
果不其然,片刻间,两军交接之处已层层叠叠的堆满了尸首,但天煞军队向山丘上推进的速度却缓慢了许多。
司马琴实在想不通右翼军为何至今还未来增援,但知道若是任由天煞族的军队这么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击下去,整个左翼军便会在今天全军覆灭。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死不足惜,只是这场仗输得太过冤枉,一个绝好的机会,就因为友军贻误战机而丧失,更让十五万将士尽数血染黄土。左翼军一失,整个大明军队的士气必然大落,再加上昌明皇太子毫无对敌经验,难以指挥大军,只怕全部九十万军队都要逐步为天煞族鲸?蚕食的消灭精光。
想到这里,司马琴心中一酸,眼里流下泪来,要是此次战争失败,天煞族挥军入关,不知会有多少善良无辜的百姓会遭到残酷的杀害,大明朝这数百年的江山,司马家无数先辈的心血,都将毁灭一旦。
只一会儿,她就抹干了眼泪,转眼去瞧龙霄,却见他正赤手空拳的与两名血魔弟子生死搏杀。
原来血虎与血豹手中的天煞刃极是坚硬锋利,龙霄的方天画戟与之数度碰击之后却被削为两段,他兵器一失,并不慌张,立即拳冲掌劈,挟杂着“天残地绝魔功”的强霸内力,向两人狂卷而去。
要知血魔的十大弟子,依次为血狼、血狐、血虎、血狮、血豹、血熊、血象、血猴、血蛇、血凤,自从血魔受伤闭关之后,他收下的弟子,便是由血狼代师传艺,其中以血狐与血凤悟性最高,武功也练得最好,其余的皆是平庸之辈,虽说在本族也算高手,但比起血魔本人来,却有天壤之别,便是与武功日渐娴熟的龙霄相较,也差了老长一截。
两名血魔弟子见到敌人这般的内力,心下也是骇然,刃招展动,竟递不到龙霄身前三尺以内,而龙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