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琼恩轻轻摇头,“是我对不起你,”他说,“本来就是我地事,是我把你卷进来的。当日在沙漠。我遇到你……现在想起来常常很矛盾,既不想失去你,又觉得不该那样对你……”
“我愿意的。”少女说,深碧色的眸子里是坚定的微笑,“我愿意的,琼恩,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爱你。”
琼恩低头吻上她的樱唇,舌尖轻轻地勾引缠绕着,过了良久才慢慢分开。“我会认真做选择地,艾弥薇,”琼恩说,“而且我也未必就一定是枚棋子。”
“我相信你,”梅菲斯说,“我相信你会变成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我会的,”琼恩说,转移了话题,“而且要说起来,插手这局棋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成天想着推倒女神的狗仔队、我那位爱洗澡的死胖子老师、还有个遇到数字六就犯强迫症的大恶魔……情形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我都几乎要以为我是创世神转世了。”
梅菲斯笑了起来,“两位创世神都是女士呢,你是想当月女士,还是夜女士?”
“唔,对啊,那就算了吧。”
“其实你已经猜到一点了对不对,”梅菲斯柔声说,“和那枚印章有关,对不对?”
琼恩轻轻点头,“只是我直觉有些怀疑,具体的还半点说不准,”他说,“只能先拿到那印章再说。”
“嗯,可惜我现在帮不了你。”
“别说这话,傻丫头,”琼恩抚摸着她地秀发,“你在我身边,那就什么都好了。”
梅菲斯的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其实,琼恩,”她说,“虽然具体的细节我们分析不出,但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猜测的。”
“唔?比如什么?”
“比如说,如果夜女士真的想要拉拢你的话,那么她能用什么做筹码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从目前的迹象上来看,这局棋最早下手地是以布雷纳斯为代表的巫师派系,他们已经在琼恩身上做了大量的投入,而且也确实成功培养起琼恩对他们地好感。不论是说知恩图报,或者说身为巫师对牧师的本能歧视,或者说上辈子带来的无神论倾向,或者说在个人的私交上,琼恩都明显地偏向巫师一系。莎尔插手棋局时已经晚了一步,虽然给了琼恩影火,却又不让他运用,只能在关键时刻保命,同时又剥夺了他的神术免疫能力,甚至剥夺了他成为大奥术师地天赋——现在他连耐瑟卷轴都看不懂了。
“只威逼,不利诱,那是愚者所为,尤其是在有强劲竞争对手的前提下,”梅菲斯说,“夜女士肯定是智者,所以她必定是能拿出什么,让你投向她的怀抱地。”
“我只想投入你的怀抱。”
“去,说正事呢。”
琼恩笑笑,也认真起来,梅菲斯说得自然半点没错,但如今这种局面下,夜女士还能拿出什么足够的筹码来引诱琼恩投靠呢?
通常来说,神祇能够给予凡人的最高利益和荣耀就是“选民”的资格,一旦成为神祇选民,便能长生不死,而且衰老速度也极其缓慢,欣布都已经活了差不多六百岁,依旧还只如二三十岁的女子一般,便是摆在面前的例子。此外选民能够运用神力,领导信徒,以神祇代言人的身份行走凡间,地位显赫,可谓是所有人的梦想。琼恩现在已经有影火,只要莎尔开启权限,顺水推舟,他应该就能成为夜女士的选民,不算什么难事。
选民,这确实是非常够分量的筹码了,只是要说压倒一切,却也未必。选民的意义,第一在于长生,第二在于力量,而这两者并不是只有莎尔才能给。很显然那些阴魂王子们不是莎尔的选民,但他们却个个都活了上千岁,而且看起来还都年轻得很,布雷纳斯王子如果走在大街上,不表明身份,保证被人当作年轻正太,谁想到他其实是个活了近两千年的老妖怪,说明他们肯定也掌握了某种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的方法。至于说力量,谁会认为欣布就能胜过布雷纳斯?而且真论起来,力量其实还是自己锻炼来的更可靠,万一哪天神祇改了主意,收回神力,那选民立刻就要无语了——萨马斯特就曾经是选民,后来被收回了神力,但这家伙足够强悍,凭借一己之力依旧胜过选民,甚至能和神祇对阵,就是很好的例子。
更何况,难道只有莎尔才能给予选民身份么?插手这副棋局的,已经未必只有她一位神祇,便是格拉兹特这种大恶魔,固然有数字六强迫症和男女通吃等诸般恶劣爱好,但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他要像神祇一样,广泛赐予信徒神术那是办不到,但单独把一个人类变成近似选民的存在,也未尝就不行的,只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然而除了选民,莎尔还能开出什么更有吸引力的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