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进有几分尴尬,不过他向来机智灵便,道:“但是我想天下也找不出多少你这样的少年高手了吧!”他这话一说,几个年青人皆霎也不霎眼的看着他,凌石轻轻笑道:“我倒没有想到我的武技达到玄机你如此推祟的地步了。既然解语和花语阵了叫了,钱兄向来是有架打就高兴的。不如就让这姐妹俩调息个四五分钟,比一比如何?”
钱一飞看着凌石面上的微笑,心下不禁有点打鼓:“上次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功力高得不得了。到现在也不明白你到底高到何等层度。既然你不出手,这两小姑娘武技再高,也难得伤了我。既然能见识一下别派武学,怎么也要打一架。”
玄机看到钱一飞面上表情,心下叫糟,道:“既然还有几分钟。那就还是先请上官兄与普兄请教一下石头的高技好了。”
凌石其实也是见猎心喜,这几个修学修为都不弱,最难得是的能见识当今隐江湖中的秘技,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当下不再推辞,道:“那就见识一下好了。”
他话音刚落,已立于当地,浑身精外溢,仿佛控制不了自己内力一般的样子,普祥昕与上官警予见他突然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仿佛如同内功初成,精气离体的模样,只怕出手就是推山倒海之力。凌石见二人于自己变幻气质的瞬息之间,已全身紧绷,全身血流奔涌不休,体内真气迅速将要害护住,发出气势,与自己相抗,面上却不动声色,淡定静默,已显出高手的风范。
玄机对钱一飞道:“你跟他们二人学着点,你看他们虽然心中戒备,可是却不形于色,若是你上场,这会儿早就吹胡子瞪眼睛了,象个街上打蛮架的痞子似的。”钱一飞见他说得难听,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肯跟他斗嘴,他还要好好看看这石头这家伙另外的本领。
程通看得心下大异:“怎么这石头的此刻的表情象个内力初始大成的样子,如此现象显然是不能自如控制真力的情形,这与他先前的表现可大大不同啊!”
就在他失神当儿,石头气势突然一变,恍如一个不谙武功的人一般,任由二人气机齐齐锁定他,任由二人如此凝聚精气神,只怕一击之下,只怕必是石破天惊之局。场外围观的几人惊疑不定,不知这石头卖的什么关子。
只有孟伟对他信心十足,面色丝毫不变。玄机将众人神色瞅在眼内,看到孟伟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知你是真对石头有信心呢?还是自己无知!”
普祥昕与上官警予此时犹如张满的劲弩一般,凌石的变化犹如松开了弓弦,二人四掌举,已将对方任何任何逃逸的角度锁定,张嘴发出一声啸声,凌石展颜一笑,双手一张,直直伸出,身形向前移行,仿佛在庭院中信步一般。二人力于四周,力量虽巨,但均匀分散,而凌石看似力量不大,但却如以碓破坚壁,二人力场顿时被击破,一个照面下来,如此结果,场外观看四人顿时大惊失色,只有孟伟微笑依然。
只是一个照面而过,普祥昕与上官警予二人压下心中骇异,身形一错,依然挤压过来,此时普祥昕已是双手赤红,而上官警予目中射出宛如实质的锐利光芒,玄机道:“这就是洞察入微的玄珠法了。”玄珠法是一种体察对手一举一动的心法,讲究“起即一时起,忘即一时忘”,将敌手的所有变化玄机尽数收放心底,说起这内功秘要,玄机想起父亲谈起这玄珠法时道:“其实这玄珠法若能与我神机堂的忘机法相与为一,必能大放异彩。但是魔尊曾说过,玄珠法与忘机法相与为一,有干天和,或遭天谴,非是大智大定之人,只怕会魂神俱散。所以我只也敢旁观,不敢向魔龙堂要此法诀。你自己将来有机会,要好好体察,于你忘机神算总有好处的。”
但是此时上官警予却觉得自己的玄珠法仿佛失效了,于敌手的行踪全无追踪之力,只是凭借本能去应付对手攻击。场中三人倏来倏去,任解语初解师法自然之妙,见凌石信步闲庭般的遮挡阻隔,并不见什么太精妙的招势,可是一招一势,将二人千锤百炼的掌法尽数挡在身外。
上官警予看到普祥昕面上的神色严峻,与平时傲然自高的样子恍如两人,知道自己也好不哪儿去。“格老子的,石头的招势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无条理,怎么抵住那龙象九变的攻击的,还有血翼真打的。”
钱一飞上次就虽然败得服气,也败得糊里糊涂的,后来深思,对方不过是一套寻常的跆拳大路而已。可是与一般跆拳虽大有不同,总算有迹可循,将之一一比对,于技艺之道却有所了悟。可是此次出手的凌石,全无章法,似乎是个散步的人在伸手舞脚,活动身手,但偏偏抵抗住了魔门传承千年,经过前辈千锤百炼的绝技,也太岂有此理。
程通却道:“我能在这二人的攻击下撑几招?”心下怵然,亦复骇然。“这石头好生厉害,我只道上次他击倒那些印度修武者是瞅准时机,一时得手而已,现在看来只怕是他算度深远而已。”
任花语道:“石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她隐隐觉得有些自己不懂的东西在心底荡漾,但是却隔着一层浓浓的雾气,看不真切,忍不住说了一句,瞄了一眼姐姐,见她如痴如醉,全神沉浸在场中拼斗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