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并有绰绰人影闪现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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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椅上的丁慕山,挺着脂肪肚,老神在在。“别冲动,坐下坐下,我还有很多话要说,等说完你再找死不迟。”
空气中弥漫着森冷气氛,倪东鸿反而沉静下来。“你以为,我佣兵混假的?又凭什么单身一人来这?明说吧,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两把M200着你的脑袋,我不进屋,就是为了防你耍阴,你要来横也行,大不了咱们结个伴一块下地狱。”
丁慕山一窘,光顾着得意忘形,没留意这茬,难怪,他只愿在这视野开阔的别墅走廊上谈事情。揉揉太阳穴,不作声色的平抚心头惊怵。日!无形地被重狙指着,脑袋麻溜溜的,真不舒服。
“实话说,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撩明坐下吧坐,现在还没到见真章的时候。”
这可是急惊风,遇到慢郎中了,倪东鸿按耐住心头厌恶:“痛快点,别磨蹭。”
“还记得八年前你救过一个族龙吗?”
倪东鸿诧然:他所说的,莫不是芒牙的龙村长?但跟丁慕山有什么干系?记忆中,还是第一次见他,当时的场面里,也没有这号胖子。
“当时的龙,组织民兵,协助警方破获了一个贩毒团伙,当中只有个叫丁长贵的幸运逃脱,丁长贵事败回去,被父亲责骂成事不足,羞愧之下,便找机会刺杀龙,以血心头愤恨,某天,龙上山采药,落了单,丁长贵相准时机刚要下手,却忽然出现一伙佣兵,似乎在追杀什么人,两路人马面对面撞上,都以为对方是另一伙人的帮手,于是发生火拼,结果,丁长贵不是对手,死于非命。”丁慕山幽幽复述着,表情不象毒枭,倒象位慈父。
倪东鸿眼睛微微收缩:“丁长贵是你儿子?”
丁慕山长呼一口浊气:“其实我可以轻易的暗杀龙,但他毕竟不是杀我儿子的元凶,道上常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人,是你,可找了整整三年,你始终行踪不定,我也莫可奈何。最近,我才发现你和龙,一直是有来往的,这才想着去龙村里闹事,逼他不得已的情况下,找你出手帮忙。”
连贯起前因后果,倪东鸿这才恍然大悟:“龙村长是个固执的人,不会轻易去讨人情,但我却为友情来了,而你,也已经安排好别的佣兵来伏击我,只可惜,我没死。”
“你虽然落了难,可有龙护着,我要进村逮你,麻烦也不小,于是,我只守不攻,留得你慢慢养伤,另一方面,找人去申海捉倪彩。等三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两个月,最主要的”丁慕山咬牙切齿,以至于胖乎乎的脸蛋,都显得狰狞起来。“我也想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尝尝断子绝孙那种滔天哀恨。”
当痛死亲子,又接到医院通知,自己患了前列腺炎,丧失生育能力,那刻的心情,到至今仍感悲愤难填。
丁慕山怒喝一声:“把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