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灰缸,对面侧是两把红木椅子和一张小型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装有鲜花的花瓶。
“坐吧”,郑翠芝倒了一杯茶水给项思龙,接着道:
“唉,你叫我怎么说呢?这可是军方的最高机密啊。”
项思龙哀声道:“伯母,我求你了,告诉思龙吧,我给你跪下了。”
郑翠芝连忙上前扶起他并故意把胸部往项思龙坚实的身—亡碰了碰,又佯喝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思龙,你怎可如此没有骨气呢?”
项思龙心里一震,旋即平静下来道:
“为了爹,我什么痛苦都可以忍受。”
郑翠芝心下暗想此儿真是毅力惊人。心下算计一番后,有了主意道:
“好,我答应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参加军方特种部队。”
其实郑翠芝这么做是有一番苦心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对项少龙有愧意和思念,项思龙既是项少龙的儿子,借此既可补偿一下她对项少龙的悔意,亦可从项思龙身上看到顶少龙的影子以解相思之苦。
项思龙不明其意,愣了一下道:
“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言为定。”
项思龙一个人狂奔在郊外的一座山野里。
无色阴蒙蒙的,夹着一阵阵初春的寒风,让人觉着不少的凉意。
项思龙的思绪却象奔突的火山,燃烧着他的躯休,一点也不觉寒冷。
为什么老天这么残酷?秦国?多么遥远的历史啊。那个可恶的马疯子,还有那什么使时光倒转的时光机器。去你妈的,我爹现在究竟在哪里?在哪里啊?
项思龙觉着一阵阵的恐惧和愤怒,这种沉重的打击已经使他那坚强的外表装在脆弱的愤恨之中了。
不,我一定要寻到自己的父亲!我要振作,我要努力学习武功和去了解秦汉历史。
我要到秦国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项思龙冷静了下来,他那坚毅目光给人一种可击倒天地万物的感觉。
也正因为他的这种决心,项思龙从此有了他一生浪漫的古代生活。
时间可以掩埋一切,也可以充实一切。
项思龙经过三年的军方特种训练,已经显得更加成熟了,他那坚毅稳重的神色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三年了,三年艰苦的体能和战术训练已经更加充实了这个坚强的少年,这一切艰苦的忍爱都只因他有一种意念——去秦寻父的意念。
“思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军政部已经决定七天后将举行一次全国特种部队的自由搏击大赛,胜者将由军政处派去执行一项特别任务。”郑翠芝兴奋的对项思龙说道,并神秘的对他眨了眨那迷人的双目,“第七军团里我推荐了你”,顿了顿又道;“现在你怎样谢我呢?”
项思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兴奋异常。
几年努力的结果,终于可以去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项思龙很难得的微微一笑道:
“谢谢芝姐了。”
这是郑翠芝这几年里缠着要他这么称呼的。
确实,在这几年里项思龙受到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象母亲亦象姐姐。
郑翠芝似好久没有看到顶思龙笑过,亦或是由此想起了项少龙,神情呆了呆,似有感触的柔声道:
“思龙,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你或许就可以去寻找你爹了。”
原来郑翠芝看着神情日渐冷漠的项思龙,知道到他因思父的沉重压力,使他逐渐变得怪异了,为了圆自己对他有着复杂感情的项思龙的梦想,狠了狠心,向军政处提出了二十年前失踪的顶少龙的疑案,并指出为了怕项少龙在中国古秦里做出改变历史的事情,需要派一名体能极佳的人去寻回项少龙的提议。于是便有了这次全国自由搏击赛,不过她对项思龙是充满信心的。
项思龙似乎呆了一呆,接着身体剧颤起来,声音有点涩哑的道:
“芝姐,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哈哈………!”边狂笑边剧颤着向郑翠芝走去。
郑翠芝见着他的狂态又惊又激动,忙上前扶过,拍着他宽厚的肩膀低泣道:
“孩子,当然,这是真的。”说到这里,不由的把思龙坚实的躯体紧紧抱住……
没有欲望的爱沉浸在沉默的时间里。
热闹非凡的日子在项思龙眼中却是平静的。
这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副美丽的遐想画面。
他感觉着自己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项少龙,他正骑着一匹高大的纯白马儿,悠闲的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身边成群马儿正欢快的漫游着,这时他突然看见远方的另一个自己正从空中的浮云里冉冉的向他走来,顿时跃下马背,惊喜的向自己呼喊着“龙儿!龙儿!……”
两人终于合抱在一起,都喜极而泪下。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背脊象对自己唱着儿歌的说:
“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