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是平阳本地的一个恶霸,昨天晚上在电梯里看见你们的小姐比他的棒,他又弄不到那些女学生,就觉得你们这些外地人太嚣张,想要教训你们一下。今天他就让那个小子找你们的麻烦,然后再带人冲出来收拾你们。”
马脸这才想起来,昨晚上楼的时候确实是有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跟自己一个电梯,“出来收拾我们?”
“本来是那个打算的,结果没想到你们三十几个人一起动手了,他就带了不到十个人,又没带武器,就没敢动。”
“他脑子里都是屎啊?”文龙翻了翻眼皮,“那个领班儿会不把我们的身份跟他说?”
“领班和经理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你们是和县里有关系的生意人,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你们带了很多人。”
“那还不够啊?他一个土地痞敢动跟县政府县公安局有关系的生意人?”
“嘿嘿。”赵武挠着头一笑,没说话。
文龙又看了一眼刘耀坤。
“你们明白的。”刘耀坤也没作明确的回答。
“那我是不是应该就这么算了啊?他要是不死心,又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啊?”听马脸的口气,他可不是害怕。
“明天晚上,他会准备一桌赔罪酒,希望你能赏脸。”
“哼哼哼,”马脸又转向刘耀坤,“我该去吗?”
刘耀坤看着赵武。
赵武点了点头。
“等你明晚吃完了饭回来,我会带着电影学院的学生在这等你的。”
“你不跟我们去?”文龙警惕的抬起头。
“当然不了,我跟有些人要划清界限的,至少在表面上。”
“在县城中心最大的酒楼,”赵武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就在县公安局旁边,你们的人可以先去,他也只会一个人去的。”
“还有另外一个人,”刘耀坤说话了,“我已经跟日报的主编谈过了,我让他明天也一起去,给你们道歉。”
马脸琢磨了一下,那边要真是要报复,直接来报复就是了,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事,而且刘耀坤和赵武都没有帮着报复自己的理由,“段书记什么时候回来啊?”
“呵呵,后天中午的火车,你要跟我去接吗?”
“好啊。”
“你放心吧,我会全力帮你实现心愿的。”刘耀坤拍了拍马脸的肩膀…
“姓马的还是姓林的?”
“你的意见呢?”
“姓马的。姓林的讲义气,有了姓马的就等于有了姓林的。”
“很好。”…
二十六个东星的保安散布在酒楼四周和酒楼里的的各个角落,剩下的四个坐在最大的那间包房里。
“怎么样,我说多带点儿人来没错儿吧?绝对的精明啊。”文龙玩着手里的茶杯。
“嘿嘿,你丫那是在上海和美国吃了亏才学乖的。”
“肏,那怎么了?那叫吃一堑长一智。”
“歇了吧,不是你现在精,是你原来傻,哈哈哈。”
“马总,”一个保安从外面推开了门,“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在前,正是第一天晚上在电梯里的人,他长得普普通通,即不凶也不狠,表情里甚至带着一点卑微,与其说他是个恶霸,更像是个做小买卖的。
第二个进来的是个小老头,戴着副厚厚的眼镜,有点读书人的意思,想必他就是那个报社的主编了。
“你是李勇?”马脸叼着烟,皱着眉,斜眼看着中年男人,完全的痞子样。
“是是,马总,林总。”中年男人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他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小皮箱放在了桌子上,恭恭敬敬的打开了箱子,不出所料,里面是一捆捆的钞票。
“呵呵,”马脸轻蔑的笑了笑,“勇哥这是干什么啊?”
“不敢不敢,不敢称哥。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里有十万,请你们无论如何要收下。”
“别啊,勇哥,我们俩老外地,哪儿敢拿您的钱啊?”马脸一脸的坏样,他喜欢这种黑社会的感觉,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在完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来参加这个饭局,如果要是侯龙涛,他是不会来的。
“扑通”,李勇竟然跪在了地上,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马总,林总,以前我不知道您两位的身份,得罪了您,不知者不罪,您就给我条活路吧。”他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
马脸和文龙对望了一眼,真不知道刘耀坤或是赵武跟这家伙说了什么,能把一个大哥吓得跟只耗子一样,“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没说什么,只说如果我不能让您两位消了气,就新账老账跟我一起算。”李勇的话使他对于一个老地痞恶霸来说过于懦弱的表现变得可信了。
一个得到官方庇护的传统意义上的地头蛇,一方面可以借着政府的力量打压其它势力、为非作歹、鱼肉乡里,但另一方面,他的全部罪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