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这就是幸运之后?
“汪汪、汪”
黄狗一个劲狂吠不止,不用翻译,秦江也知道它在骂人,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还是先避避吧,它闹这么大动静,不是小偷,保安和邻里也会拿自己当小偷,这年头,做人的诚信度,还不如一条狗呢。
秦江若无其事慢慢站起来,企图降低它的敌意,但黄狗也跟着站起来,警惕逼近,且下压前肢,喉咙发出低沉犬吠,随时进行扑杀的样子。
秦江估计,被它咬一口,免不了得打一礼拜防疫针,光想想那锐亮的针头和白衣天使的狞笑,就够人发酥的了。唉,流年不利,虎落平阳被狗欺。
心一横,秦江拔腿就跑。
不出预料,那条黄狗也是撒腿直追,充分发扬它得理不饶人的风格。
要说我肉不及关明海的肥美,不如汤艳的新鲜,今儿该由他们来送资料,干嘛非我倒霉?!秦江满脑残念,一脚高一脚低,顾前盼后地逃窜。“别介啊汪汪,大家和气生财不好吗?”
“汪汪!”黄狗答非所问,继续埋头紧追。
狗的天性如此,你越心虚、越跑,它越是穷追猛赶,也许秦江形象不太符合它的审美观,又或许,死认定了秦江那副天生的贼贱样,反正最终就是撅在屁股后头不放。还好它不是真想咬人,只亦步亦趋的尾随,以狗的世界思维来说,只想将这家伙驱逐出境而已。至于边境在哪?不得而知。反正追得欢,它也忘了。
秦江实在不是玩田径地料,疾奔三百多米后。便上气不接下气,回头瞄一眼,那破狗似乎没打算放过自己地样子,实在想不通它为啥这么倔。
忽然发现,前方草坪处,竖插着一杆铁锨。秦江一瞧,大喜过望,疾步冲过去,一把抄在手里,立即胆气横生,气冲霄汉,回身向黄狗轮过一铁锨:“死来!”
按说狗的敏捷度,人无法攀比。凑巧秦江走狗屎运,那黄狗正是纵身跃跑的时候,来不急改变方向,啪!歪打正着。秦江一铲正中狗鼻子,那黄狗呓呜哀号一声。当即倒地抽搐不起。
“挂了??”秦江等了半响,小心翼翼挪到黄狗面前,踢它两脚,发觉不再动弹,于是志得意满蹲下,摸摸它柔顺地皮毛:“这可是你自找的,嘿嘿,当年武松打虎也不外如此,哎哟瞧你,长得膘肥肉嫩的,搁这凉着多可惜,不如”
秦江贼头贼脑望望四周无人,赶紧抱起黄狗溜号。
罪过罪过,如今是人杀过了,狗也宰过了,看来我血液里天生流淌着暴虐因子啊~!
“七哥,头、尾、内脏你留着,我要中间部分。”秦江一边深刻忏悔,一边与熟食店老板分赃。
熟食店开在富康老区路口,七哥时常帮懒惰的街坊邻里免费屠宰牲畜,只适当收取些牲畜的内脏自用,自己解馋,生意也做得很便民,声誉不差。七哥扒拉一下狗,尚有余温,显然刚死不久,可吃。
“啧啧,这狗样儿漂亮,不过肉质可比不上本地土狗,哎,秦江,打哪弄来的?”
这问题可不好交待,秦江讪笑:“七哥您忙,我还上班呢,回头再来取。”
“没问题。”七哥笑笑不再追问,猫有猫路,鼠有鼠道,管你偷摸拐骗,少不了我那份狗肠子就行。
一切办妥当,秦江又重回到富康新区7-6号殷妍家,闪闪缩缩窥探大宅子,房里仍是静悄悄地。
秦江没法子,这么干等浪费时间,算不算怠工?打电话回公司听凭指示,郑室长干脆地撂下话:你今天的工作,就是送文件,等着吧,直到人回来,当面交付资料为止。
无奈又等了半个钟头,实在腻味,秦江无聊拨通张小亚手机。“喂,老张,忙啥捏?”
“好,好,马上秦江?哎哟,忙啊,我都晕头转向了,说吧啥事?李大哥,你先去,我一回儿自己去会议室哎?刚我说哪了?”
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秦江就极惭愧,瞧瞧人家小鸭,充实得一刻不得闲,多有奔头呀,我就只能在这干呆着,晒太阳、数蚂蚁,简直是浪费青春。“不多说了,就想告诉你一声,今晚上我家吃饭。”
“吃饭?哦!去,我准时,啊不!提前去!”
“你小子,有
时候特积极。”
“哎?那赵美丽呢?我去,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小两口?”
“呃,那个”想起原先糊弄死党的理由,秦江都不知该怎么解释为好了:“甭管,你也知道我那租房现在的情况,还什么小两口,都成大家庭了。”
“好,咱回头再聊,我忙去了,***,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还不等客套一声再见,那头已传来了忙音,秦江悻悻挂掉电话,一头栽躺草坪中,看看当头的云朵,闻闻淡涩地草香,权当忙里偷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的狗?!为什么么么么么~(回音)。”一个面容模糊不清的女孩,轻飘飘地,诡异出现在门口。
“我没有。”秦江迭口否认。
“还狡辩!这是什么?!”女孩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