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内,秦江匿于三号房间的窗框背后,仔细倾听外边动静。
这次,没有半个梦协助,形同普通人一个,对手却是善于杀戮的恐怖分子,尽管方才平复了情绪,此刻仍不觉有些怦然,但也只是小有激动罢了,而非害怕,秦江一路走来,端的是杀人如麻,手腕早就不抖了,再说历经磨难,每每履险如夷,人多少有点盲目的自信。
秦江想好了,正撼不行,就阴他,偷空子放冷枪,是最实在的。
咕咚!
一物体打窗台飞入室内,滚落地上。秦江登时双眼暴睁。
日!又是手雷!
秦江欲哭无泪,敏捷的扑去二号房屋。
轰!
长年久积的尘埃,崩腾纷飞,屋里掀起一阵阵浓云。灰头土脸的秦江,忍不住咳嗽出来。晕死#蝴的异能竟可以锁定目标所在位置,岂不是躲哪都白搭?这样老子还有啥奔头?
秦江几乎可以想像萧晋战败的景象。
老者以超过自身年龄的动作,飞快冲到门口处,便没头没脑往里扫射。
突突突!
砰砰!
秦江一边还击。一边仓皇逃窜。几步又重新跌回三号房。
“秦江!你跑不了地。出来吧。我给你个痛快。”隔壁。传来老者阴冷地声音。“老不死地。我这人没别地。就喜欢自找不痛快!”下意识掏一把湿热地小腿。秦江当即苦脸。妈地。中枪了。再看看直泛痒痒地腰部。发觉那儿也被流弹擦去了一片皮肉。不免又是一阵余悸。
霉气!老东西既能锁定目标。又有强大火力。咋整?
正寻思间。恐怖地骨碌声又起。一瞅。好嘛。又滚来一颗手雷。
没辙了,跑呗!
轰隆!
脆弱的三号房。支撑不住,徒然塌了半边,此时秦江,已躺在了四号房间,身上,多添了两道弹片划伤,被人这样赶鸭子似的赶,真让他大恨。“老东西!你带了多少手雷?麻烦给个数儿。”
“没了,我既没手雷。也没子弹了,你也是最后一颗子弹。”
“你算术不错。”话里说得轻松,秦江却不乐观。难道接下来,要用拳脚、牙齿吗?
“出来吧,我给你一个射杀我的机会。”老者谆谆善诱道。
“真地假的?”秦江乐得跟他瞎扯,只顾抓紧时间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老者轻松道:“当然是真的,我不可能背着一个军火库来追杀你。”
秦江纯当他放屁,不看别人,光看他儿子阿塔汗,还不是表面故作绅士,实则曲解、改篡。拿人当傻瓜开涮。“嘿嘿,不是吧,居然有这种好事?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搭错线了?”
“不信?”老者悠悠的说:“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就是个恐怖分子,恐怖分子做事,当然有点疯狂。”
秦江无聊道:“好吧,你丢枪过来,我就出去。”
咣当!
一把乌兹冲锋枪。砸进里屋,落在脚边。秦江顿时怔住,接着心头一凛。说扔就扔呀?是什么让他如此张胆?还是说他有所依仗?可他凭借地又会是什么?另外一种异能?闪子弹?
头疼啊
老者淡淡催促:“我在等你。”
老者的声音,来自院落处,他似乎真的束手候在那儿,可到这份上,秦江反而犹豫不决了,未知的事物,难免令人忐忑。
半晌。老者又老神在在道:“我有时间。就怕你没有,伤口会让你失血晕眩。到时候,恐怕你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了。”
秦江缩头缩脑站到窗台前。果然,那老者就那般低眉垂眼,安静立定在十米外的空旷院内,他腰部染有一滩鲜血,估计在刚才火并中,也受了伤,秦江举着枪瞄准,却生怕有诈,不敢外出。
老者泰然道:“距离太远,你那烂枪法,是打不中我脑袋的,过来吧,不要浪费这唯一的机会。”
确实,秦江虽然玩枪已经不短时日,可是,即便在五米之内,也不敢包自己能打中敌人,以前仗着弹药充足,多补射几枪就是了,现在只剩最后一颗子弹,而且,还必须打中对方那颗干瘦的小脑袋,秦江自问办不到。
事出非常必为妖!
但,引他来此,不正是为了一劳永逸吗?这么耗着不是办法,诚如老东西所说,自己地伤口,不易久拖。秦江咬咬牙,心一横,定着枪慢慢蹭出房间,很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奈感。
距离八米,秦江飞快瞥一眼四周,风恬日朗,老东西也没异样
五米,老东西仍旧不动不弹
三米,秦江站定,松了口气,一时间,被他搞糊涂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老者奇怪笑了笑。“想近距离清楚的看看,杀我儿子地凶手长什么样。”
貌似是我在掌握局势,怎么倒象是这老家伙胜券在握啊?!秦江郁闷道:“然后呢?”看他那架势,难道是因为痛失儿子,哀大莫过于心死,打算跟咱拼命吗?!可他拿什么拼?人体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