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也有近家情怯的一天。
秦江端着无奈,贼头贼脑摸回小区。
昭通小区高级,其中住着的白领,多半也是混得有点出息的家伙,这个正常的上班时间,自然都是很忙的,此时小区静悄悄的,除了浇花、清洁的园丁和保安,几乎不见一个悠闲人。
秦江大老远便清楚望见,站在小卖部前的宁和小不点,小不点神色洋溢,欢天喜地的,手里还攥着个冰激凌。
一碰上宁,秦江就头疼。她不象倪彩,柔心弱骨好欺负,更不似倪彩那样性情淳淡,懂得默默承受,她就是只火药桶,不点火的时候风情万种,一点火就炽焰滔滔。家里那几个女孩基本如此,自己这一家之主毫无底气,真是当得没意思,特没面子。
秦江悻悻然,鬼一般阴孜孜飘到俩人后头,冷不丁却发现是由小不点买单,而且她递过去的那张钱,太眼熟了。
秦江板着脸,不乐道:“喂,这张缺个角的十块钱,不是今早我捐给希望工程的吗?小不点!咋落到你手里啦?不缴给老师就罢了,居然拿来买甜筒?!”
小不点回头一瞧是秦江,脸儿蔫了下来,象个做错事被逮的小孩:“谁谁说老师要啦?”
秦江当即明白过来:“小不点,你太不老实了,擅用公益之名,横征暴敛!这样做不是好孩子!”
“哥哥,小不点是你‘希望’吗?”小不点耷拉着小眉毛,躲进宁背后,可怜兮兮偷瞄秦江。
“这”
“你没有投错”
“哇~。有你这么解释的吗!比我还会敛财。”秦江有了上当的感觉。
噗哧!
一旁的宁顿时忍俊不禁。
“哈哈!你笑了你笑了!”秦江死皮赖脸地围着宁转绕,一个劲逗弄。
宁再也沉不住,可气又可笑捶秦江一拳:“讨厌!不许嬉皮笑脸!”
秦江趁机抓祝糊手儿,涎脸说:“不生气了吧?”
宁嘟起嘴儿,恼道:“那是单纯生气的问题吗!”
秦江实在不愿在昨晚酒后问题上多纠缠,忙岔开话题。“哎,孙敏没来吗?”
“怎么?怕了?”宁没好气道。
“咳,嘿嘿。”秦江倒不是怕。而是觉得理亏,没什么立场,挺不直腰杆说话,再说了,找骂这种事,谁也不愿意摊上,孙敏能不来,最好别来。
“放心。她在半路就被我打发回去了,你不要脸,我还得帮你圆着呢,要是她知道你欺负我和倪彩。又有另外一个女人闹上门,哼,一准跟你玩命!”宁觉得委屈极了。
跟秦江在一起啊,就没一天能让人省心的,事情不但一拨接一拨,而且还总是屋漏又逢下雨天,能将原本复杂的情况,更添紊乱。这不,俩人之间的事尚未完结。自己就得帮着他圆事儿,自己也是小女人,也是会吃醋的。
可有什么法子
“是是是,还是您会疼人,照顾我面子。”秦江又是哈腰又是打躬。
“去!别跟我充熟,不稀罕你这小样儿。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你呢,滚吧。”
秦江挠挠后脑勺,实在没皮调。“我认识的年轻女性,来来去去就美丽、由美你们几个,连母狗都不带多认一条,我走走走,跟我上去看看,省得你在这瞎猜生闲气。”
秦江不容分说,拉上她和小不点,匆匆往楼上赶。实话说,太好奇了
刚开门,秦江就听到了一阵爽朗的外乡口音。
“俺们那疙瘩吧,远近都是大山,风景贼优美,就是想吃点儿着刀地东西,都要盼着过年才能逮上一顿肉,这不,大叔怕饿埋汰了,就让俄投奔他侄子”
走进大厅,只见一穿着比倪彩还谦虚的女生,要说那身土花布衣裳,忒乡土,头上还扎起了粗长的麻花辫子,就跟李春波唱的一个样,至于相貌嘛,秦江感到失望,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来满足他虚荣的姑娘,却长得有点青黄不接,平平实实。
也许是近段时间,结识的女孩,多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吧,如今面对女孩,秦江懂得挑剔了,应对起来,也从容了,至少不会象以前一见到雌的就冲动。
此时,村姑正忘乎所以地倾诉着,连秦江来到身后,也不知觉。
反而是倪彩听出了秦江的脚步声,盈然起身。“咦?秦江,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显然,宁让秦江回家,她并不知情。
“嗯,是有点事。”
村姑闻言,急忙回头张望,一瞧见秦江,便收起欢容,严肃的上下端详,很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架势。
秦江不明就里,愣愣地与她对视,二人大眼瞪小眼。
“啊,秦江,她是你妹妹带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倪彩和柔的解释。
末了,秦江有些受不了村姑那打量骡马似的目光:“喂,贵姓?”
“兰兰,你捏?”
“俺咳,我叫秦江。”
“不错,还行,凑合”兰兰煞有其事的沉吟点头。
秦江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