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驶路线还是很有用的。
装备车驶出市区,快到机场时,薛绰君突然觉得心头一悸,多年的训练让她有种奇特地预感,她沉声道:“我觉得事情不对头。”
“不错,前面的两旁埋伏了四人高手。”陈乔萝刚落,就从路旁飘出一道窜起的炮弹,直奔车辆而来。火箭炮袭向自己的车辆,薛绰君有种重为冯妇的感觉,只不过以前大多数时她去袭击别人,甚少有人来炸她而已。
她方向盘一打,车身灵活的避开打击点,但巨响之后的车身被气浪推得飘浮起来,斜斜的打了个横,但是却继续向前,此时第二发炮弹过来,以陈乔萝与计无量,看到了那呼啸过来的弹头上升腾起来的气流,薛绰君却留神听着啸叫声,配合炮弹的走势,让装备车又一次避开了打击。但这发炮弹却落在了车胎旁,车胎爆了开来,速度慢了下来,薛绰君用力将方向盘打正,车子总算是没有冲到马路下面。随之而来四个红衣人让手中的AK-47倾泄着所有的子弹,但是车身本是防弹的,只留下了数之不尽的弹窝,却并没击穿装甲板。四人红衣人似乎也没有指望子弹能起作用,待子弹射尽,将手中的枪丢在地上,杀气腾腾的围了过来。
这四人从肤色、神态上来看,显然是南亚人种,只是神色间戾气重重,显然没有南亚人达观慈和的气质,反而充满了杀机与欲望。陈乔萝与计无量走了出来,此时后面的武朝阳与程通也出来了,那四人更不答话,手中却俱清一色缅刃,轻轻一抖,精亮的刃身发出光怪陆离的线影,散发出噬血的气势。薛绰君发出一枪,那人缅刀轻折,发了一声脆响,却夷然无伤。这种情形薛绰君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仍然感到了象初次所见的震撼。
她没有发出第二枪。
四个红衣人显然精于合击之术,排成一队,曲臂扬刀,瞬息之间冲了过来,陈乔萝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道长剑,双方甫一接触,发出阵阵撞击之声,对方的刀法与中原武术大异其趣,招式之间充满了异想天开,但是却又合情合理,与他体内的真气运行路数显然相辅相成。那种力量让陈乔萝感觉到了同样从凌石身上得到的感觉,只是没有凌石那样汪洋恣肆,挥洒自如而已。但是陈乔萝凭着正心定意诀,却看出其间的意象决不是这人表现使出来那么简单。
若说这人形如恶鬼的话,那陈乔萝则是上天派下来收魔的仙女。她的剑已指道心,动静之间,丝毫看不出前日受伤的模样。但是对方的功力显然比她深厚,屡次想以力降巧,但是对方却以巧驭劲,气定神闲的等待那人力竭。
那人久攻不下,心中慢慢的焦躁,只觉得轮脉间平日用之不竭的力量似有空竭的感觉。
程通全心全意沉浸在对敌之中,将涅磐绝剑的所有心得尽皆变化得淋漓尽致,但是一手势九,一手却仿佛变形一般,拔打锁拉,夷然不惧,最可怕是那手指灵活得怪异万分,将涅磐绝剑中的种种杀招化为无形。二人虽然交手不到半个小时,额头上却流出黄豆般的汗珠,实是双方招数上的变化已经穷尽,到了内力相拼的境界。
计无量的青灵掌与敌手的缅刀交换了近四百招,那人双眸如炽烧一般,棕色的面皮渐渐的赤红起来,头发在直气的冲击之下,怒发上竖,宛若恶鬼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一般。
但是武朝阳将对手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有精力注视另三人及场中的情景,这三个七宗新秀虽然很优秀,但显然实战经验不足,错过了许多克敌制胜的好时机。他加紧手中的长剑的攻击,一只剑使出的招势,如狂风,如暴雨。若是任解语姐妹在此,当能大开眼界,居然将凤凰双截剑如此交叉变换使来,化阴为阳,转阳为阴,实在到了幻化自如的境地。
薛绰君却顾不得大开眼界,她急忙走下来,很快围绕着装备车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一只胎爆了。马上从工具箱中拿出千斤顶,套筒,将车子支了起来,熟练的将备有轮胎换了上去,然后发动了车辆,正准备向前开去。
此时与武朝阳交手的那人渐渐不支,不住向后面退去,眼看被逼下马路时,那人突然长喝一声,只见马路坂上突然尘土四溅,呼啸着向武朝阳袭来,而一道火红的身影后发而先至,大手一挥,一道劲气如泰山压顶般的直压下来,武朝阳欲待闪避,却哪里还来得及,仓促之间,只得集起全身的真气,希望对阻得了这人的杀招。
这一招似乎包含了天地间所有的戾气,充满了摧毁一切的意味。武朝阳心念电转:“我死了,解语姐妹可怎么办啊!心中那宗未了的仇恨只怕要石沉大海了。”
一道剑光闪起,仿佛在原野上亮起了一道闪电,带着呼啸而至的尖叫,直指对方后背,仿佛有种刺穿天地的气势,偷袭那人悚然而惊:“这人是如何逃脱自己的耳目的?”顾不得将力量用实,回首怪异的声音道:“小镜湖的易天射日剑法果真不凡啊!”手指虚握,双掌相对,竟硬生生的将那利剑迟滞在空中,不得寸进。但是眼前的却实在太年轻,天地间的灵气仿佛源源不断被眼前的女子收缩至体内,然后化为双眸绵绵不绝的道力注于别人的心田,让人生出不欲与之为敌的念头。
那红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