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效勇,人人争先,单是这一点,咱们就胜了一大半了,便是老程,在知道这次主帅便是殿下后,精神立时一振,象是年轻了二十岁哩,恨不得马上与天煞族的恶人交锋,也好让殿下瞧瞧我大明官兵的风采。”昌明皇太子听在耳中,又是展颜一阵大笑。
先前说话的那位中年将军见到太子殿下如此高兴,心中不由一阵懊恼,暗悔自己言语不周,没有顾及太子,平白的倒让老程在口舌上占了首功。
龙霄冷眼旁观,见这程老将军已养得白白胖胖,皮光肉滑的,似乎已多年没有行军打仗,心下暗笑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位程老将军,堪称是马屁王了。”
众将见状,纷纷争先恐后的表态,有将胸口捶得??响的,有将口水溅得三尺长的,有将袖子?起来想刺血发誓的,这一记记的巴掌,将太子的屁股拍得噼噼啪啪,通体发红,一时乐得七荤八素,只觉手下这些将军果然是信心百倍,成竹在胸,与天煞族的这一战,指日便可胜利。
龙霄见司马琴坐在一侧,脸色极是难瞧,而那威远王爷有意无意的斜瞥着昌明皇太子,眼中闪着轻蔑嘲笑之色。这一切都落在龙霄的眼中,心下不禁一动。
没一会儿,那威远王爷便站起身端着酒樽走了下来,挨着向各位将军敬酒,他本来面目甚是威严,但此时面对众将却是和蔼可亲,言笑有加,众将明白他的尊贵,真是受宠若惊,无不觉这王爷亲敬谦逊。
等到了龙霄这里,龙霄便礼节性的举樽站了起来,威远王爷打量了一下他的年纪,脸上却露出披露欣喜之色道:“足下可是龙霄龙将军。”
他此言一出,龙霄不禁一愣,实想不到与这威远王爷素昧平生,他竟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威远王爷见他面现诧异,又微微一笑道:“龙将军在素心山庄力拼天煞族的追魂武士,将义军改名为无畏军,短短五日内,竟将一群乌合之众训练成颇具气候的精兵,这样的武功,这样的能力,本王听说后,当真是仰慕得紧啊。”
龙霄不想他在千里之外,竟对自己的事竟是了如指掌,心中暗道:“这威远王爷原来厉害的紧啊,我不过是名不起眼的小角色,他都能记在心上,大明朝的事不知还有什么能瞒着他,这人的精明,已远远超过了昌明皇太子。”
此时他不由道:“王爷你夸奖了,我不过是个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儿的臭小子,那有什么本领,今后还要请王爷多多的指点。”
威远王爷凝视着他,又笑着点头道:“很好,很好,年轻人能够虚怀若谷,今后一定会有前程,改日咱们要找时间好好聚聚才是。”说着举起了酒樽与龙霄一饮而尽,这才重回上首座位。
席间酒过三巡之后,那宋太守忽的连击三掌,只见厅外走进一群手捧着笙管琵琶的乐工,后面穿花度柳般的跟着十数名长袖艳裙的舞妓。这些人进了大厅,向昌明皇太子下跪请了安,便各自就位,七音迭奏,袖飘裙扬,曼舞轻歌起来。
虽然有一些将军皱起了眉头,但更多的却瞧得眉开眼笑,大厅之上一时间觥斛交错,举白击节,好一付太平景象。
便在这时堂上蓦然间有个娇脆的声音喝道:“宋太守,你好大的胆子啊,来人啊,给我将这狗官拿下斩了。”却是司马琴的声音。
她这么一喝,全堂立刻变得无声无息,乐工和舞妓们都脸色苍白的停住了动作,跪了下来。好几个将军手里的酒樽都骇得失手滚落在地。那宋太守先前瞧到太子与众将军的反应,正为自己此番的安排得意,却不料惹得司马大将军发怒,骇得双脚一软,跪倒在堂前,不住的打着颤道:“太子殿下饶命,司马将军饶命,不知下官有何失职之处,还请明示。”
司马琴此时胸间便如要炸开一般,柳眉高竖,杏眼圆瞪,站起身来喝叱道:“你这狗官,前方战事吃紧,你不尽心调度,却安排这些淫戏来乱我军心,罪不可赦,该当立即斩杀。”
宋太守一听,便知这一记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自己千算万算,却忘记了司马大将军是个妙龄女子,瞧不惯这调调儿,想来应该还安排两名俊美的男旦才对。
他见司马琴动了真怒,连忙对着昌明皇太子不住的磕头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但下官的确只想好好款待殿下与各位将军,一时忘了当前是什么时候,还请太子殿下开恩恕罪。”
那昌明皇太子其实也在瞧舞妓表演,正想这些民间的舞妓虽不如宫里的美貌,但眉目之间风骚撩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忽听司马琴发怒,也思及此举大大不妥,脸色一沉,向宋太守喝道:“该杀,该杀,战事前方,怎能有如此的靡颓之音,宋太守,你胆子也太大了,不过念你其心可恕,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王就罚你半年俸禄,你可心服。还不向司马大将军告罪。”
那宋太守平白损失了半年俸禄,一阵肉痛,但所幸保住了性命,急忙跪着向司马琴求饶。
司马琴见太子既已下令,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得又怒骂了他一通作罢。威远王爷坐在一旁,只是微微冷笑。
厅上将军们的雄性荷尔蒙正分裂旺盛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