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拘留,说白了就是人质,最高期限为十五日,直至家人拿钱来赎人,没有?那就等着法院开庭,强制执行。怔怔盯着手腕上的铐,秦江是有多么屈辱啊,这玩意向来是关照人犯的,自己干个屁大的事,就带上了,简直有失公允!
“抗议,抗议官商勾结#壕法**!”秦江突然仰天惨烈哀号,如同屠场中不甘待宰的猪。
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秦江豁出去了,充分发挥一个刁民应有的风格,把俩解押他的警察,和局内办事的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公众场合,片警必须文明执法,打又打不得,还真拿他没辙。
身后的警察黑着脸喝叱:“有冤跟法官申诉,在这吵有用吗!走!”
那头的潘欲壑,嘴角绽着满满的得意:小样,跟我斗?!
秦江急了:“潘欲壑黑箱操作,跟法官申诉,到最后还不是六月飞雪?!警察同志,你们搞的这是啥程序?好歹调查一下原因再下结论吧,什么呀三言两语就羁押我!不服!不服!”
警察懒得跟他扯皮,不客气地将人推搡出警局门口。
刚出门......
喀嚓!喀嚓!
秦江眼睛便被眼前几道亮光闪糊了,定睛一瞧,哟嗬,此时门外,满满围了一群记者,长枪短炮对他猛拍。当头那位一位窈窕秀美的女记者,一家伙捅到秦江嘴边:“我是申视记者施淑媛,请问你就是殴打恒天集团公子的主角吗?”
别的记者也不甘落后,蜂拥上前,吃了伟哥似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请问阁下是流氓吗?啊。不,阁下是否有前科?”
“请问......”
不得不表赞一句,记者天性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地人,嗅觉一流,以及对花边和八卦的无比执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都闻讯赶来了。
秦江想不火都难,潘欲壑谁呀,恒天集团老总的儿子,申海红顶商人的儿子。这种人的一举一动、一盛一衰,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居然,被人没头没脸掼了一耳光,话题啊,绝对的话题!
“嗯?上电视?”秦江忙拉拔衣服、整理装束。“哎我头发乱没乱?哥们,你机器别抖啊。往这边来一点。对焦对焦.....”
众记者神色恍惚,貌似故意伤人,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瞧这厮紧张得象要上台领奖似的。
“咳!”秦江陪着小心打商量:“要不?咱就随便说两句?”
“说说#旱说!”一干记者匆忙举起手中机器。
身后一名警察举起手机,状似聆听领导指令,喏喏点头,挂机后,与同伙挤入人堆,一下子将秦江分隔开来。
“对不起。关于此次案件。尚未有结论,相关讯息不便向大众透露,请媒体朋友们等待通知,稍后恒天召开记者会,各位再进行采访。”经常面对这些无冕之王,警察自有应付心得。
对警方推太极的手法,施淑媛知之甚详。当然不吃这一套。杏眼一瞪:“申海电视台法律在线,对市内一切违纪、违法行为。有特别采访权,浦黄派出所也在此协约内,凭什么不给采访?!”
警方这些年提倡文明执法,要树立形象,当然离不开媒体喉舌,特别是由市警局和申海电视台有协议再先,警方每次行动,要嘛就整秘密行动,要么总少不了一个随警记者,进行实时报道。
施美女在申市警界,可算是赫赫有名了,柔弱外表之下,谁曾料想她是个刚愎固执、锲而不舍地女人,每次办理大案、要案,总少不了她坚忍的身影,怎的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如今人家堵上门了,哪还赶得走?!
此时,别的记者也跟着起哄:“警官,他是什么重刑犯呀,还藏着掖着!”
“就是,采访一个花边新闻而已,至于吗。”
“背后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人言可畏,俩片警顿时大感窘迫,如今当警察忒难受,上有监督机构,下有网络人肉搜索,外加记者舆论上眼药,束手缚脚的,真羡慕明朝东厂、锦衣卫们......
“各位,各位,表为难警察嘛。”秦江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很欠扁。“那什么,我来说说事情经过吧。”
哗啦!众人纷纷举起话筒、钢笔小本本、摄像机,脸上尽显说长道短的八卦样。
俩警察,当下又被人群挤了出来。
秦江宛如诗人一般,遥望天际,末了,沉吟道:“今天潘欲壑,明是去翼飞集团谈生意,其实只想逼迫翼飞总裁柳冰冰就范,当他地女朋友、情人、甚至老婆,否则,他扬言要打击翼飞,翼飞受制于恒天,柳冰冰一小女子,又有啥法子?这世道,就有那么些含着金钥匙地纨绔子弟,仗势欺人。”
“我身为柳冰冰知己良朋,当然不能看她往火坑里跳,于是当堂与潘欲壑争执,气愤间,我们二人起了冲突,相互扭打,现在潘欲壑告我故意伤害罪,这是多么荒谬的一言堂,各位再看看这是什么......”
秦江歪着手,别扭地掏啊掏,从兜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