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回到家门口,刚把钥匙插门孔,便听身后有人不客气的叫唤。
“你是不是叫秦江?!”
秦江回头却发现,竟是俩大盖帽,不禁迷茫:“我就是秦江,请问有什么事?”
“跟我们走一趟吧。”
跟我们走一趟这类语调,基本上是警察对犯事儿的人说的,此时,雯雯上下瞧瞧秦江,脸色慢慢显出嫌弃表情,同时泛起一些有的没的念头,比如秦江某天趁夜顺了人商店里的女性内衣、偷看隔壁王嫂洗澡、要嘛就是虐待未成年少女
秦江哪有心思体会雯雯的心思,忙不迭追问:“请问警官,找我啥事?”
“去就知道了。”警车,往浦黄区警察局而去,巴不得天下大乱的雯雯呢,自然也跟过去瞧好戏了。今儿看秦江杯砸潘欲壑,被提溜进警察局喝茶,雯雯感觉过得还是蛮有意义的。
警察局一如既往的嘈杂,破罐破摔的混混、痞子们在漫天扯皮,大妈、大婶为民事纠纷躁红了脸庞,警官们不客气的呼呼喝喝,就这样,混乱中带着秩序。
秦江被带进一小单间,雯雯没头没脑也想进去,却被挡在了外头。
坐在秦江面前的,是个貌似新丁的小片警,正襟危坐,貌似尊严。“什么名字。”
“秦江。”秦江端着汉奸姿态,陪着阿谀笑脸。“今年二十五,身高175。未婚,嘿嘿。”
片警没好气打断:“得得得!整得跟相亲似的,问一句你答一句,没问你就别多嘴!”
“是是。”秦江点头哈腰道:“不知道我犯啥事儿了?要不您老给透个底,好让咱先自我检讨。”
也许秦江谦卑的态度,令小片警很有虚荣感,因而颜色稍暇:“装什么!中午发生的事就忘了?”片警侧目瞄瞄手上资料:“你是不是打了个叫潘欲壑地人?!”
秦江一愣,果然来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符合潘欲壑性格。他有所动作,也是预料中的事,好嘛,手脚可够快的。
秦江小心翼翼道:“劳驾问一句,这事儿该怎样处理?”
“潘欲壑要求你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赔赏多少,你们自己协调,如果你陪不上来。他会将你告上法庭。”基于正义感和仇富心理。其实小片警蛮同情秦江的,只是这个纨绔子弟,已经超出了他放水的底线,上头压着,要严肃处理秦江,他不得不强横对待。
这时候,门喀嚓打开,闪进一个人。
小片警对秦江撅撅嘴:“喏,事主来了。你们协商吧。”
秦江望望。不是潘欲壑还有谁?
潘欲壑鼻子上打横贴着一块OK绑,象极了京剧里面的贪官小丑,一屁股坐下,便黑头黑脸盯着秦江,恨不得咬上一口似的。他身后,还跟着一名拎小包包,状似律师的家伙。
秦江眼珠子骨碌一转。说:“老潘。怎么招吧,你划个道道。”
潘欲壑登时邪火上头。猛一拍桌面,连对面的小片警也不慎被吓一跳。“赔偿我七十万圆精神损失费,否则我跟你没完!”
秦江气急而笑:“哇!还精神损失呢,精神有问题吧?这就讹我70万了?你不如去抢!”
那名律师操起专业口气,解释道:“不多,我当事人月薪二十万,你令他大失形象,特别是恒天集团的形象,只能在家修养,因误工减少收入,而正在洽谈地几笔生意,甚至也会因此失去合作机会,如此经济损失,索赔70万不多。”
潘欲壑也不怕当着警官面,嚣张说:“我就是讹你,怎么着吧,不付咱们就公堂见,我告到你有裙没裤子!”
秦江可怜兮兮对警官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潘欲壑今早上去”
小片警有些头疼的挥挥手,不让秦江多说话。“你先说,有没可能赔付秦江还真没那么多流动资金:“没有!”
“行了。”小片警表示明白,也不再搭话,径直走去开门,对外头对人说了些什么。
律师又接着呆板说:“如果秦先生无赔偿能力,我当事人将告你故意伤害罪。”
秦江愕然。“坐牢?”就为一鼻子?
律师点点头:“嗯,最多处三年有期徒刑,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一旁阴霾着脸的潘欲壑,恨恨地说:“进号子我多的是机会玩死你!”
秦江立即回想起雯雯当初威胁自己的话,什么收买狱长每小时鞭挞一次,收买犯人每小时强奸一次,诸如此类,就感觉到恶寒。秦江毫不怀疑,睚眦必报的潘欲壑,有此能力和决心。
正惴惴不安中,小片警返回屋里,身后,还跟着个俩警察。“秦江,你确定没有能力赔付?”
秦江不知死活道:“没有,70万,我上哪找去?”家里女孩虽有俩小钱,可是若全部凑凑,撑死也不过10万,柳冰冰或许有,但秦江不兴找她要钱,特别是潘欲壑明摆着是阴人,就算有也不给他,气不过!
小片警惋惜地摇摇头,某些正义,不是他一小人物可以匡扶地,甭管对错,天平都早已倾斜。“我们正式下达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