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伙食,赤狼骑是戍卒组成,伙食的标准不高,他们的干粮只是黑色的窝窝头,由一些杂粮做成,其中还杂有少部分米糠,比马吃的还糟,杨积善自然吃不惯。
“捡起来!”见杨积善将手中的窝窝头丢掉,杨玄感脸色已是铁青。
“大哥。”杨积善委委屈屈的叫道。
“捡起来!”杨玄感丝毫没有被杨积善委屈地声音打动,重新命令了一遍。
杨积善大感不满。心想只是一个窝头,自己不吃就是了,大哥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只是长兄如父,杨素死后,杨玄感自然成了领头人,积威之下,杨积善只得慢腾腾的挪动脚步,将滚在一边的黑窝头捡起。
看到杨积善捡起了窝头,杨玄感脸色稍齐:“把它吃了。”
杨积善只得用手将窝头上沾着的泥土擦去。小口小口的咬起来,泪水已在眼中打转。
对于这个小插曲,周围的赤狼骑军仿佛毫无所觉,他们都小心的咀嚼着手中的黑窝头。连一点残沫也不肯浪费,仿佛这个黑窝头是山珍海味,只有杨积善吃了一半,乘下的那一半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杨玄奖走了过来。拍了拍杨积善地肩膀一下,将一个水囊递给他,鼓励道:“五弟,吃下去。等你以后就知道了,若是不吃,身上没有了力气。一旦碰到敌人。很有可能就因此丧命。”
杨积善接过水囊。汩汩的喝了一大口,一咬牙。将剩下的半个窝头塞进嘴里,腮帮子鼓起,囫囵吞枣般吃了下去,顿时引起一阵强烈的咳嗽,杨玄奖连忙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又给他喝了一口水,杨只善才止住了咳嗽。
“二哥,我以前不是听说只要出城,就可以打到好多猎物,干么要吃这种难吃地窝头。”经过这么一咳,杨积善已经是眼泪汪汪了。
“当然可以打到猎物,等你到了晚上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打到猎物之前,还得吃窝窝头。”杨玄奖含笑言道。
“二哥,既然可以打到猎物,马上的窝窝头我不要行不行?”出发时,每名赤狼骑身上都带有二十多个窝窝头,杨积善尝了一个,已经不想再吃了。
“不行!”杨玄奖回答的很坚决,见杨积善一脸迷茫,连忙解释道:“傻弟弟,我们出来是为了剿灭马贼,保证商队安全,可不是为了打猎,一旦要和马贼交锋,哪有时间打猎,若是没有这些窝头,就只能饿肚子了,何况也不能每天都吃肉食过日子。”
杨积善不知道的是,对赤狼骑来说,最好地食物永远不是仿佛随时可以打到的猎物,反而是这些不起眼的窝窝头,正是这些窝窝头,才在七年前的发配中,大部分人得以生存下来,刚到武威郡时,所有地戍卒也是靠这样的窝头活命,有时一个窝头就可以救活一人。
六年前,草原上马贼联合,将赤狼骑重重包围,双方交战半天后,正是因为有这些窝头,赤狼骑才能保持体力,越战越勇,不但冲出马贼的包围,还对马贼发起反冲击,将马贼击溃之后,又连续追击了三天三夜,才将为首地马贼团伙斩尽杀绝,成就了赤狼骑不败地威名,就算是现在,这些窝头也是赤狼骑地主食。
吃完干粮,众人才起身唤过坐骑,给马肚子绑紧,跨上马背,奔向下一个地方,自从赤狼骑成立之后,除了在城中偶尔有的休息时间,每天都这样渡过,开始时尤为艰难,草原上马贼成群,必须随时准备与遇到地马贼作战。如今赤狼骑威名在外,商道上马贼大为减少,即使还有马贼,看到赤狼骑的旗帜也会远远避开,基本上半年也难得发生一次战争,赤狼骑的巡查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离天黑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赤狼骑停止了前进,开始将队伍变成扇形围住了一小处低矮的树林,将树林中的动物驱赶出来,黄羊、野兔、野雉、毫猪……各种猎物让杨积善眼花缭乱。
等到天黑前,整个队伍已打了二十多只黄羊,一头野驴,一头二百多斤重的野
至连两匹狼也成了猎物,至于其他野兔,野鸡反而没兔,野鸡肉太少,除非是撞到身边,否则赤狼骑的军士连弓也懒得拉开。
打到的猎物很快被抬到溪水边开膛破肚,除了一张野驴皮,两张狼皮,其余猎物的皮毛连同内脏一起被丢弃,等赤狼骑走后,这些东西自然有草原上的其它动物来处理。
一堆堆篝火生了起来,所有人都摘下面罩,将已经剥好洗净的猎物驾到篝火上。不一会儿,烤肉地香味就直往人鼻孔中钻,整个草原一片欢声笑语。
杨积善中午只吃了一个窝头,肚子早已饿扁了,闻到烤肉的香味,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杨玄感走了过来,将一只已烤好的野鸡递了过来:“给!”
杨积善大喜,接过野鸡大口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得满嘴流油,嘴里含糊的道:“多谢大哥!”
杨玄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慢点,不用急,没有人跟你抢。”
“大哥。今天的猎物如此丰富,明明可以打得更多,为什么要最后将那些黄羊放走?”杨积善一边啃着鸡肉,一边问道。
“猎物够吃就行。打那么多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