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骂柳和张两只老狐狸,好事不见招呼一声,得罪让我兜着。
但二人抓对儿闲聊,摆明当甩手掌柜,秦江也没辄:“骏总,要不......咱们就谈谈?”
骏渊泽心底摇头大叹气,身子骨都驼了一截,没想落到跟下属谈判的地步,真是人生多意外。“可是韩丰和翼飞的事......”你小子又不懂我和柳老交易的门门道道,跟你谈,不是瞎耽误嘛。
“哎!骏总,咱可说好了,不谈合并案。”秦江打定主意,撇开翼飞问题不谈,省得多嘴让老柳揪心。“咱就谈谈韩丰,我想听听骏总您的意思。”
小子拽得人五人六似的,整个一吃里扒外的小人,骏朗是越瞧越不爽,便黑着脸威压一句:“秦江......”
秦江懒得听他放屁,两眼一瞪:“去去去,一边呆去,咱和骏总商讨公司大事,小孩子插什么嘴。”
骏朗鼻子都气歪了,摔掉筷子,手指着秦江抖动起来。“你......”
还是骏渊泽心机沉,抬手压下儿子的话茬,看看柳亦轩一副全权放手的架势,情知今天不用再抱侥幸心理,谈合并事宜了,当下,耐着性子对秦江说:“好,我们谈韩丰,坦诚说一句,我是败方,提意见徒惹人笑,还是你们干脆点开条件吧。”
这话有点长他人志气,但势比人强,原本还想找外省投资商融资,可市场上多是流传不利于韩丰的坏消息。也包括柳亦轩等旧商会的人从中作梗,弄得人人犹豫、观望,不下手施救,缺少外力,韩丰再也无能支撑下去了。
秦江阴险地朝骏朗咧嘴一笑。小子,输在你手上。认了,咱从你老子身上狠狠捞回来,怎样?!
那种心照不宣的笑容,骏朗自然最清楚不过,忙焦急插话:“爸,秦江跟我有私怨。一定会公报私仇,这种谈判不公平。咱们走!”
走?对方依然照旧行事,韩丰依然水深火热之,走就有用吗。骏渊泽回望一眼儿子,责怪他毛躁,便转往秦江:“我希望贵方就此收手。我愿意让出在韩丰百分之十地股权及股份。”
壮士断腕,很有枭雄本色,可惜秦江压根就不是打这心思:“这么吧。两个选择,一,按原始价,出让你手里的韩丰股份,最多保留百分之五。二,我整倒韩丰后,再另行收购。”
嘶~,闻者倒抽冷气,小子好大的霸气。
一个能保后路,一个穷途末路,当然后者为佳,但骏渊泽假假也沉浮商海多年,在***里有些名望和声誉,这算什么?明显让他举手投降!耻辱!绝对的耻辱!
“你讲不讲理?这......这是明抢!”骏渊泽吹胡子瞪眼,早已失去了平素的城府。
秦江大手一划:“真理,永远存在于炮火覆盖范围内!我!就是道理!”
骏渊泽气得满面通红:“简直胡闹!商人利益当先,这样两败俱伤,你有什么好处?凡事不要做太绝!”韩丰就象自己地孩子,一路扶持起来,经历了多少艰辛?实在不为人道,哪能说放手就放手?
一旁骏朗也怒气冲冲地帮腔:“秦江,不要把你我之间的不愉快,掺夹进来说事儿!”
两父子算是真急了,秦江登时龙颜大悦:由美啊由美,不枉相识一场,老哥我可替你出气了。
“ 喂!你们也够滑稽地,逮到机会就教训我,当初你们咋不给我和由美留条道?就跟你背叛姜氏一样,你不能光想着革命成功,没想失败啊#耗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也有轮流转的时候吧?!明说了,我必须将你逐出韩丰,让由美没有后顾之忧,还原一个健康、凝聚的集团,你要嘛及早收回养老的本钱,要嘛一无所有。 ”
骏朗声色俱厉道:“小子你无非想鸠占鹊巢,我们手中股份成废纸也不卖你,大家一拍两散!”
余人看白痴一样看他,包括他阵营中的JAM。
张承贤小声提醒:“骏小弟别说怄气话,咱们现在就是单等着韩丰结业,随之便是着手收购,根本不用闹什么鱼死网破,相反,秦江现在开出的条件,让你们能收回当年地本金,算是做善事啦。”
骏渊泽无话可说,容颜暗淡,曲背偻腰,仿佛老了几岁。事实诚如对方所言,他们有庞大的资金,包括境外地不知名基金,有诡异的主将
硬撑,也只不过多挣扎几天而已,最终结果,还是得而且是无条件离场,输个血本无归、清洁溜溜。
不甘啊,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儿身上!
奈何啊,自己毕生心血,就此付之东流?
“能否让我回去考虑一下?”
“姜氏已经开始重整,韩丰也不易继续这么搞分裂,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后天如果不见答复,嘿嘿......这嘿嘿后面,我就不多说了,看我笑容吧。”笑容,当然是很欠揍的、挨千刀的。
“秦江!你让我们不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临走一刻,骏朗回射了个狠恶眼神。
“嗯,你要是放过我,你就有病了,拜拜吧您。”秦江得意洋洋,象只斗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