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达到见微着灼的地步啊!对手一强,便不能留意周围的环境了。”他心中如此想着,轻轻咳嗽一声,响在三人耳边,却仿佛惊雷一般,三人一惊,这才觉察场外只有凌石一人。
任花语迎了过来,面色微红,微微有些喘气,略略有些隆起的胸膛不住起伏,奇怪的问道:“你来干什么?”语意颇为不耐,还要说话,任解语却稳重许多,道:“谢谢你那天的指点。让我们姐妹大有所获。”
凌石答道:“那是你们自己悟性高而已,我没做什么。不过,你们的双截剑如此神奇,上次见识过了,却也不能尽识堂奥,这次若是能机会再见到,那就更好了。”任花语却小嘴一撇,道:“原来是偷窥我们的绝技来了。”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任解语沉声道:“花语!”语气严厉,显然对她很不满,见姐姐发怒,就不出言了。凌石却道:“不错。这套凤凰双截剑的确是精品,上次领教,于其中变化倒有几分心得,真是希望与你们再彻蹉一番。”
孟伟见任花语与凌石市僵,心下颇有些为难。大家都是朋友,他可不想二人交恶。凌石得体的话让孟伟心下一松,凌石见他长长吁了口气,心下好笑:“这个憨子,我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吗?和一个小丫头呕气?”
他上前来,伸手去接任花语长剑,任花语略一迟疑,却松开了手中的长剑。凌石取过长剑,手掌一滑,已捏住了剑柄,感觉到剑柄上的热意,轻轻一划,空气中响起嗤嗤的声音,仿佛火舌舔过水滴,让人心生奇异之感。
孟伟只觉得精神大振,若是能得到凌石的指点,那于两姐妹的好处可大了,他亦可从中学习更有益的东西,低声对虎着脸的任花语道:“你别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了,好好看看石头的剑法。”
令任花语想不到的,凌石并不是什么自己不识的剑法,只见他提剑轻扬,剑头轻点,手下不正不八,剑头在空中闪烁了三次,仿佛要将冬天的寒赶走一般,从姿势上看正是凰字部的“凤凰三点头”,只是似驴似马,不得其形。
任解语心中一愕,见他招势虽然并不精确,但是那意气之间,恍如凤凰孑立,傲岸之意,迎面而来。仿佛为了与这一招印证,她亦是一招凤字部的“凤凰三点头”,却是形神兼备。
任花语自然知道这套剑法分为凤、凰二部,相生相克,双剑合璧,攻过兼备。而每一招都有相同的名字,但主攻与用意却尽不相同,对敌之时,相辅相成,威力倍速增。任花语此时望去,只觉得一为雏凤,一为傲凰,其间的意象何其相似,只是不知怎么,她心中却升起了高下之别。这种心情让她有了殛欲下去的心思。
任花语见姐姐清啸一声,长剑划出,意与神会,这招展翼高飞是任解语的得意之着。孟伟只觉得数之不心的杀机迎而而至,心想:“我若至此,唯有以力对力,硬拼一图。”但是却见凌石长剑横起,一势折翅连横,让那藏有的六七着后手尽数引发出来,可是却并没有伤敌,却尽数落到了剑身上。长剑划横为竖,化为一飞冲天,直指任解语的面门。任解语虽知对方没有恶意,但是那一剑却似乎没有任何后着,力是一点,有破釜沉舟的气势。敌人气势如此之盛,她收缩身影,划向一旁,但是那剑尖如却附骨之蛆,不依不饶。
任花语看得目驰神眩,原来一飞冲天还有如此用法。任解语见事不可为,银牙一咬,生生立定,长剑光寒如水,正是飞鸾炽烈,这却是凤字诀中两败俱伤的杀招。她身形如折般,剑光如潮水般的从腰际飞出,只听得清脆的交击之声响彻场中。
任花语看得不由捏紧了手,觉得手心渐渐出汗,原来这套剑法还有如此变化,她以为自己练得滥熟,已穷究了种种变化。但是显然凌石的变化已超脱了这双截法的变化,衍生出的种种变化剑意仍在,招势套路却尽不相同了。
任解语只觉得自己在攻击一座永不倒踏的城堡一般,对方的剑意虽然她已尽知,但是却变化无穷,仿佛这套剑法变化永无止境一般。她的呼吸不禁粗得起来,并不是因为真力不继,而是心情激荡,她全心全意沉浸在这剑法的奇妙之中。攻招之中,不知不觉用上了对方的阐释出来的奥义。
凌石突然后退,道:“好了。你休息一下。”此时任解语才发觉全身乏力,真气已损得七七八八,再斗下去,于身体有害。
“你们门中心法所行,亦体现在这套剑法之中。或不试试将剑法之中的意象用在心法之中呢?”此时任解语顾不得发问,退到一旁,开始调息。只觉得全身枯竭的真气仿佛重生一般,她忆起那新的变化,真气仿佛受指引一般,如潮水般在经脉中涌起,全身疲意一扫而空。
她睁开眼时,却见妹妹正与凌石斗在一处,而此时用的却是用凤字部在引导凰字部。凌石见她醒来,停下剑来,道:“好了,你们俩个仔细看看我这套根据你们剑法与真气运行方式推衍出来的剑法如何。”
凌石剑提至眉,全身发出绝强的气息,这个姿势一摆,任氏姐妹对视一眼,惊道:“涅磐绝剑!”武朝阳若是在此,当惊呼这长门弟子中也只传一人的剑法竟出现在一个外人的眼中。
但是这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