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渺小、拙劣,跟着教官脚步,这已经不是围剿了,而是屠杀,只须毫不费劲地抬抬手上的枪,万事OK,自己就好比一头狼,闯入了羊群之中。
这令大伙不由生出一种错觉,教官就仿佛是名导演,一切情节。皆随他欢喜、任其编制;又象是位地狱判官,定人生死全仗嘴头一句话,过程,是道不尽的轻松写意,却又透着森然之意。
至此,大家不再质疑,心里,早冉起了佩服和敬畏。
真不明白秦江为啥这么憎恶这伙人,以至于放言大开杀戮。不过对付那些挨千刀的匪徒。也没什么好怜惜的,杀了就杀了,官方文件稍后自然会公布:某年某月某日,政府清剿了一伙不法地下军火商,我英勇战士。击毙顽抗匪徒若干人,为甘肃境争开一片清明云云
“还有没手雷?”
“用得太凶,我也没了。”
“没了拿去呀,我这正过瘾呢。”
“可是咱们的战斗队形”
“操,这会儿还管什么战斗队形,咱们都不叫战斗,就民工似的拆房子。”
后头战士的对话。足以证明。这次浪费最大地就是炸药类,一忽溜过来,别墅半边已是摇摇欲坠了,特战一分队五个人,除两名护卫秦江,剩下地净不干正事儿,搞得敌人尸体没一具完整的,那什么作战规则、技巧配合,此刻更被大伙丢到了脑后。一个劲地寻痛快。
涣散。极度涣散!若王韬有知,他的队伍被操持成这样。会不会后悔让秦教官带领呢?!
眼前的排水道出口,一阵阵的冒着呛鼻浓烟,那是秦江使人在别墅入口处,施放了催泪弹,用以驱赶匪徒出来,入口,已经炸塌,剩下的,就是瓮中捉鳖了,可是,出口处除了第一个现身探道的歹徒被击毙后,其余的又复钻回水道内,好天一个动静也没有。
李以畅皱皱眉头:“队长,排水道不是有岔道、封门,就是他们带了防毒面具,咋办?”
王韬揉揉下巴地胡须渣子,很是抑郁,人教官那边都打完了,正奔过来支援呢,自己这却在抓瞎,还一队之长呢,真没面子!“带防毒面具,大不了咱们干耗着,如果他们走岔道,就没辙了,这地儿忒大,我咋知道他们往哪儿挖呀,不冒险进地道,恐怕很难找着他们”
正说话,排水口附近荒地,突然,轰轰轰地连环巨响,一阵接一阵,震得大地摇晃,人心酥麻,方圆一里地的沙砾、灰土,被层层掀起,尘埃、硝烟弥蒙了所有人的双眼有颗炸药正好在李以畅不远处炸开,冲击波推得他直滚了两跟头。
王韬不禁眦裂发指:“以畅!”
李以畅咬紧牙关,硬生生拔出镶在腰间的弹片,疼得他直飙冷汗:“妈的挂彩了!”
“还有谁?!”
“队长!铭传受伤!”敌人太精明狡猾了,竟知道要在逃生出口附近,埋设成片地炸药,谨防象今天这样遭人围堵,如此一来,轻易地清理完危险后,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还没来得及缓神,冷不防地前方浮土忽然爆开,接着,凭空冒出一个人影,端枪便朝众人扫射。
王韬眼疾手快,枪法奇准,两枪将那人撂倒,可令人蹩火的是,已方又有一名战士猝不及防而中枪。“他娘的玩地道战?!”如此一枪换一人,再回击两次,自己的小分队就算折在这儿了。
“铭传和以畅下去”王韬拍拍身旁刚才搏火受伤的伙伴:“四仔,还能不能动?”
四仔点点头:“没问题!”
王韬大吼道:“收缩成一团,注意警戒!”
各人依令行事,李以畅与铭传相互搀扶着下了二线,剩下两名战士,包括王韬,围成三角阵形,睁大眼睛环视四周,一刻也不敢懈怠,精神极度紧绷。
估计地下另有岔道,而且出口该不止一个,但分布也许不会太远,想那匪徒也懒得花力气去大动土木,只是依地而建罢了,可即使这样,也够人焦头烂额的了,最令王韬惭恨的是,自己一方,不单损兵折将,居然被对手整到草木皆兵地田地,简直糟糕透了!秦江说水口安排地人数太少,果然不是凭空胡掐的。
有心撤吧?怕对方趁机逃脱,那这趟任务可就白忙活了,心有不甘;等秦江来支援吧?又怕独立难撑,继续造成伤亡,得不偿失。
两难中
这时,警戒东面的队员,眼角瞥见了一群黑点,仔细辨认后,忙报:“队长,教官来了。”
王韬一听,没来由松了口气。“靠!总算来了”
小黑点流星赶月一般,很快接近排水口。
不光石峰分队,郎庆田分队也全数开来,至于别墅,那儿尸横遍屋,已经没有活口,自然不必派人留守。
秦江大老远就见满目疮痍,火急火燎地匆匆跑至跟前,一瞅老王,衣服褴褛,所幸人倒没事,又恢复了平常的嬉皮笑脸:“哟,你这打得咋这么蹉跎呀?!”
王韬恨恨道:“别提了,我被人阴了#吼伤三个弟兄,小心,这到处是地道。”
秦江默然,自己虽有心想帮王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