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才这么一犹豫,太元圣母已大怒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敢要隐瞒,现在就将你在你这群妹妹面前吊起来打屁股!”昭元吓了一大跳,只得道:“老祖宗,不是我想隐瞒,而是因为遵循老祖宗的训斥,不敢忘恩负义吃里扒外。太爷一片苦心为我好,我实在是不好如此啊。”太元圣母怒道:“你说什么?你已嫁进天宫,就是天宫的人,怎么到现在你还分不清里外?你知不知道那老混蛋自己不敢来,根本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让你做替死鬼?你还有没有脑子啊?连谁对你好,谁对你坏,都看不出来?”
昭元无奈,只好转过头道:“伊丝卡,还是你说罢。”伊丝卡知昭元想让自己说出来,便可自我安慰不是忘恩负义,忍不住微微一笑;但见昭元如此可怜,毕竟还是有些心疼他。她正待要替昭元说,太元圣母已自怒道:“你别说!你先远远到一边去,今天我就是要他亲口说!不亲口说,怎么能算是认错?怎么能跟那老混蛋一刀两断?这样的大事,姑息养奸怎么成?听着,你们两人要是说的对不上,我今天非扒了这小子的皮不可!”
昭元还待拖延,太元圣母已是大怒。昭元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已头下脚上被太元圣母捏举起来,全身如被点了穴一样,连挣扎都挣扎不动。太元圣母身边一名女子递上一根桃木枝,道:“家法在此。”太元圣母接过一扬,厉声道:“孩子们,你们统统过来打他屁股,一直打到他老老实实说为止!雨儿,露儿,琴儿,你们几个更要狠狠打,多学着点!”
昭元肝胆俱裂,心防全溃,忙道:“太爷在百越地神猿山处!太爷在百越地神猿山处!”心头只能暗暗求道:“老子莫怪,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这乃是保存实力,以图后效,绝不是卖你求荣。”太元圣母看了看伊丝卡脸色,知昭元所说是实,这才一把将他丢在地上,喝道:“即刻备鹰,马上出征!”幸好地上乃是冰雪,昭元才免了个嘴啃泥。
太元圣母性烈如火,众女也大都是幸灾乐祸想看热闹,此事自然是雷厉风行。群鹰奋击之下,众人飞行之速更是数倍于前。才飞了一气,太元圣母便又怒道:“岂有此理,老混蛋竟还敢偷偷来这里?”昭元一听,大吁一口气:“莫非老子有了防备了?”夏瑶琴笑道:“老祖宗,您老人家一出动,那是天惊地动的大事,太爷哪敢不来迎接?”太元圣母哼道:“只要不是你们这群丫头告秘就好。哼,以为这样就能跑得了?作梦!”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已是飞临神猿部上空;极目四望之际,忽见一处山崖上竟悬挂着一幅极其巨大的白布迎风招展,夜空之中显得极是醒目。再一细看,却见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大字,似是写字之人写得极是仓促:“忘恩负义吃里扒外引妻入室卖师求荣”。
众少女都是朝昭元看了过来。昭元的一张脸,实已是红得简直比那当初红儿的羽毛还要红,几乎都想要躲到冰灵的背后去。太元圣母看了看那周围,见什么都没有,知他们已是抢先逃遁,心头更怒,道:“岂有此理!这小兔崽子虽然失足,但现在已迷途知返,改邪归正。这弃暗投明之下,怎能说是卖师求荣?他爷爷的,我看你这老混蛋才是吃里扒外,无耻之极!孩子们,老祖宗亲自去镇压老的,好好算算总帐。这小兔崽子就交给你们看好。你们一定要将他的那点劣根性,从肉体到精神全都彻底融化掉,完全扼杀在摇篮里!别忘了还要好好教养孩子,绝对不能让他生养出一群想翻天的小小混帐来!他爷爷的,你们这群野人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们给抓回来!我就不信,就你们这群东西,也能翻天?!”
她说着,一督驾下神鹰,那几名本来拥簇她来的女子也跟她一起飞身而去。夏瑶琴等却不跟随,只是齐声道:“恭送老祖宗!”昭元眼望着那飞速远去的太元圣母的身影,整个人从肉体到精神都简直就象是虚脱了一般,居然一个没坐稳,直从鹰背上滚了下来。众少女惊呼声中,紫儿已是翻身而下,接住了他。琴儿笑道:“老祖宗走了,你也不至于就欢喜成这样啊。小心以后老祖宗再回来的时候,少主去告你状。”
众少女都是嘻嘻而笑,昭元更是尴尬。他正待答话狡辩,忽然身体被人从背后一推,竟然又滚了下去。这一次却是已在水潭上空,众少女都想看他狼狈模样,自然没人再救他。
昭元啪地一下掉落水中,直拍得水花飞溅,半截入泥。等他再起时,已是混身泥沙,狼狈不堪,只好忙不迭地直朝洞内钻去。过了一气,昭元洗浴完毕,习惯性就找出伊丝卡的一套衣裙想穿时,忽然明白过来,她们肯定是想看看自己当“小仙女”。昭元想到这里,立刻警觉起来,快速运功将自己的湿衣烤干,便坦坦荡荡出了洞来。
果然,他才一出洞,众少女便齐声惊呼:“这小仙女怎么这么丑?……呀,是只小猴子诶。”昭元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她们给弄成了个大红脸,甚至连带着伊丝卡也觉不好意思。昭元尴尬道:“丑是丑了些,不过还是有好多人要的。”众少女脸上微微一红,果然嘲笑声小了好多。华姜忽然跑到他面前狠狠揪了他耳朵一下,立刻又跑开,笑道:“你倒也还有自知之明啊?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