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困意,这就是‘玄阴心法’的妙着,在睡觉时也可修练。
来到城下时,已是正午时分,却还见着些疏疏落落的人群挑着或用车拉着些东西进城赶集。
项思龙想起当初和曾盈、曾范二人进城惩治石猛时所见着的赶集的热闹场面,以及和曾盈当时谈笑风生的情景,心下一片黯然。
当下走到那群赶集的人群中间,项思龙心下又是有点兴奋和忐忑不安。
兴奋的是自己或许可以寻着张方一行,忐忑不安的是自己可是个通缉犯。
轮到检查他时,那守门军官看到项思龙满脸胡腮,衣脏且烂,一副穷困潦倒模样,眉头一皱,语气轻蔑的冲他喝道:“穷小子,哪里来的?进城去干什么?是不是秦军派来的奸细?”
项思龙脸上毫不变色,沉着的答道:“草民胡一刀,从大泽乡来,乃陈胜王手下的兵丁,进城有要事禀告石申将军。”
那军官似是有点惊异的再次打量了一番项思龙,讥讽的道:“什么?陈胜王手下兵丁?嘿!我看你倒象个路边乞丐。还想见我们石申将军?他妈的,滚!”
项思龙心下暗喜,见众人认不出他来,便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来因衣衫不整,胡须没剪,形貌已是大变,这可方便了自己行事。
当下假装发怒的瞪了那军官一眼,喝道:
“难道你连陈胜王也没放在眼里吗?要是延误军情你担当得起吗?”.那军官似想不到项思龙会冲他发火,当下楞了一楞,语气放缓了些冷淡的道“那么你有没有陈胜王的信函?”
项思龙索性装到底,冷声道:“这乃军事机密,泄露出去,谁敢负责?要证明一下我的身份是吗?”边说边走到一兵士面前,拔下他腰中佩剑,冲着那兵士面前抖起一片剑影,倏地把剑收回,只吓得他双腿发抖,双目紧闭,额上亦冒出冷汗。
那军官走上前去一看,以下一片骇然。
原来那兵士眉毛己被项思龙用剑剃光,真是失之毫厘,他的双目便被刺瞎。
当下态度顿然恭敬起来,口中连连道:“对不起大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谅过末将,此也是职责所在,我们方才……”
项思龙心下窃笑,但装出长者姿态,淡淡的道:“刚才的事就算了,以后不得再以貌取人,现下我身份暴露,得尽快见着石将军。”
那军官奉承的道:“待小人这就为胡大人带路。”
看着这家伙那鞠躬卑膝的丑态,项思龙心中一片大爽,觉着大泄胸中刚才所受的怨气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竞可以这样轻松的找着石申。
二人穿过一排平民房,好一会才到了石申府第。
石家大宅是这泅水城中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为妥当点。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呆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礴,胜比王候。
那军官在大门报上姓名,立时有个自称是管家石正的中年男人,亲自为他们引路入府。
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的小石板道,一座巍峨府第赫然矗立眼前。
哈,他妈的,这老小于可真懂享受。项思龙心中暗咒道。
进得府内,便见到一广阔的园林,园内又有两亭,都架设在长方形的水池上,重檐构顶,上覆红瓦,下面是白石台基,栏杆雕纹精美。
先无论奇花异树,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只是这两座亭,便见石申这老小子还确实有品味和雅致。
主宅在园林的衬托下,更是气象万千,比之一般王候之家也不逞多让。乃坐北朝南格局,面阔九开间,进深四间,呈长方形,上有重檐飞脊,下有白石台基的殿式大门。
宅前还有小泉横贯东西,上架两座白玉石栏杆石桥,宏伟壮观得使人难以相信。
项思龙第一次见到古代这种宏伟建筑,心下更觉诧异,凑到那军官耳边低声道:
“石大人的府第可比陈胜王的还要华丽!”
那军官似是有点引以为荣,语带自豪的道:
“石大人在泅水城里可是可以让泅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府宅自是非一般人能比。”
倏又觉着说错了话,脸色一变,见项思龙正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忙恐声道:
“当然比起陈胜王府又是差远了。”
项思龙见他如此会见风使舵,暗付此人定是个拍马屁的高手。
那石正突在一大厅式门前停下,转身来对项思龙二人淡淡的笑道:
“二位请稍等一下,待在下进去禀告石大人。”
二人默然无语的站在门外,好一会那石正才领着他们到了大厅。
大厅布置豪华,以红地毯铺地,屋顶扣有一个造型华丽的宝顶,正中处是两张虎皮太师椅,两旁摆有古色古香的红木长椅和茶几。
那石申此时从堂后迈着八字方步缓缓走出。
见到二人神情冷漠,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乎,坐在了虎皮椅上。
那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