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中的出色表现,所有人都在恭敬地聆听着。琼恩环视四周,然后发现少了一个理应在场的人。
“迦法去哪了?”他疑惑着。
然后他看见家族长女快步从门口走了进来。
迦法的脸色平静,但有一丝掩盖不住的得意。她快步走进会议室,来到王座下一级的台阶上,恭谨地弯下腰。
“尊敬的主母大人,”她说,“我找到了这次叛乱的幕后主使者。”
“哦?”
菲尔伦主母有些夸张地扬起眉毛,抬眼看着自己的长女,“是谁?”
“瑞费德家族。”迦法立刻回答,“我有证据。”
昨天在平息祭司学院地暴乱之后,迦法亲自带人去纳玛斯区搜捕叛乱者的余党当然更重要的是找到巫妖的命匣。她失败了,这在意料之中,每一个巫妖都会把自己的命匣藏得严严实实(因为如果它毁了,巫妖也就完蛋了)。若在以前,她或许还可以借助神术来搜索。但现在这一切都成了空谈。
虽然如此,迦法却有意外的收获。进攻祭司学院的叛乱者绝大部份都被当场斩杀了,只剩下几个活口。他们都中了斯兰普地魔法,心智迷失,迦法审讯了一夜。费了很大的力气,浪费了好几张宝贵的卷轴,终于打破了巫妖的魔法桎梏,从俘虏们口中获得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瑞费德家族是这次叛乱地幕后支持者。”
据俘虏说,他曾经多次看见瑞费德家族的首席巫师和灵吸怪巫妖秘密商谈。而且这次叛乱中,那些奴隶们使用的“石火”就是那种能够让石头都燃烧起来的火油也是瑞费德家族提供的。迦法不敢怠慢,立刻回报主母。
琼恩能够理解迦法为什么这样高兴。从她地角度来说,这是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此次叛乱,祭司学院伤亡惨重,连神后赐予的圣物都被毁了,迦法身为次席教官,学院地首席负责人,自然是难辞其咎。如今找到了叛乱的幕后主使,罪责自然就全由对方承担了至少。她不必担心会被送上祭台,去平息神后的怒火了。
然而……事情没这么简单。
“您应该立刻召集执政议会,指证瑞费德家族的罪行,”迦法急切地建议着,“他们胆敢背叛神后。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瑞费德家族和我们菲尔伦一样,是这座城市的创建者。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菲尔伦主母慢慢说,“它名列执政议会,排名第四。指控他们谋反叛乱,那是需要非常确凿的证据地。”
“我们有证据。”
“仅仅凭几个叛乱者的口供而已,不可能说服执政议会的。”
“我已经秘密召回了我们在瑞费德家族里的眼线,”迦法说,“他证实了,那些石火确实是瑞费德家的巫师们最近弄出来地。”
“那又如何?”主母冷笑着,“莫非你要告诉执政议会的另外二十位主母:她们地家族里都有菲尔伦的内线?”
虽然卓尔伴随着混乱和阴谋而生,但这并不意味着卓尔的城市没有规则实际上,不但有规则,而且还非常严厉。在其他家族里安插内奸,这就是最严重的罪行之一。
任何混乱当中都包含着一点秩序的种子,这是多元宇宙的法则。
“还有那该诅咒的沉默之歌,”迦法说,她毫不退缩,因为这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那些叛乱者在逃离家族后,不约而同地前往沉默之歌,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琼恩听出了迦法话语中的暗示,很显然,沉默之歌和瑞费德家族有非常密切的联系,这是个有趣的发现。
主母沉吟着,犹豫不决,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亚当斯突然开口说话了。
“瑞费德家族确实很值得怀疑。”
主母的身体微微前倾,表示对首席巫师的尊重。她一向很信赖这个弟弟,尤其是在当上主母之后,亚当斯不轻易发表看法,但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帮助她做出决定,并且事后都证实是正确的。
“我们的学院自从建立时起,就被严密的保护魔法笼罩着,”首席巫师说,他的声音清朗中带着磁性,有种天然的令人心悦诚服的诱惑力,“打破魔法屏障,将叛乱者传送到祭司学院,并且在另外两座学院中召唤恶魔这一切,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内部知情者,是肯定办不到的。我敢肯定,那个灵吸怪巫妖一定有巫师学院里的导师做内应。”
迦法连连点头。
“我听说瑞费德家族的巫师们很擅长召唤恶魔?”主母问。
“正是如此,”亚当斯说,“在炼金术,以及和下层界的存在打交道上,他们首屈一指,即使是我也自愧不如。”
“你太谦虚了,”主母微笑,“谁都知道你是这座城市里最优秀的巫师。”
亚当斯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主母思考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王座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声音。“证据不够强烈,”她最后叹息,“我怀疑执政议会不会被说服。”
“那有什么关系?”亚当斯说。
“嗯?”主母不解。“现在和往昔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