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久注视着厅上的字画,可是怎么也看不清面前的具体景象,心中微微得意:“南区的那个书记倒是识趣,听到了我被提拔的消息,马上就送了邵冠中这幅字画来。 ”他摇了摇头,努力让微醉的脑袋清醒过来,心中止不住有些得意:“薛绰君这黄毛丫头首先是要去掉的。”他心中盘算,怎样才能稳固自己的势力,可是心中却有些悲哀,不得不承认,陈远在HJ市这几年,已提拔了大批有为干部,而自己却并没有什么亲信。想到这儿,他心中又不由得愤愤不平,心中大骂:“什么稀松杀手,居然杀不死陈远。”
这时老婆端着一杯醒酒茶进来,面上的掩饰不住的喜色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老是讥笑自己上不去,现在上去了,这婆娘的样子变得好好笑。唉!只是英龙得到自己升迁的消息,还是那幅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心头恨事象毒蛇一样噬咬着李耀久的心,他心中的喜悦化为乌有,一时显得有些沮丧。
他接过老婆手中的茶杯,让烫烫的水线慢慢的炙热着饥渴的喉咙,这时儿子从房中走了出来,李耀久道:“英龙,不要再为杨家那叫慧贞的丫头伤神了。你将来一定会找到比那丫头更好的对象的。”
李英龙听到“慧贞”二字,面上的淡淡的疤痕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可是语气却没有变化:“爸,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从哪里趴下,就从哪儿爬起来。”李耀久哈哈大笑,道:“对,就是如此。我李耀久不就是从陈远手中趴下的,现在从陈远手中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他话说在这儿,心中却加了两句:“他陈远虽然破格升了两级,可是那还不是让他去送死?现在人还未到任,就引来一大群刺客,听说已连带死了好多人。”
唯一让李耀久遗憾的是那群人中没有陈远的亲信在内,若是那批人中死上一群就更好了。
这时厅中窗户突然无声无信自的破裂开来,一朵红云飘了进来。
李耀久想起行刺陈远刑事报告上的描述,只觉得浑身的精力变成一身汗水,油光发亮的脑门上顿时连连抽搐,手中的茶杯再也捏不住,向地上掉去。
李英龙不愧是校球队的主力,反应当真不慢,直扑上来,脑中也是乱成一团,父亲以往无微不至的关怀竟在瞬间清晰的从心中涌现出来。
易志军进来之前就知道厅中有三人,此时见到李英龙平素高傲的面孔上满是惶惑与紧张之情,心中升起的不是为难与念旧,反而有种操纵人的命运的兴奋之感。他手掌一挥,李英龙只觉得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挥了起来,重重落在地上。
茶杯此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飞溅,有几滴被裤腿吸入,易志军感觉到那点点热意。
此时那女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易志军放开面前的李耀久,一把捏在她的嗓子眼,让这女人昏了过去。
李英龙丝毫没有感觉到从高处摔下的疼痛,眼中满是惶惑与害怕,只觉得身子不住发抖,但是他却连滚带爬的又冲了过来,显然保护父母的意念与对红衣人的愤恨战胜了害怕。
易志军心中叹息一声,一指点在他的头顶,李英龙哼也没得及哼就扑倒在地。李耀久只觉得所有的一切全部崩溃了,一时之间,什么权势,什么金钱全部变得遥远而陌生,他只要此时能……能保得住性命,随即便被自己的头脑中的念头吓坏了:“此时我想的不是儿子、老婆的安全,而是自己的老命。难道我天性之中就是个坏人?”这念头倒让他镇定了下来,努力让心跳平静下来,道:“你杀了他们?”
易志军摇了摇头,开口道:“他们只是昏了过去。”李耀久舒了口气,听对方声音似乎年纪不大,道:“你要什么?钱吗?几十万我现在还是拿得出来的!”但是对方听到这句话后,先前那种杀意又如寒冰覆体般涌了过来,李耀久瘫在椅上,易志军道:“我要胡德成沉冤得雪。”
李耀久眼前一黑,听得喀嚓声响,再睁眼时只觉得自己看到的是那造型古朴的粗枥高座椅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佘琳芝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场中十人混战成一团,各种奇功秘艺层出不穷,只觉得大开眼界。这些人俱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争斗这么长时间,竟丝毫没有惊动外人。但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种沉寂,佘琳芝一惊,这声音是从旁边的第四楼的房中发出的。唐道韫马上道:“我去看看。”她从阳台上飘向左边的楼时,见到程通亦电射而至,但是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人,这人立在窗台之上,全身竟无丝毫破绽,二人一时不如如此进攻。
又有一个红衣人从窗户内闪出,打了个得手的手势,飘然向远方掠去。唐道韫心中大恨,正要拦截之时,却见对方挥出一拳,一道劲气沛然而至,她只得回剑自保,但是已不不及追击另一个了。
程通知道唐道韫的用意,但是对方虽然与唐道韫你来我往,但是总让他觉得对方窥视在侧的意思。他刚要绕过去时,对方的气势暴涨,让他未敢轻兴妄动。唐道韫却将全身功力激发至最高,剑光如流水,将小镜湖的镜影水月剑法化为天幕一般。那内蕴的真力引而待发,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