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了老南门大桥,河堤边,府南河水潺潺流淌,堤岸上,绿树成阴,方草萋萋。这时已经有很多的人,人生鼎沸,热闹非凡。
我对晴芳说,然后指向对面的那个地方。我说,你看,这里的变化大吧,96年以前这里还是臭水沟,那时我们还在对面的那个地方国营图书馆租书看,可便宜了,全年才12元,现在在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她说,是呀!那时的传呼机都是宝贝,上网都要三元钱一个小时,而且网吧很少。那像现在,电脑手机应有尽有。
我打开窗户,所有的一切一闪即逝,风吹起了我的长发,额前的刘海在眼前飞舞。
我最喜欢被风吹起的感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自己飞起来了,飞起的不是自己的长发,而是自己的整个人。
晴芳将头靠在我的肩上,说,现在怎么这么累呀?
我感觉很不舒服,说,哎哟!好重啊!把她推开。
她从新坐好,车子停了下来。我说到了。
我们来到芸芸的家里,她正在厨房忙碌。穿了一套居家服,系着围裙,一派家庭主妇的形象。
我说,要不要我帮忙?
她说,马上就好了,不用。又问,晴芳呢?
我大声喊,晴芳!晴芳!喊了两声。
我在卫生间。晴芳大声地回答。
看着厨房里做好的丰盛玩餐,我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条件反射了,在抗议了。我拿着一个兔头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真香。纭纭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爱吃这个才买的,你知道我从不吃兔头,鱼头什么的。
晴芳走过来,说,陈毅呢?我也才发现陈毅不在。
他昨天到北京出差去了。这下正好啊,我们三个女人一台戏,多好。
我说,是啊,我们可以畅所欲言女人的话题了,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耍了。
晴芳把所有的菜摆上桌子,说,我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一个信息,你们知不知道成都有个离婚公司?在红牌楼。
第一次听到离婚公司我发出尖叫,什么?什么离婚公司呀?做什么的?我只听说过婚庆公司,专门给别人举行婚礼的。
晴芳说,他是专门给要离婚的人提供法律援助,或者婚姻有危机的人提供服务,收费看情况而定。最后还说,以前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家人的观点已经过时了。
芸芸从厨房把最后的一道酸菜粉丝汤端出来说,我看要想降低离婚率,首先就得降低结婚率。
我说,你们知不知道现在的婚姻危机了,现在很多人都不愿意结婚了,宁可选择同居也不把自己陷在那一张纸约上。反过来一张纸约又能起到多大作用?有的人也开始理智上选择婚前财产公证,难怪说婚姻是股份制一点不假,各占百分之五十嘛。
爱情和婚姻,自古以来都是两个敏感的话题,有了爱情就会进入婚姻。然而中国的传统式婚姻也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一些人,让爱变了味,成了很重的责任。即使婚姻的不幸,还要勉强的维系。我在想,婚姻是让给别人看的还是自己要过的日子。正如《中国式的离婚》想离离不了了。
很多时候我在想,中国在一些地方要借鉴外国,干吗不把婚姻也借鉴一下,人家对待婚姻不和则离,理由是为了更好的幸福。而中国人的婚姻,更多的倾向于传统,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特别是以前那种旧体婚姻,三妻四妾,一个不满意可以在找一个,妻妾成群,你看嘛哪个最凶,就说明哪个的家庭最富有。可有谁知道,哪里的男人,就象生活在烂泥里一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可悲!
晴芳有口无口的夹着菜往嘴里送,说,你们不是不知道,有首歌不是说的,爱情两个字好辛苦吗?你们是要爱情,我是要面包,没有爱情,面包就没有保障。我要一张结婚证,我要爱情的保险。
芸芸说,晴芳,那样的爱情依然没有保险。我们单位就有一个,她的老公是个做海鲜生意的,听说赚了很多的钱,后来把自己的财产转移,她根本就没有得到钱,而且一无所有。
晴芳不愧是个追求现实的人,更确切地说,她是爱钱不爱人,但她却能把男人败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一阵恶心吸来,我冲进了卫生间,像飞船火箭一样那么快的速度,生怕吐在地板上。
芸芸跟在我的身后,就象警察逮小偷一样,生怕我跑掉,赶紧把我死死的拽住。晴芳也过来了,秀之,你怎么啦?是不是凉胃了?
我赶紧把手按住头,手臂放到大腿上支撑起,我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感觉好些了,站起来,说,没事。
芸芸把我扶到沙发上,晴芳给所有的饭菜端到茶几上,为方便我。我说,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没有胃口了,我感到自己的四肢无力,更像一团棉花,没有了硬度。
晴芳靠近我,关切地问,要不要到医院去?或者给薛绍打电话?我说,不用,他知道。
芸芸发起雄威,啥子?他知道你病了,不关心你,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