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
另一路上,市委书记雷明则的专车也稳稳当当地跑在路上,他轻车简从,没要前呼后拥的随从。秦璐副市长连自家的专车也没用,直接坐着雷明则的车,一起到了皇海艺术学院的新校址。
雷明则第一次看到楚帅。看到楚帅,他就想到了失踪了接近二十年的亲密战友楚明天。楚帅跟楚明天长得一模一样,神气和仪态也完全相同。
老战友啊,假如你还活着的话,就为你自己和你和儿子祝福吧——你的儿子长大成人了,这小子的威风一点儿也不比你差,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首长一手栽培的人,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雷明则伸出握了大半辈子枪炮的手,紧紧地跟楚帅握在了一起。他还颇有军人作风地在楚帅结实宽厚的胸膛上狠劲地擂了两拳,“小子,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够壮实的,有功夫,咱爷俩等哪天有时间了,掰掰手腕子。”
这是一次历史性地握手——绝对地。
雷明则在跟楚帅握了手,共同地把那大红花绸子剪开以后,二十多座主体建筑上噼噼啪啪地响起了鞭炮声。
工地上高空作业的架子上,大部分是金龙镇的楚帅的乡亲,不是大爷,就是二伯、三叔的,楚帅是吃着金龙楚家的百家饭长大的,老八路告诉过楚帅,如果你小子发达了,要是敢忘了金龙楚家的乡亲,老子一个轰天雷毙了你。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楚帅本来是打算,每家每户发十万块钱,可是乡亲们不干,说是能给安排个长久的活儿干就行——金龙楚家村的人都在外地干瓦工干木工打零工,经常要不到工资,含辛茹苦地干一年,有时连千把块钱也拿不到手。
所以,楚帅着谭梓嫣抓紧以老校长黄忆响的名义,成立了建筑施工队,把学校的工程发包给了自家的乡亲们——有一个皮包公司的工程承包老总带着三百万的现金,找楚帅要承包工程,结果被楚帅一脚踢了个狗吃屎——这家伙盖的两栋学校的教室,全是豆腐渣,盖起不满一个月,全塌了,害得两所学校的学生,在大冷的冬天里在操场上上课,真他娘的缺了八辈儿德了。
楚帅和雷明则到了工地上,一本扑实地和乡亲们扎了一个多小时的钢筋,然后又一次跟雷明则握了握手,告了别,由雪茜的妈妈秦真副校长和谭梓嫣陪着,回了皇海艺术学院的老校。
在秦真副校长的提议下,一场关于学校整顿和改聘工作的严肃会议拉开了序幕。
秦真副校长公布了学校招聘的职位和相应职级及条件——原校长调任教育局副局长,补了赵边连去职后的肥缺,五位副校长,包括秦真自己,竟聘唯一的一位副校长。
原学校因为是公办性质,养了大批的闲人。财务处,一共有十三人,只留三人。后勤处,一共有二十七人,只留八人。其他各部门也大都是四比一,或是五比一的裁减比例。
秦真副校长的这套裁减方案,吹皱了皇海市关系网的一池混水,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海艺术学院在楚帅没接手以前,人人思走,没有几个人想着以校为家,毫无建设最美好的校园的动力。等楚帅以天星基金会执行主席的名义,由秦璐副市长大开绿灯,搞成私办,要建一流的艺术学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象看到了装满了黄金的银行金库一样地盯住了皇海艺术学院,私下里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关系,要在黄海艺术学院里谋上一职——更叫人惊讶的是,原皇海商务学院的几位漂亮的女老师,竟私下里跟高级公关小姐学习吹箫和冰水五重天的技巧,决心以献身的方式,保住自己原有的饭碗。
但是,有些人自恃关系铁硬,没把秦真副校长的裁减方案看在眼里——比如,财务处处长刀白周,他是万政府秘书长的妻弟,后勤处处长毛其仁,其人是市长毛其正的堂弟。这两人牛逼哄哄地说,学校即使裁剩下三个人,也必然,有他们两个的位置,不信的话,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两人在开会的时候,嚣张得脱了鞋,旁若无人地把脚丫子放到会议桌子上。后勤处处长毛其仁,用手抠着臭气曛天的脚丫子,眼睛看着天花板,嘴撇拉着道:“开个JB会,弄什么老吊,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谁他妈心里不跟明镜似的,那谁,秦真,你念完了没有,抓紧把屁放完,老子JB痒了,要去洗浴城找个妞爽一下!”
“毛其仁,你……”雪茜的妈妈气得说不出话了。
楚帅皮笑肉不笑地站起来,眼睛看着毛其仁:“毛处长,在下,请你问一个问题,”楚帅突然声调拔高,怒吼了一声:“妈的,你给老子回答一下,马王爷是几只眼?”
毛其仁听到楚帅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可是,他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妈的,楚帅这小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会议室里众目睽睽之下动粗,——老子,今天就调戏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
“楚校长,马王眼有几只眼,本处长没看到,不过,我听说有个人有三条腿,靠着中间那条腿赚女人的钱,我可是看到了,又粗又硬又长,比驴的还长……哈哈哈……”
毛其仁的笑声未落,就见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