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到任后应怎么办呢?”
凌石又想了想,道:“上面对藏区的稳定,现在只怕关注程度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组织谈话时,你可以提出建立藏区快速反应部队。同时为了自身安全,可以要求七宗加派青年人手,然后以恩义收其心,与这些门派靠拢关系。这样可以慢慢扭转小镜湖造成的不利因素。你也应该将陈乔萝送回小镜湖,以安其心。”
“ 这是在内部事务处事上。”凌石又道:“以治区事务上,民族政策上萧规曹随,毕竟这一块是国家持续的政策方针,已经相当成熟完备。但对待分裂主义者,则要雷霆手段,俗语说乱世用重典,只要打击面不是太广,即使过份一些,上面也会不闻不问。毕竟贵为一区之长的佟森是被刺而亡的。”
“后面的事情就是你的钻营才能了,能不能得到更高位置,施展自己的抱负,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最后这句话无异于说他陈远是野心勃勃的人了,陈远苦笑一声,道:“你不出来搞政治,真是一大损失。简直就是天生的一个政客,天才的阴谋家嘛!”
这时响起敲门声,陈远上前开了门,方友胜却走了进来,面上怒气冲冲,道:“李耀久这老小子,什么德兴,还没上任就抖起来了。”陈远笑道:“他现在的确是准书记了,你也不要和他关系搞得太僵,以免以后工作难以展开。”
凌石见这个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双目炯炯,丝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显然是心直口快之人,此时才注意到早晨跟随陈书记的少年也在,当下不好意思的笑笑,神情倒安静了下来,陈远道:“有什么事情吗?”方友胜看了一眼凌石,没有言语。陈远道:“直接说好了,他可以完全信任。”陈远对于这个将妻子女儿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少年,确是全心全意信任的,方友胜道:“藏区这个位子,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太危险了。再就是能不能跟组织上说说,不要让李耀久当书记,这个人会毁了我们辛苦创造的一切的。”
陈远道:“老方,你这人抓经济是一把好手,但是政治的那一套规则你也清楚,但是却不能运用自如。”
“ 我现在就跟你直说了,免得我走了之后,你吃大亏。”陈远喝了一口水,见凌石正看着自己,显然对他的看法很感兴趣,他道:“若我是只图现在这些成绩,自然可以推去上级组织的安排。但是我却不愿碌碌无为,我要利用自己才能,让我祖国繁荣昌盛。我知道自己是有这个能力的。”
“至于本市书记的人选,他们征求我的意见时,我并没有推荐你。因为有一些另外的原因,我即使推荐你,高层会忌你受我影响太深,也不会启用。但是李耀久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我荐了他。现在上面虽然内定了他,但是友胜你看,他李耀久也风光不了多少时候,顶多就是一个过渡时期,代理几天而已。到时不是从现有班子中提拔,就是外部调进。那时你又可以大展拳脚,继续我们原来的规划。”
凌石佩服的看着陈远,这个家伙,真是老奸巨滑啊!跟他打资产,可要小心了。
这一天下来,可把任氏姐妹可给闷坏了,刺客来袭的刺激场面并没有出现,唯一看到的陈远马不停蹄的接见各种各样的来访的人,看得二人直打哈欠,心里对凌石更加佩服:这小子每个细节都似乎看得津津有味,神色上有半丝不耐。二人搞不清楚这人和她俩年纪也差不多,竟有如此之好的耐心。
待到晚上,二人一见到陈乔萝,立即要求变换工作,但是马上看到了爷爷责怪的面容,当下乖乖的闭口不言。
经过一天的接触,让武朝阳深切感觉到了长江后浪推开浪之语。五人中薛绰君驱车,走遍了各种各样设想的行车方案,边走还边讨论遇到敌袭后的各种的应付方法。这时那个似乎木讷的计无量表现了严谨的思虑。薛绰君把各种各样的情况提了出来,而计无量则认真进行合理的解决之道。
武朝阳见二人谈论不休,自己也算是老江湖,竟一时之间,找不出二人方案之中的漏洞,而程通相形之下,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就稍逊一筹了。而陈乔萝则一言不发,似乎没有听到二人的议论一般。
五人车子到郊外小型飞机场之时,薛绰君道:“这儿就是最后摊牌的地方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计无量观察了许久,道:“敌人最后可以利用火箭炮或是枪械袭击车队,那是就防不胜防了。再有就是要找一个可靠的飞行员。”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来驾驶飞机的。并已联系空军,有专门的战斗机来进行护航。空中这一部分你们不用多担心。到了北京,自然有龙组与特勤处的接过这烫山芋,轮到他们伤脑筋了,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薛绰君说了一句不负责任的话,道:“这些人在我的辖区内如此胡作非为,你们定要好好给她们一上教训。”
陈乔萝突然觉得心中生出警兆,体内冰霜真气急转,定心正意的神念急忙扩延,但是对方却马上消失不见了。但是那种阴冷的杀机却依然如冰雪浸浸,道:“有另外的人窥视!”五人极目搜视,陈乔萝道:“没用了,已离开了。我感应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