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
一出飞机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举目望去,但见游客如潮,摩肩接踵,最有特色的是导游们举着小旗帜,驱牲口似的,将一团团人拉拢,收栏,蹬车,走人。也难怪,这里是十七个朝代及政权所在地,千年古都,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异常厚重,来者百分之六十,多是为了领略那苍古遗风。
离家一个礼拜,头六日,停留在甘肃境内,逐个城市翻找金饰店,倒卖黄金,如今的秦江,已揣着满当当的钞票,抵达了西安。身后,跟着萧晋,小子一个劲打哈欠,仿佛没睡够一般。
“五原春色旧来迟,二月垂杨未挂丝。即今河畔冰开日,正是长安花落时。好诗,好诗。”秦江很师爷的摇头晃脑,末了,还恬不知耻赞扬了自己一番。
“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萧晋也不甘示弱整了一句。
秦江一愣:“哎?似乎不太应景吧?”
“应,我饿。”
“你干嘛叫萧晋呀,叫萧饭桶得了。”才多大会儿功夫啊,已经听他说了三回饿。
萧晋瘪瘪嘴:“皇帝不差饿兵。”
“行行行,找个小饭馆,我撑不死你!”换作以前,秦江不可能这么大方,但现在,依然是小气巴拉。
“秦江,那是不是来接咱们的?”这时,萧晋戳戳秦江,指指远处。
车道旁。停着一辆流光闪亮、敦笃大气地加长型房车。车前那位仁兄。举着一块纸牌。上写秦江名字。
得。别忙吃喝。先接头再说。秦江二人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秦江。”
那家伙掏出照片瞥几眼。拽拽地神色。终于和缓下来:“您好。我是负责接送地司机。请上车。”
进入宽敞豪华地车厢。东摸摸西蹭蹭。俩人就跟村民似地。一惊一乍。
“萧晋。这瓶红酒你猜多少钱?”
“咦?秦江,这有红豆饼!”
“俗#鹤不可耐!”
“吧唧吧唧”
“喂,分我点儿日!还往回抢?!”
前面的司机老大,滑落一颗豆大汗珠:老爷请的这都是什么人?
秦江抹抹一嘴的饼渣碎粒,满足地放下酒瓶子:“哎你说,我这趟活儿,会不会象YY校旱里的那样,帅气保镖。艰难万险的卫护小姐,完了俩人日久生情,双双坠入爱河。最终小保镖喜得豪门千金。”
“你想太多了。”
“这样啊”
前面的司机,脸颊有些抽搐了。
当站在富商女儿跟前,秦江忽然就特别想家。
而萧晋,一旁窃窃偷笑。
事实和幻想,真的差好远,眼前的胖妞,体重不少一百七,但个头却只有一米六,无愧于千斤小姐之名。胖嘟嘟地肉,挤得眼睛眯眯的,笑也似笑,哭也似笑,脸上,还广布着好些麻子,嘴巴象两根油光晶亮的肥肠,腰身浑圆,手脚粗壮。深深凹陷于沙发中,好比一块压舱的石砣。
“秦江兄弟,这就是我的宝贝女儿夏乔乔。”
资料有注明,富商叫夏雨,和她女儿一样,身材打横了发展,果然印证了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哪啥的儿子。会打洞。
我要保护的人,就是这胖妞。秦江所有的念头。如同肥皂泡一般,忽地,幻灭了。
后悔啊,早知道就先让他们寄照片来看看,顺眼了再接这任务。其实秦江不反感丑女,天生父母养,人家又不是故意长成哪样子的,但见她一边舔着冰激凌,还一边往自己抛媚眼,如此东施效颦,委实很让人倒胃口,她这是招保镖,还是招男朋友呢?
“秦江兄弟?”
“哦哦,咳老板放心,我保证不让她掉一根汗毛。”秦江一派肝脑涂地地样子。可心里却忍不住有了想法:如果日后有人要射杀她,我要不要推她上去顶枪口呢?
夏雨摆摆手,笑眯眯道:“先别忙着答应,不是我不放心你的身手,来应征的保镖,都要进行一番比武,呵,请原谅我地不礼貌,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想那么草率,等你真的胜出,我们再磋商细节。”
这次夏家聘请保镖,属于包干制度,管你多少个人来,他只出两百万,人数越多,越是分薄利润,当然,若你认为自己能独杀四方,自己一人包完也成,不过,谁敢说自己天下无敌、面面俱到?!因此,组合是必然的,而且临时组合人员驳杂,也需要一个当头人来把关和领导,由他来决定留谁剔谁。
秦江早就明了,萧晋跟着,就是为了来夺魁的。
秦江没有异议:“OK,能者居之,最正常不过。”
“这次有三个团队以武应聘。”夏雨比了个请的手势:“不用担心,大家点到为止。”
秦江瘪瘪嘴,不置一词,心里却暗骂:妈的,鬼才信什么点到为止,动辄几百万的佣金,当头的抽取五成,大家还有什么情面可讲,到时候不是大点特点呀!
夏雨家属于庄园式,占地面积很大,内里游泳池、网球场等游乐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