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别扯嘛,衣服刚买的。”女孩止住踉跄,仍不知死活的抱怨。
秦江一闻声音,就知道坏菜了。
回头一瞅,果然是雯雯,正埋头整理装容,似乎一点不懂得害怕。为今之计,秦江只有故作没听到,继续逃向室外,心想阿塔汗逮不住自己,无处施力,兴许还不会对雯雯怎样,自己回头再想办法救人。
可惜,事与愿违,只听阿塔汗云淡风轻道:“秦江,别躲,我知道你在这里,数三声,后果自负。”说罢,堂而皇之抬手,赫然一枝消声手枪,抵上雯雯的后脑勺。“一......”
“啊!枪!!”
大厅内的人们,顿为惊骇失色,女宾客更是歇斯底里的尖叫,纷纷慌张逃向厅外。
当着警察的面持枪行凶,居然跋扈到如此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谢波怒目喝叱道:“放下枪!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
三名手下也急忙掉转枪口,遥指阿塔汗。
此时,二楼突然伸出几杆长短枪,二话不说,对着谢波等人便是一通扫射。
哒哒哒!
霎间,枪机的怒吼,与厅中飘扬的圆舞曲,合奏起了死亡音律,弹迹划掠、火星飞溅,场面异常火爆,连同附近数名靠墙排排站的市井混混,也惨遭池鱼之祸。短短半分钟后。枪声停歇,再看谢波几名警察,已悉数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而向外奔逃地宾客们,冷不丁刹停脚步,大伙拥撞成一团,接着人人连滚带爬,又都仓皇倒窜,他们身后。歹徒正扬枪驱逐,重新将人赶回大厅。四个偏门情形一样。出路全让他们封死了,若谁胆敢闯关,冷血一枪,当场射杀。
阿塔汗对此情形视若无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泰然笑笑又报:“二.......”
秦江夹杂在人群中,欲哭无泪。人家意淫校旱里。主角参加宴会,那是魅力泛滥、独领风骚,至不济也能拾一喝糊的妞回家,艳福一把,咱也参加Party娘的却是这般光景!
身旁的柳冰冰,俏脸全无血色,更为白皙,倒还算镇定,宁婧就显得不堪多了。整个人几乎软在秦江怀里。附近骏朗、潘老大诸人,哪还有一丝争强斗狠的架势?一个、两个全都惶恐不安,噤若寒蝉,是不是上流社会的人,自认小命矜贵,越发害怕失去?
阿塔汗见仍没人吭声,脸面有点挂不住了,喀嚓拉上机栓。张嘴要喊三。
唉,半个梦福幸不断,灾祸也连连尾随,命该如此。秦江望天花板长叹一声,百无聊赖站出来:“嗨。晚上好。”
雯雯看见秦江。眼瞳便熠熠闪亮,欢欣溢于言表。但精彩不过数秒,旋之,又恢复了正常:“他说要找你,本想直接问你父母下落,不过看时间不够,只好作罢,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查到你参加商务会,就自作主张带他来了。”
阿弥陀佛!秦江暗自幸甚,宁愿直接面对阿塔汗,也不愿牵涉到家人身上,如此看来,丫头倒是个小人精,懂得丢卒保车......啊呸!大风吹去!
雯雯犹自不爽道:“看阿塔汗有头有脸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业务开拓到国外去了呢,敢情,你的仇家通达四海,都赶上世贸了。”
秦江耷拉着脑袋瓜,一肚子苦肠,没处倾泄。自己领人一锅端掉匪窝,令阿塔汗的组织损失惨重,落在这帮杀人不眨眼地家伙手里,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齐整回家。貌似申海治安很不咋的,让恐怖分子如入无人之境。
“嘿,你就是秦江?!”阿塔汗举起手头照片对照一眼,真人比照片要猥亵多了,但基本属实。
秦江牵牵嘴角,蔫怏怏道:“如假包换,见到我,可以放开她了吧?”
“没问题,你还有时间叙旧。”阿塔汗耸耸肩,无所谓地将雯雯推过去。
秦江接过雯雯,悄声问:“他怎么找到你地雯雯皱皱鼻头:“阿塔汗有被劫持商人的资料,顺着舅舅的线,当然就能追踪到我,最后拿我家人作威胁,所以我只好带他来了,别说我不够义气,现在我就是来陪你死的,算对得住你了吧?!”
秦江目光炯炯,心目中对顽皮、不定性的雯雯,大为改观:她一姑娘家都能够担当,做到殉情这份上,我一大老爷们还有啥不知足的?简直该感恩了!
可是秦江待自己呢?雯雯看两眼柔柔弱弱缩在秦江怀里的狐媚女子,很不是滋味:“新欢?”
“不,旧爱。”
“喂喂......”阿塔汗冲手中话筒清清嗓子,和蔼说道:“诸位先生、女士们,鄙人阿塔汗,就是传说中地恐怖分子,很开心在这个激情的夜晚,见到大家......”
秦江哭笑不得,这是黑色幽默吗?
望着脚底下那群惊慌失措的人们,阿塔汗感觉良好:“咳,暂时的惊扰,希望各位不要惶惧,相信我的绅士和礼貌,会给现场带来愉快气氛,只要听从吩咐,大家就可以安全离开,否则我将不保证什么。”
周围七、八个持枪匪徒,虎视眈眈盯着诸人反应。
大家心里明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