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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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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9、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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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看着宁婧,秦江只会冒出欲念,而此时却忽儿破天荒泛起了莫名刺疼,当中,还纠结着一抹尘封已久的感动,这种知觉,大大咧咧的他不曾感受过,即便在倪彩身上

    阿塔汗扣动扳机之际,秦江突然猛地撞开宁婧,义无反顾顶上枪口。

    咔!

    空弹!

    秦江差点没飙出尿来,心头好一阵余悸后怕,真不明白那一丝丝由感动衍化而来的冲动,力量竟然如此大,连自己脑袋瓜都受控制了,苍天有眼,阿弥陀佛,还好命运不绝善人之路。

    阿塔汗看看枪,瞅瞅秦江,郁闷叹息:“好吧,这位小姐可以离开了。”反正是空枪,谁挨都无所谓,他也不计较。

    宁婧迷茫坐于地上,目怔口呆瞪秦江,鼻子酸酸的,想哭哭不出来,以前老以为秦江和大多数男人差不多,只垂涎自己的身体,何曾想过,他居然如此情重,不惜以命换命,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很后悔的样子,但至少已经是个事实。

    秦江自己也腿软,仍不得不上前扶起她,附耳道:“找个角落躲起来。”有宁婧和雯雯在,总是束手束脚,无奈,恐怖分子没有收齐钱财,不会放诸人离开大厅,为今之计,只能叫她们躲得远远的,以免歹徒发狂,乱枪殃及池鱼。

    宁婧欲言又止,但始终没说出什么,只深深凝视秦江一眼。才平静离开。

    经历使人成长,走过一遭阎王路的她,明显坦然多了。林雷

    阿塔汗敲敲桌面,将秦江目光拉回来,咧嘴笑笑道:“秦江,终于轮到我们了。”

    秦江呼口浊气。在他对面坐下。“如果我赢了,你会自杀吗?”问出话后。秦江也觉得很可笑。

    果然,阿塔汗立刻放肆地大笑,笑得直打跌,末了。擦擦溢出的泪水。喘气说:“忘了告诉你,我是桥牌高手,你或许要凭借运气,但我却可以在这沓牌中,抽取我想要地,现在,这枪里有两发子弹,两发空弹,如果你够幸运的话。我们还可以多玩一次。”敢情,这是不容许离场,至死方休。

    秦江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肠子霎时就苦青了。这不稳死吗?!你姥姥的!从头到尾搞那么多花样,真叫人不舒服。

    其实阿塔汗不劳辛苦。无非是不想让秦江死得太干脆。多体会一下懊悔、彷徨、惊惧等诸般感觉罢了,但秦江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点不领情,不到最后那刻,他始终笑对人生。

    秦江随手抽张牌,看也不看直接翻出,是张红桃九。该面临的,始终得面对。

    阿塔汗也随手抽牌开牌,却竟是红桃

    阿塔汗慢慢抓过左轮,惋惜道:“秦江,有什么遗言?”

    咋办?

    该咋办?

    怎样才能脱出窘境,避离厄运?!!

    糟糕的是阿塔汗并不稀罕钱,而是要命,以抚痛失爱人地悲凄之情,这种人心如铁石,无从诱惑。

    眼看着世间的一切,即将如同幻影泡沫,转眼成空,依旧是束手无策,秦江不禁万念俱灰。

    阿塔汗笑嘻嘻道:“不用愁眉苦脸,或许你好运气会得到空弹呢?那还有什么要说地吗?不说我开枪了?”

    “说说!我有遗言!”的确,尚有许多无法割舍的思念、放不下的牵挂、来不及做地遗憾,一时之间头绪万千,可惜时不与人啊。秦江蔫怏怏道:“那啥祝愿父母平安康泰,老妹学业有成,倪彩事事顺利,美丽恢复神志,感谢曾经帮助过我地街坊邻居,以及诅咒给过我小鞋穿的各级领导,希望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暂时就这么多吧。”

    咔!

    又是空弹。

    秦江神经已经变大条了,仅下意识的紧张抖抖,没品出太多感受来,倒觉得自己那些遗言都白整了,有点口渴。非要说点什么,便是拣回一条小命的窃喜,和即将再次面临死亡的惶恐。

    阿塔汗耸耸肩,无所谓再去抓牌,且直接丢出来,赫然,又是一张K,根本不给秦江机会,然后,左轮枪重新对准秦江,戏谐道:“到你抽了。”

    秦江大恨,他在家难道除了玩玻璃就是玩牌吗?!咋回回是K!“不抽了,你出千。”

    “嘿,还要说说遗言吗?”阿塔汗生怕气不死他秦江似的。

    秦江沉滞不语,经他提醒,想起自己刚才那番碎碎叨叨,忽然脑海灵光一闪,似有感悟。“好吧,我再给你来一段儿。”这厮当是唱大戏呢。

    阿塔汗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一枪崩了他。

    “城市纷争太多,我不大喜欢,下辈子,我希望生在田园人家,起码要有条幽静的小溪,一片碧嫩的菜花,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认真地。”秦江的声音很柔,很轻,仿佛引人入梦,眼瞳宛如一汪无底深潭,不停将人拖入黑渊。“那里与世无争,最安逸莫过于夕阳下落时,晚风吹拂着岸畔垂柳,摇摇曳曳的,流韵且轻柔,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子,左右、左右滴嗒、滴嗒”

    秦江的手,犹如钟点似地左右摆荡,滴嗒了几十声,自个儿心头都闹荒,幸好阿塔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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