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丧失平等地位,因此低神祇一等,这其中没什么必然联系。”
沃似乎很有兴趣地看着琼恩,“继续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如果受伤的时候,大奥术师不屑于接受牧师的治疗——那么难道在饥饿的时候,大奥术师也不屑于吃农夫种出来的食物吗?”琼恩鼓足勇气,大着胆子说,“受伤了,就需要治疗;正如饥饿了,需要吃饭,这其中的道理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不会种麦子,不会制作面包,这一切都要借助他人的力量,没有他们我就要挨饿,但我吃面包的时候,决不会觉得我因此低农夫或者面包师父一等;同样的,我受伤了,虽然可以喝药水,但显然牧师的治疗更快捷方便,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抗拒呢?除非我身上没带钱,不想占神的便宜。”
继续。”奥沃要求。
“事实上,在我看来,因为这种理由而拒绝牧师的治疗,这并不意味着自信或者尊严,这分明是心理脆弱。如果真有自信,那么敢于接纳一切,不会畏惧外在;只有最自卑胆怯的人,才会这样过分敏感吧,这其实并不是轻视神祇,反而是因为把神祇看得太重,战战兢兢时刻警惕的缘故,”琼恩看着奥沃,“一位神祇不屑于接受另一位神祇为他治疗——为什么不屑呢?如果觉得接受对方的治疗和帮助,就是丧失了和对方的平等地位,那么我想这样的神一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神吧。或者说,如果接受帮助,就会动摇信念,那这所谓的信念也未免太脆弱了吧。”
奥沃啪啪鼓掌,“说得好,”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师……”
“既然如此,你觉得是大奥术师们都错了,还是这本书写错了呢?”奥沃又问。
“这样浅显的道理,我都能够明白,大奥术师们又怎么会不懂呢,”琼恩赶快说,“所以很显然,是这本书的作者凭空臆想,胡说八道,压根就没有这种‘大奥术师从不接受牧师治疗’的荒谬事情。”
奥沃发出愉快的笑声,虽然听在琼恩耳朵里一阵毛骨悚然,琼恩,你错了;这位作者虽然是个傻瓜,但他并没有完全写错:大奥术师们,确实是从不接受牧师的治疗的。”
琼恩一怔,正莫名其妙,陡然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反应过来,明白奥沃为什么绕这个大弯子了。
“老师,你是说……”
“我是说,大奥术师确实从不接受牧师的治疗,”奥沃怪笑着,“因为我们都和你一样,就算想接受神术治疗也办不到啊。”
短暂的震惊之后,琼恩随即回过神来。
“但是,老师,这依然只是表象,”他指出,“就和我能阅读那纸上的文字一样,这只是外在的表现,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知道了表象,自然就能推知原因,”奥沃说,“自己想明白,比我告诉你要有用得多。好吧,我再提醒你一句,琼恩,告诉我,什么是神祗的力量来源。”
琼恩皱着眉头,他对宗教学了解甚少,哪里回答得出这种问题,“是诸神所执掌的神职吧,”他最后很不确定地说,“执掌神职,就有相应的神力。”
“这不是真正的来源。”
信仰?凡人的崇拜?”
“差不多,”奥沃说,“可惜你还是没有真正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蒙对了点,不过没关系,以后慢慢想吧,”他往后靠着,将头枕在靠背上,仰望穹顶,目光仿佛能穿透这地下墓**似的,直往无尽虚空,“对于神祇来说,信仰即力量。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你就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老师,您的意思是说……大奥术师们都是无信者,因为不信仰神祗,所以对神术免疫?”
么说,你也是无信者?”
“我……”
“大奥术师们从来就不是无信者,你当然也不是,”奥沃说,“好了,别说这些了,差点都把要紧的正事给忘了。”
琼恩这才想起来,奥沃找自己过来是有事情的,“您有何吩咐。”他赶快说。
件事情,得请你帮个忙,”奥沃在椅子上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点,“帮我当证婚人吧。”
证婚人?这肥巫
结婚了?
“老师,您又看上谁了……”
为什么要说沃瞪着眼,“听起来我很容易滥情似的。告诉你,琼恩,你老师我可是素来以专一著称的。”
琼恩连连点头,“我口误了,老师。那您这次是看上谁了?”
“就是你那位同伴呀,”奥沃轻描淡写地说,在琼恩耳中听起来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可真漂亮,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听你叫她艾弥薇对吧名字真好听,”老家伙夸奖着,“比你那傻乎乎的名字好听多了。”
琼恩没空注意自己的名字傻不傻,他已经被吓到了,“老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这么严肃正经认真诚恳一丝不芶的人,会开玩笑么?”
“可是,老师,艾弥薇她并不愿意嫁给你啊。”
“你怎么知道?”奥沃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