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事情了,但是痕儿是否能接受项思龙呢?亦或她见了项思龙也喜欢上了她,自己不就陷入了如茵疆三娘差不多的困境了?唯一不同的就是苗疆三娘和她女儿石青青,是石青青先认识项思龙并且喜欢上了他,苗疆三娘是后认识项思龙而喜欢上了他;自己和女儿孟无痕呢,如陷入这种困境,则是自己先认识项思龙并且喜欢上了他,女儿无痕后认识项思龙而喜欢上了他。
自己的这个担心说来是有些荒诞,可是这种局面却又大有可能发生。女儿无痕的心性自己是知道的,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从不敢以下犯上,但由于自己自幼对她娇宠惯了,以致养成了她心高气傲的个性,一般的优秀的青年她是看不上眼的,家项思龙这等英武非凡的青年才是她心目中的真正白马王子。知女莫老母,自己的这种预感绝对不会错,以痕地的任性朗为,只要她喜欢上了项思龙,那可真是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让她改变主意了。
唉,自己该怎么办呢?现在与项思龙还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如此到时就不会陷入苗疆三娘的这种困境了!
但是……叫自己放弃项思龙却又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啊!自己好不容易才寻找到了真正的爱情,但是却又要被自己狠下心来无情的放弃,这……自己能够接受这种痛苦的打击么?
爱情是自私的啊!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肠来与女儿争夺被爱的权利呢?难道母爱比爱情更要重要吗?
孟姜女被自己猜测的这种担忧给陷入了痛苦的境地之中,也是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娇首。
项思龙回头不经意的见着了身后二女的痛苦神色,知道她们的内心都在作非常剧烈的斗争,如自己一般甚是难以作出决定,陷入自我设置的陷阱之中。
唉,现代里有一本小说中说得很好——城内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出,这对于爱情也罢,职业也罢,人生中的命运大都如此!
自己和苗疆三娘、孟姜女不正是陷入了一个自我设置的围城之中吗?
正如此心下慨然沉重的想着时,通道已是走到了尽头,落入眼前的正是“日月天帝”告诫自己的那三条“生死岔道”。
项思龙的心神倏地一敛,进入了面对现实的冷静心境之中,转身回首望了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一眼,率先打破了沉默了许久的沉寂道:
“咱们又遇上障碍了,大家集中一点精神!”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神色凝重的道:
“我们面前的三条岔道很有可能是生道亦或全是死道。但不管其中有什么玄虚,我们既然来了,就得闯!这生死岔道是考验一个人对生对死的观念的难题,只有抛开对生或死的一切概念,集中所有的精神力量去探测其中的奥秘,才能得知哪一条是生路,哪一条是死路。
我们三人现在就要抛开一切的凡尘琐事,进入对生和死的惮悟境界中去,一人一条贫道。我去‘死’,孟……女侠就走‘生’,中间那条无字道就由夫人负责!”
说罢,坐地盘膝而坐,正欲闭目进入瞑思中时,忽地又想起了“日月天帝”对自己最后一次通话中的告诫,觉得其中暗藏着对这“生死岔道”破解之法的暗示,当下也脱口道:
“记住,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即死,久即生,空即虚无!”
这次话刚说完就倏地闭上了双目,凝功进入瞑思之中,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项思龙怕触动二女的心思,让得她们大哭大闹起来,那就不但二女无法安下心来,就是自己也会被她们搞得心烦意乱,所以索性对她们来个不理不睬,只说完三人遇到的困难和吩咐给二女任务后,自己一时冷落了她们,但终会冷静下来面对现实。苗疆三娘和孟姜女可都不是一介弱质女子,她们都俱有一身高绝惊世的超强武功,心性的刚强坚毅可都是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对事情的严竣轻重自还可分辨得出吧!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乍闻项思龙说话,心神都是一震,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举目见着眼前的“生死岔道”,也都又是心下一惊,心神顿敛,再闻得项思龙严肃凝重的对“生死岔道”所作的推测,更是集中起了精神,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但对项思龙说话时对自己二人态度的冷漠却是心下有些甚是不舒服,不过却又因闻得被这“生死岔道”要进行对生和死之道的惮悟,心下顿是大感刺激,冲淡了心中不舒服之感。
对生和死的惮悟,这是多么新鲜和刺激的事情!苗疆三娘和孟姜女因得这刺激的兴奋感觉,倒也真忘怀了项思龙的冷漠,都依项思龙之状,坐地盘膝,眼观鼻,鼻现心的给进入了瞑思之中。洞中的气氛顿时又给进入了一种沉寂之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项思龙凝功瞑思之后,只觉灵台一片空明,精神进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极佳巅峰之中漫游着,他的思维可以随意把每一件事物给搬上眼屏,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
思维在功力的催发下缓缓飘出了脑海,有若一个没有实体的虚无精灵般在空中飘荡着,向“生死岔道”中的“死”道飘去。
眼前中的清明突地变得杂乱起来,思维精灵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