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
与骏朗同来的那名公子哥,急匆匆扑上去,哆嗦着抽了一张,便心急火燎掀开牌面,可打眼一瞧,当场昏厥。
“嘎嘎嘎嘎,手气真烂!”秦江指着公子哥的臭脸,嚣张地捧腹大笑:“狗屎A!还是方块!老子用**掀牌都要比你大,赢了赢了!嘎嘎嘎嘎......”
砰!!
毫无预兆地枪响,令大厅里的人们惊恐万分,蹲的蹲,爬的爬,稀里哗啦矮了一大片。
秦江嘎然止笑,眼前的公子哥,怒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缓缓倒下,他甚至还来不及告饶,瞬间便被剥去了生命,这个倒霉鬼,不单抽了臭牌,连第一颗子弹也抽中了,命该如此。
这一刻,秦江也才回过神来,同样是在钢索上跳舞,指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自己遭殃,着实有些唇亡齿冷。
骏朗浑身抖得筛糠子一般,早已丧失了以往风花雪夜之中那种从容和潇洒。
一旁的宁婧也惊状莫名,似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
倒是雯雯神色如常,颇有几分胆气。
秦江这无赖不说也罢,用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形容他,一点都不埋汰。
“看什么?难道你们觉得他还有机会赢吗?我这么做,只是想将进程加快些而已。”阿塔汗语中隐带一丝遗憾。“好吧,除了秦江,你们可以选择一人离开。”
秦江三人面面相觑。林雷他竟然真的应诺。
可是.....谁走?
秦江顿时大为头疼。
如果当中有陌生者,秦江肯定毫不犹豫让宁婧或雯雯离开。死贫道不死道友嘛,反正他秦江也不是什么慈悲人。可这会儿就难办了,对雯雯是情义,对宁婧有责任,手心手背都是肉,留下谁,谁都会心寒,谁下留,也都不忍。
宁婧差点要崩溃,其实离开或留下,惟一的结局就是一了百了。一则生命,一则爱情,你道现在无情离去,还能和秦江再继缘份吗?当然,前提是秦江能够不死,那似乎不大可能,但真要说无情,也不是宁婧能随意做得到地,至少,这满堂宾客。就眼睁睁等待她的抉择,考验她宁婧地良心和道德底线,压力不可谓不大。
阿塔汗饶有兴致地望着三人,现在才觉得有点意思,他本来就是来难为秦江的,因此也不催促。
雯雯没有过多思量,虎着脸瞄瞄宁婧,对秦江说:“她走。”
秦江不禁哑然。这话怎么回答,都会寒了两个女人地心。
雯雯的坚定,让宁婧感到羞惭。我爱秦江吗?难道明知留下是死路一条,就开始退缩了?难道我至于叫一未成年的小姑娘留下,换求自己性命?
总的来说。一路陪秦江走过。不止一次见识他的不可思议,此时。秦江的镇定,使宁婧看到了些许希望,还是决定赌一把。“秦江,她走吧。”有生以来,这恐怕是自己最豪情万丈的一次了。
秦江和雯雯不由愕愣,尤其雯雯,对她大为改观,没看出来,貌似容易出轨的狐狸精,也有如此忠贞的一面。
宁婧压住想要辩驳的雯雯:“秦江,她只是个外人......”
秦江一听,便明了其间地隐讳意义,幸甚没识错宁婧,是的,宁婧是内人,若说要承担一家子事,也应该是她才合乎,而雯雯,说过点是个单纯客户,于情于理,都不该由外人承受。
秦江暗使眼神给雯雯:“雯雯,走。”找机会报警去吧,那怕有空给咱置办些蜡烛、纸钱,也好过搁这添乱。
雯雯翻翻白眼:“好。”说罢,直截地转身走人。
阿塔汗叹道:“雯雯姑娘,希望你以后躲到我找不着的地方,下回,就没这么好运了。”
雯雯嗤鼻道:“不劳费
“OK,我们继续。”阿塔汗微笑比比牌。“轮到那位小姐,和我身旁的先生了。”
脸呈土色的骏朗,身子急剧打了个寒颤,最后,不得不哭丧着磨蹭到桌边,战战栗栗抽一张牌,盖住不敢翻看。
宁婧也由秦江搀着,软趴趴来到这个曾经自己的男朋友对面,抽取一张。
阿塔汗慢条斯理道:“等什么?开牌啊。”
秦江讨厌待宰的等待,干脆掀开宁婧的牌,是红桃六。
“哇!哇!!哈哈哈哈!!骏朗张狂地笑声,彻响大厅苍穹,接着掀开他的牌,竟是梅花J,难怪他如此亢奋。
果然,幸运不是秦江鼻子底的空气,说呼吸就能得到。
死是什么,宁婧已不太在意了,现在有比死亡更为伤人地景象。宁婧眼定定望着骏朗激烈的反应,心头可谓五味杂陈,今生认识他,是个天大的笑话,与前男友一决生死,绝对是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宁婧默默淌下两行清泪,但却不是为了骏朗......
阿塔汗皱皱眉头,拔出他的另一把消声枪,对准骏朗大腿。
咻!
“哇.!”骏朗摔在地上,死捂住血喷的大腿,一脸惊惧盯着阿塔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