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明的魔法阵可以设置一定的触发条件,以免误伤,例如说凡是佩戴魔法家徽者可以通行无阻,或者凡是拥有瑞费德家血脉者可以自由经过。或者其他更复杂更细致的判断标准,这得看布置魔法阵的巫师造诣高低。如果有足够地时间,琼恩也可以慢慢去分析推测。但他现在没有这个闲暇。
他们回到刚才战斗的地方,试图从三个卓尔身上寻找线索,但没什么收获。两个战士都已经死去,牧师倒还没断气,她被维康尼亚的蛇鞭上的毒蛇咬中了,但罗丝的祭司原本就对毒素有较强地抵抗能力。
“有办法了,”维康尼亚突然灵机一动,“你用魔壶魂。暂时借用她的身体,这样就没问题了你应该能使用这个法术吧。”
魔壶魂是一种邪恶的法术,巫师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某块宝石(或者水晶)中,他原本的躯体处于假死状态。灵魂在宝石中可以感应到附近地生物,侵占他们的躯体。将对方原本的灵魂替换到宝石中永远囚禁,直至巫师愿意调换回来。用琼恩记忆中地某个词来形容。这就可以称为“夺舍”。这种作法很危险,如果自己的灵魂不够强大,无法压倒对方的灵魂,那么结果就会很糟糕。当然,现在牧师已经处于濒死状态,灵魂极度虚弱,夺舍肯定会成功,所以维康尼亚才有这个建议。这个法术难度很高,她自己是不会的。
如果法术成功,琼恩将借用牧师的身体,以及她携带的所有物品,如此一来,不管“钥匙”到底是什么,琼恩应该也能顺利通过了。
琼恩摇头,“我没准备那个法术。”
实际上,他是压根不会。这种操纵灵魂的亡灵术,从来就不是琼恩的擅长,他老师奥沃倒是此道高手。
维康尼亚皱眉,“用变形术试试?”她提议,“变成她。”
“没用地,”琼恩说,“那个法术陷阱里蕴含有解除变形的能力,我一靠近就会被恢复原状。”
“深渊的第六百六十六层,”维康尼亚诅咒着,她看起来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琼恩也在思索,如果给自己加上足够的防护硬闯的话,倒也是可以通过地,但那就毫无意义了。他们的任务是找到突破口,削弱甚至摧毁这个魔法阵。
轻微地脚步声在远处响起,有人来了。
琼恩看过去,透过一排石笋他看见了两个卓尔战士,正是刚才被派去押送矮人俘虏的那两位,现在完成任务归来。看他们的神情,应该还没有发现那矮人其实是个冒牌货。琼恩正要躲避,突然有了个主意,他按住维康尼亚的肩,示意她别出声。
“放轻松,”他悄声说,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聚集了一点阴冷的阴影能量,在卓尔少女的脸上轻轻勾勒,“不要抵抗。”
维康尼亚感觉到皮肤冰凉,她立刻意识到琼恩使用了一个幻术,改变了自己的相貌,但她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脸,手边又没有镜子。但当她低头,看见地面上的牧师尸体已经断气了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的模样,接着发现自己身上的服饰也发生了变化,正是这个牧师原本的穿戴,于是她明白了琼恩的意思。
“叫一个巫师过来,”琼恩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巫师身上应该会有魔法家徽。”
“好的。”
琼恩悄悄退开,在旁边一座石笋地阴影中隐藏起来,等待着。两个战士走过来,然后看见地上的尸体,以及唯一站着的牧师。他们大惊失色,立刻拔出了武器,戒备着。“这是怎么回事,莱密斯凯小姐?”
维康尼亚冷冷地盯着他们,神情倨傲,“你们忘了加上敬称,男性。”她说,“应该是尊敬的莱密斯凯小姐。”
女牧师是神后在凡间的代言人,是整个卓尔社会的领导,男性在称呼她们的时候,按照礼节应该加上敬称虽然某些强大地男性有意无意地不遵守这个规矩。例如首席巫师,他们也能被容忍。维康尼亚认为这两个瑞费德家的男性战士应该没有这种胆量,但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对方似乎有些诧异,但他们还是依言躬身行礼。“尊敬的莱密斯凯小姐,”其中一个战士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维康尼亚忽略掉他语气中的不敬,或许是瑞费德家地巫师们把男性纵容得太厉害了,“刚才那个矮人只是个掩护,”她说,朝地上的牧师尸体踢了一脚。“真正的入侵者是她。”
战士朝地上看去,他们辨认出了尸体长袍上的白金胸针,“菲尔伦?”
“维康尼亚-菲尔伦,”卓尔少女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感觉颇有些奇妙。“他们家族最年轻地牧师,很有才华。”
“但还是被您打败了。”战士恭维。
“那是自然。”维康尼亚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她下命令,“你们赶快去找个巫师来,不管谁都行。我感觉这个位置已经变得不再安全,很有可能是某个符文太过古老,丧失作用,或者某个结界被我们的敌人暗中破坏了,所以才能被她潜入。如果正如我所料,那么我们就需要一个巫师来补上漏洞,否则说不定下次就是大举进攻了。”
“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