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这样,勿乞不尊师门长辈,悍然用爆炎符将秦长老打伤,哪怕因为鄣乐公主的关系不能将他开革出门,也一定要受到惩罚。”
白毛长老脑袋一晃,急忙附和道:“上官长老说得极是。如果人人都像勿乞这样,动辄就对长老大打出手,本门的规矩,也就太不成规矩。裂天剑宗的门规里面,尊重师门长辈,不许欺师灭祖,这可是放在第一条的!”
聂白虹的脸又板了起来,他冷哼了几声,眯起了眼睛。
刚刚还委委屈屈显得无比胆怯畏缩的勿乞突然叹了一口气,他猛地挺直了腰杆,背着双手,冷笑连连的看向了几个长老。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勿乞狠狠的用靴子底碾了碾那口浓痰,他冷笑道:“感情几位长老还真他妈的吃定了勿乞?嗯?不依不饶是吧?一定要整治我是吧?非要把我逼死是吧?”
伸出右手中指,指指点点的朝着上官雨虹等几个长老的鼻子戳了一阵,勿乞狞声道:“看看你们一群男盗女娼勾搭成奸的货色,都是一群什么东西。一个个都是几百岁的老不死了,非要和我这个年不满弱冠的晚辈计较,你们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用力拍了拍胸膛,拍得自己胸膛‘啪啪’山响,勿乞无比光棍的咆哮道:“不就是想要杀我么?不就是想要整我么?上官长老,来,拿你的飞剑往我心窝里刺,你家勿乞大爷眼睛眨巴一下,就是你养的!来,刺啊,祭起飞剑刺啊,你不敢刺,你丫就是勿乞大爷小妾养的!”
勿乞的话太难听了,上官雨虹的脸色骤然变得紫涨一片,她近乎疯狂的怒啸一声,黑色剑光再次喷出。勿乞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上官雨虹的剑光,如果她的飞剑真的刺过来,他绝对用盗得经内的秘法,不惜付出本命精气的代价急速遁走,然后豁出去一切和这几个裂天剑宗的长老不死不休。
可是上官雨虹的剑光还没射出,聂白虹已经冷哼一声,拦在了勿乞身前。他冷笑道:“勿乞,闭嘴。上官长老,你们实在是太不成器。勿乞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们也都几百岁的人了,这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见到聂白虹出手护住了勿乞,上官雨虹脸色又是一变,她指着勿乞怒啸道:“小儿狂妄,简直是,简直是……”上官雨虹何曾见过勿乞这样不积口德的人物?高高在上的她,又何曾被人这样辱骂过?甚至,她琢磨了许久,才弄明白勿乞骂她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她弄明白了勿乞的污言秽语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也气得快疯掉了。哪怕勿乞身后有鄣乐公主,她也发誓一定要宰了勿乞,不惜一切代价的宰了勿乞。
可是,聂白虹拦在了她面前,她实实在在不是聂白虹的对手啊!
勿乞冷笑了几声,无比高傲的看向了这些金丹期的长老。不就是金丹期的人仙么?给他勿乞一点点时间,人仙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手指能碾死的蝼蚁。就算是现在,他不是人仙的对手,但是上官雨虹想要杀他,哪里有这么容易?
更不要说,他已经把握住了裂天剑宗的脉搏,看清了里面的一些厉害纠纷。他就是在赌,无论他把上官雨虹得罪得多厉害,聂白虹都一定会护着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护着他。既然弄清了这一点,他干嘛还要装出一副受气的童养媳的模样?自然是能多狂妄,能多嚣张,就多狂妄,多嚣张的才好。
又是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勿乞轻蔑的看着上官雨虹冷笑道:“你不敢杀我,真的!上官长老,我借你们三个狗胆,你们也不敢杀我!你一女人,没种就是没种。有胆,你对我心口刺一剑!”勿乞又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上官雨虹的眼珠都被气得通红,她身体剧烈的哆嗦着,突然仰天怒啸一声,张口就喷出了一道鲜血。
白毛长老气得眼角直抽,他和另外三个长老同时上前一步,跃跃欲试想要出手。
聂白虹冷哼一声,头顶三道白气再次冲出,化为剑影绕着他一阵急旋。
勿乞看得心花怒放,他按捺不住心头的笑意,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刺耳,直震得天命殿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