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凝霜坐下来幽幽叹道:“现在不是那样了,如果你不要我,我也没有脸再回去了。”
我惊叫道:“什么?”
纳兰凝霜眼中忽又闪烁着挑战般野性,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却更具不可抗拒的魅力。
我恍然道:“这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对吧!”
心内苦笑,希望她在说笑,不然难道我任得她一个人去流浪天涯吗?
纳兰凝霜嫣然一笑,像朵鲜花般盛放,看得我眼前一亮。
打定在回来的路上将凝霜送回去的主义以后,我笑着接受了这个美丽、野性以及武功不凡的可人儿。
对于纳兰凝霜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走的事叶可心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凝霜看不见时给我几个大大的白眼。她脸上似笑忽笑的神情使我多少显得有些不自在,可是想到她并不是我什么人,心里又释然了。
晚上,我在大草原中削出了一小片空地,竖起帐篷,生起篝火。
“晚餐准备好了。”
纳兰凝霜的声音传来,使我心中一暖。享受纳兰凝霜早为我预备好的丰盛晚餐真是一件惬意的事。
只不过是多了个人,但感觉世界似乎也开阔起来了,连风吹云动也像添多了生机。
天上星罗棋布,壮丽动人。
我嚼着一块风干的羊肉时,忽想到这些挂在马背的可口食物,不知是否纳兰凝霜亲手为我烤制的呢?
火焰腾跃飘闪,内中有种人类难以明白的真理。
吃过晚饭以后,纳兰凝霜喜孜孜站起身来,将马背行囊逐一解下,捧入帐裹去,悉悉卒卒的声音响起,似在布置着今天晚上的温柔乡。
不一会采柔从帐内伸头出来道:“枫,进来让我为你宽衣吧!”
在我的坚持下,她答应叫我枫而不是最早的什么公子。
对于叶可心投射来的可以洞金穿石的目光恍若未觉,然后我尽量若无其事地道:“你先睡吧,我还要添点柴枝,好使火焰能保持到天明。”
纳兰凝霜一声不晌钻了出来,贴着我坐下,微笑道:“你不睡我也陪你不睡。”
她的这一举动直接将叶可心杀人目光的攻击指数翻了几翻。
被她火辣辣的身体挨着,不禁暗暗叫苦,原本不错的定力正在徘徊于崩溃的边缘,但我又不敢将身体移开去,怕她多心,害怕伤害她到的自尊心。
“枫,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就”凝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走到篝火旁开始翩翩起舞,从她开始舞动的那一瞬间我就震惊了,她跳起舞来气质很美,近乎冷漠,亦像是高傲,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神圣得不可侵犯。
虽然没有音乐,但随着她凌波起舞,入目的是说不尽的婀娜多姿,一会儿玉臂散手,一会儿纤腰款摆,那柔软的腰肢,那轻灵的双腿,那飘然的玉臂,无不透出一种舞蹈演员的素质。
无论是扭腰,还是摆臂,或者是抬腿,动作都是那么合谐,那么自然,让人想起仙鹤展翅,天鹅戏水,膝部起伏柔韧缓慢,舞姿优美动作细腻,并常有拱胸和肩的转动,体现其含蓄、妩媚的形态,我看得如痴如醉,她的表演只能用“精彩”二字已经无法形容,我已经沉迷在她的每一个动作中。
不仅是我连叶可心也看呆了。
草原温柔的夜,温柔的人正将她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