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六点多,天才蒙蒙绽亮,秦江和岩班干曼便在徒咀等着了。
俩人神色都有些枯蔫,秦江是因为后半夜思虑问题,无法安心睡觉,岩班干曼则更折腾,漏夜到寨里的保安室偷钥匙,一想像到被大叔公察觉后,那怒火滔天的场面,他皮就直泛痒痒,趁早跟秦江赶路,是明智之举。
不多时,叶玉香和岩明店也仓促赶到。
“早下结论不行吗?干嘛非选在三更半夜给答案,害人家来不及准备。”叶玉香不无气恼道。
秦江没搭理她,探头探脑的张望他们身后,困惑道:“哎,你们的白衣军呢?”
岩明店腰杆一挺:“不都在你眼前吗!”
“吓?就你们仨啊?”秦江张口结舌,蛮以为拉上二、三十号人,壮壮胆呢,整半天就几个残兵游勇呀。
“我们仨怎么了,一个顶仨!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许小看我们!”叶玉香愤愤不平。
“是是是。”秦江心里没底,郁闷极了。一个寨子三名‘白衣军’,十个寨子撑死才三十多人,那怕我能及时传出消息,靠这么些人,能杀出一条血路吗?不是在忽悠我吧?
岩班干曼一把搂上秦江肩膀,开朗笑说:“担心什么呢,我们寨子小,所以人数少,德宏族自治区情况就不一样了,这次毒贩曾扬言要踏平芒牙寨,那儿的头人已经知会了警方,并从各地调集白衣军设伏。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当然,除恶务尽,首犯及窝点。还要靠兄弟你多出把力才行哟,车来了,咱们上车聊。”
秦江旋念一想,登时恍然大悟,以前听叶玉香说得隐讳,多亏直爽的岩班干曼一语挑明。秦江总算明白过来,苦笑道:“原来你们这么热心,不是专门为了帮我地,只是我适逢其会而已。”
“这也正是你需要地,不是吗?”叶玉香话里有话。
秦江耸耸肩默认。个人力量渺小,为了倪彩,被利用也心甘情愿,并且。幸甚被这么一股大势力利用。
公巴刚驶出不远,后头一辆保时捷越野车,带着滚滚尘土扑到车站牌下。
车未停稳,罗水耀便急切地跳下。
车牌边。一名男子迎上他。“头,他们刚走。”
“他们去哪?”
“好像说是去潞西。”
罗水耀脸色垮了下来。“什么好像?你怎么不继续跟着他们?丢了我咋向老板交待?!”
“满座。司机不让上”那男子忌惮地小声辩解。
“你!你还是不是流氓!”罗水耀跳脚骂道:“不让上,不会使横呀!上车上车!追!”
+.的美丽地方。这儿也叫芒市,语称为‘焕’,传说佛祖到此刚好天亮,便给这地方取名焕,意思是黎明之城。
秦江逃也似的钻出拥挤候车大厅,接连坐几天车,现在一闻到候车站里地味道,就腻得想吐。
唉,兜兜转转,我总算是来到潞西了,可是倪彩你却又在那里呢?
“秦江!我在这里,秦江!!”
秦江打了个寒颤,眺望过去,只见旅客人堆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正上蹦下跳,焦急的大声嚷嚷。定睛一瞧,哟,那不是萧晋吗,怎么一天没见,他就蓬头垢面、衣衫褶皱的,像刚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一样?!
俩人排开人群,接上了头。
萧晋一副苦尽甘来的表情,激动的握着秦江地手。“终于找到你了,昨天你走失后,可把我饿可想死我了!”
秦江哑然:“不是吧,这么煽情?你不回申海,跑潞西干嘛?”
萧晋心酸得一言难尽,一句话:没钱回申海。能够来潞西,还是多亏一位好心旅客,见自己落魄窘困,帮忙付的车钱,至于申海,车票太贵,超出了好心人的承受底线,人家死活不干。
秦江曾说过,潞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萧晋无奈之下,选择了来潞西碰运气,昨晚连夜赶到潞西,蹲在车站外,望眼
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天可把他来了。不然啊,自己打工挣车票啰。
叶玉香等人,待他哥儿俩唠叨过几句后。叶玉香便笑说:“和你一起来的朋友吧?瞧你俩那热乎劲,有什么话,边填肚子边聊吧,我请你们尝尝本地特色小吃泡鲁达、泼水。”
—
萧晋大喜过望:“谢谢,谢谢,姑娘您待客真热情!”回想昨天,被逮进警察局后,人家审了两句,发现是误会,很快便放人了,没管饭,因此,现在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秦江白了他一眼:这人真不见外。
叶玉香三人对潞西不陌生,很快,熟门熟路的将秦江俩人带到一家《悦来饭馆》。
秦江方坐下,却又憋不住的站起来,走向柜台问:“老板,借个厕所。”憋了一上午,皆因人地生疏,也不知道哪有厕所。
老板停下摁计算器地手,指指对面。
秦江茫然转头瞧瞧:“长江宾馆?”无言,老板好能耐,把自家的厕所,安在别人的宾馆里。“哎,哥几个,我去去就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