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秦江满头大汗,手舞足蹈张开眼睛,发觉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诧异望着自己。
大堂经理气急败坏走过来:“先生,请不要在公众场合喧哗!”
秦江惊魂未定,四周看看,没有光头男,没有一丝血迹,妍姿艳质的宁婧,依然亭亭玉立,站在离柜台不远处,靓丽照人,风采依旧,此时,她羞愧别过脸,假装不认识秦江似的。
秦江暗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南柯梦,虚惊一场。
“这小伙子是不有病?”
“唉,家里人也不照看一下。”
“他家人来取钱,是为了给治病吧?”
大厅中嗡嗡探讨声,秦江恨不得找个洞钻。
好不容易尴尬气氛消失,大厅内的人们平静下来,恢复了秩序,该干嘛干嘛去了。抬眼寻望,只见小秘书倩影漫漫,步向银行柜台,突然,秦江悚然心惊,骨子里直发冷。
宁婧所处的位置,已经开始与梦境重叠,连神态和韵味都分毫不差。
不,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半个梦一定会呈现!
秦江紧张地东张西望,彷徨走向宁婧。
咋办?
我该咋办?!
英雄救美,替她挡子弹?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听说挑子弹,贼疼,不过这么一来,受小秘书青睐是肯定的了,想想躺病床上让她温柔伺候,那光景,是何等幸福,没准一来二去,眉来眼去,咱俩就夫妻双双把家还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可要是不走运咱光荣了呢?天啊,鄙人才二十啷当,大好青春有待挥霍,大把美女等着抚慰,我还要照顾只懂煮方便面的老妈子,鞭策考试老拿全班倒数名次的妹妹,今天有幸才认识一个漂亮的外国友人,仍整不出时间去开发,二十多年来守身如玉,我容易嘛我。
日!面临生死抉择,竟然这样难。
秦江自认是个小人物,这档子事儿,别说从来没遇到过,为人也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此时,银行门口,传来一阵嘭的声响,赫然是有人撞开玻璃门
事实一如梦境那样
活生生一条美丽生命啊,秦江再也顾不上许多,条件反射蹦起身形,飞快扑向小秘书。
倘若大难不死,一定要她以身相许!秦江恨恨地想。
宁婧递交表格,正等待营业员查收,忽地感觉乌云盖顶,愕然侧目,却发现同来的那个小职员,已经一跃双脚离地,半空中的他,张牙舞爪,表情狰狞,仿佛要生吃了自己。别怪她这么看待秦江,本来就讨厌秦江,任何举动,在她眼中都是不堪的。
宁婧顿时花容失色。
“噢~。”
随着一声娇呼,宁婧已被秦江扑倒在地,小腰差点断掉。
“别出声,有人抢劫银行!”秦江凑在小秘书白嫩耳旁,急促说明。
男人嘴里呼出的热气,直灌耳朵深处,刺激得宁婧直打哆嗦,通体汗毛直竖,浑身泛软,不自觉地,妩媚声音便呻吟出来。
啧啧,小秘书的身材没话说,柔软无骨,肌肤粉不溜丢,腻如凝脂,领口内的春光,若隐若现,秦江几乎迷醉,若不是仍在死亡威胁下,这会儿连妈妈是谁都不知道了。
咦?
咋回事?大喊抢劫的情节并没出现,大厅反而一片死寂。
秦江、宁婧下意识别过脸,发现大厅内众人,全都呆若木鸡,用古怪目光看着自己俩。秦江再瞧银行门口,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哪是什么光头大汉,只见一个六岁小男孩挠着脑瓜,胆怯打量着静默的大厅,他身后那玻璃门,不停扇动,估计是男孩顽皮,撞门进来的。
恨啊!误中副车。秦江满脑子残念,老脸为之涨红。
“妈妈,叔叔为什么要睡在阿姨身上?”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勤学好问,稚嫩童音,传荡了整个空旷大厅。
“夭寿,小孩子不要乱看,会长针眼的。”跟在后面那位年轻妈妈,急忙捂起小男孩双眼,慌慌张张退出银行。
一男人姿势猥琐扒在漂亮女生身上,确实儿童不宜。
噗哧,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刹时带动所有人哄堂暴笑。
宁婧的俏脸妖异姹红,似能掐出血来,明眸早已泪光盈盈,真想死掉算了。第二次了,这混蛋令自己出尽洋相,是可忍,孰不可忍!宁婧老羞成怒,狠狠就甩了一巴掌秦江。
被扇翻下去的秦江,抽搐一下脸庞,忍了。
大堂经理赶过来,冷冷说:“这位先生,您是要我叫警卫,还是自己离开?”
“对比起,误会,误会,嘎嘎嘎嘎”秦江欲哭无泪地干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竟然在公众场合施行性骚扰!希望你给我个合理解释。”宁婧火冒三丈截断秦江的解释,接二连三被他侵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了。
秦江大感焦头烂额,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刚刚梦到有人抢劫银行,而且面前这位小姐,会被匪徒一枪毙命,所以我刚才是在舍身救人,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