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结,没什么可逗留的了,秦江默然下车。
“秦江,今天谢谢你。”慕容诗有点不舍。
秦江淡然道:“不客气,往后多笑笑,生活没啥过不去的......”
两人正互诉别离,这时,原本停靠在远处的一辆黑色奥迪,忽然飞快驶来,在相对敞静的别墅区里,车子加速声,尤为引人注意。
也许慕容家这段时间被人追债习惯了,很是杯弓蛇影,但凡有啥动静,慕容诗都会下意识去识别安危与否,只见她一瞧奥迪驾驶室内的两人,俏脸顿时变色,立即慌手慌脚又钻进车里去,一面急声催促:“秦江,快快快,快带我离开。”
秦江愣了愣,条件反射跳上车、下手刹、挂档、一脚踩死油门,呼!甲壳虫猛然一窜,飚上了大路,秦江这才随手关上车门,一系列动作,没有丁点多余,可谓疾风迅雷。
“他们什么人呀?”秦江偷空问道。
“高利贷,是个叫什么什么老虎的手下。”
“啊?不是颜老虎吧?”秦江脸臭臭的。
慕容诗明眸一亮,仿佛看到曙光:“你认识?那帮我说合说合啊!”那东躲西藏的日子,实在使人身心疲惫。
此时,奥迪追成平行,一黄毛混混伸出脑袋大吼:“秦江!果然是你小子,停车!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众多的借贷者中,一个月能替颜老虎营利百多万的秦江。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颜老虎手下想不认识他都难。
“......”慕容诗没念想了,敢情,秦江地面子也大不去
“怎么哪都有他?这业务拓得也忒宽了吧?”秦江郁闷之极,本以为还清债务后,这辈子不会再与高利贷扯上干系,谁知道兜兜转转,却又回到局中,颜老虎啊颜老虎,简直是我等良民的噩梦!
与慕容诗一样。秦江深受其害,自然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非但不就范,反而加快车速,远远抛开奥迪,一边掏出湿水手机,丢给慕容诗。“把我的卡换你手机上。”
“干嘛?”
“等下会有电话进来。”
慕容诗虽感困惑。但仍照做了。
果不其然,两分钟后,手机铃响。
慕容诗拎着自个儿的手机,出于习惯的接听了:“喂?”
“......操!你又是秦江的哪个马子?!换他听电话!”
慕容诗心惊地把电话交给秦江。
秦江陪笑道:“哈,老虎哥。今儿怎么有空找小弟?”
“废话少说!你车上那妞,马上给我送来,迟一步我找你全家麻烦!”秦江脸色一沉,心头不由忿躁,以前欠颜老虎钱,受其威胁,还觉得欠债还钱,是天公地道、理所当然的事。现在钱已经分文不少给他了,居然也没道理可讲。
被他颜老虎掐着脖子生活了两年,已经够憋气啦,妈的!难道要拿这个威胁我一辈子吗?!
秦江一发狠。恨恨踩下油门,超越奥迪后,将手机伸出窗外,让呼呼的烈风吹刮着,才凑向手机嚷嚷:“信号不好。过会儿再联系。”话毕。挂断。
每每忆起佣兵们敬畏的目光,秦江便感觉良好。做男人就该享受这样地荣耀,但想要保持人前那份骄傲,就必须做些值得自傲的事情给人看,即使干不出来,也别象现在这样,被人欺负得跟孙子似的,掉份儿!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想他秦江时至今日,明有柳亦轩、章显兆等人,暗有挂名佣兵二、三十,怎么还象软柿子一样,随意任人拿捏?
近来的经历,多少改变了秦江对待事物的一些看法,所以,这次不打算妥协。人,总该争口气......
慕容诗呆怔怔望着秦江,他一贯的嬉皮笑脸之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冷峻,不帅,但居然颇有味道。“秦江,想什么呢?他们又追上来了。”
“靠!阴魂不散!“注意!前边红灯!”
“还注意个屁呀,你都闯一天红灯了,债多不压身。”
“......也好,让交察拖走,总好过给高利贷......”
闯了三条街,后头地奥迪,已经没了踪影,看似甩掉了,二人方才稍稍定神。
秦江一腔热血冷却下来,不禁踌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如今和颜老虎卯上了,怎都得想个办法解决问题呀?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会儿,估计颜老虎该气得跳脚,找人上咱家泼油漆了吧?
唉,惹了小人,日子难过啊吓到车内两人。
侧目一瞧,惊讶发现竟然是以前的死敌--刀子。秦江暗暗紧张:我嘞,近来梦里可没这遭,他不是寻仇来的吧?
欺他大庭广众之下不敢作歹,秦江稍稍镇定。
殊不知刀子更紧张,藏南悬赏,秦江当众表演高超的规避绝技,在二流佣兵界里,为人津津乐道,秦江是何人?别人不知道,刀子曾是秦江手下败将,当然一清二楚。无形中,刀子已将秦江垒至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即使秦江对他秋毫无犯,可面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