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平只觉得他这几天仿佛生活在梦境之中一般,首先是公司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然后是在竞标时由高威出面,顺顺利利的标到那几块地。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高效的运转速度,就在土地标入的同时,那些图纸就送过来,拿过来的是个年纪轻轻的人,似乎还是个学生,行事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可是那图纸可设计得象个有多年经验的老手似的。
这几个星期他所遇到的人似乎个个都不平凡,所以当施重文来到腾龙公司时,他一点也不敢怠慢,但当施重文提出要收购他们新标得那几块地时,伍召平有种预感:麻烦要来了。
施重文在心中暗暗回忆伍召平的资料:建筑系出身,家庭式的公司,三十来风,未婚,女友投入到对手王强的怀抱,王强暴毙。没有武技,背景单纯。
施重文对师傅派他来处理这件事情很奇怪,照理说这样一件小事还不用他来出手,可是师傅却说要他解决这个问题,顺带查一查一个叫王强的人的死亡原因。在了解了王强的背景之后,他马上知道这是闵翔义的委托。据他所知,这个闵翔义与师傅交情非浅,曾在许多事情上为紫云阁出过力,看来师傅这次是为了卖他一个人情。
但他一见到高威时,就知道事情有些复杂了。果然,紫云阁所属的那家小公司在投标中败给了腾龙公司,这也在情理之中。通宝公司这几年依着师门这株大树,顺风顺水的,已经没有多少竞争力了。
有些伤脑筋的施重文没有办法法,高威是用的腾龙公司的名义,或许从腾龙公司找个缺口,不是什么难事。
施重文苦口婆心的说明了来意,也提出了两利的条件,只是要腾龙公司让出所属的那三块地的使用权,而且价格不菲。但是伍召平接待他很热情,但是却婉拒了他的要求。施重文却道:“伍经理,现在出了王强的案子,你唯一没有受到牵连的原因是大家知道你的名声,而且那天你也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证据也可以被推翻的,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牢靠的。”
伍召平面对这句赤裸裸的威胁,反倒笑了笑,道:“王强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尽管他的死却也是我乐于见到的。闵翔义虽是高官,但是这个国家还是有法律的,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施先生,你的问题就恕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施重文心中大怒,面上却神色如常,道:“我听说你的执业资格还在公安部门年审,营业执照也在工商部门审查,若是你没有从业资格,那这几块地你用来干什么?”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句话:“你说的是这两件东西吗?”一种阴冷的杀气渐渐的席卷而至,施重文心中一惊,怎么赤手血魔到了这儿,但是声音却不象,他心下暗暗戒备,却见门被打开了,并不易狂人,反而是那次见过一面的易狂人的那个儿子。那时此人还似乎是个不懂武技的少年,此时施重文却觉得有很重的压力,他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只怕在人大师兄在此,才能压过他一头。”此时的易志军身材长高了许多,面上又多了几分冷酷的神色。
易志军也不和施重文打招呼,却只是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伍召平,道:“伍经理,请您先出去,我和施先生有些话有谈一谈。”伍召平只觉得心跳怦怦的七上八下,呼吸没来由的急促起来,心中说不出的害怕,当下应也没有应一声,接过那文件袋,急急退了出去。
施重文以为见到是高威,虽然不些麻烦,但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反倒是王强的血案凶手作得干净利落,反而不好找线索。此时见了易志军,却知道只怕两件事情都不是轻易解决的。易狂人一日不落网,七师叔就吩咐一日不能碰他的儿子。施重文那时却问了一句:“那不是我们怕了易狂人了吗?”安道轩神色有些尴尬,道:“ 不错。易狂人此人为人疏狂,向来作事不计后果。以前有一次本门有位前辈伤了他的后辈,他找上我们,在暗中打伤了许多后辈,这件事情一直持续了一年多。我们多次组织人手进行围剿,可是他狡诈如狐,总是不得他的影踪。即使碰上,他本领高强,也不应战,总能全身而退,事后更是变本加厉,弄得人人自危,小一辈中的人全部门都不敢出。好在他自恃身份,没有伤这些人的性命。可是却也令紫云阁大大丢脸。”
“难怪二十年前有次师叔们约束我们,说是周围地域有瘟疫,禁止弟子出门。”
施重文依稀记得在自己年幼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许弟子出门的规定,大概就是为了避让这个易狂人。
安道轩正色道:“我之所以将这段我们这一辈都作为很失面子的事情告诉你,是因为你足智多谋,行事稳重。以后遇上什么事情,都要多思多想,不要轻易犯下大错,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易志军看到施重文时,道:“怎么?找高大哥吗?”施重文不知怎么,看到易志军说话的神态,不由想起易狂人那辟睨天下的神采。“我们只是作一些小本生意,这难道你们也不允许么?”施重文心中苦笑一声:“初期投入就达一千万的工程,在你嘴里倒成了小本生意。看来易狂人对你的教诲很成功啊!”易志军马上道:“那是我失言了。你们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