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冷冷道:“你当然是有可能把我变成人蛊,只是我这个人出名的顽固,只怕比较难变。等你把我变成能用的人蛊之前,没准你已自己先老死……发狂而死了。”君万寿冷笑道:“你以为我练魔功已久,于是就必疯无疑?你以为那长春雪谷中,那么多被囚的高手们,是做什么用的?”昭元心头大震,几乎是本能地惊道:“你……拿他们试魔功?”
君万寿哈哈大笑道:“你现在才知道么?这个主意我还在下界时就想到了的,莲伽叶动心之后,果然就令我协助,逼那些人演练她的魔功,以试验破解散功宿命的办法。可她哪里知道,那些人所真正试练的,其实是我的尸魔功?莫非你还以为,君百寿真是被抓进去的?嘿嘿,我有这么多人试验,何愁不能长久君临天下?就你身为大祭师,难道不知道,世上的一切都应该有解法?”昭元怒道:“你错了。世上有许多事,本来就是物极必反,其本身的宿命就是其真正的解法。我看你是白费心机。”
君万寿微笑道:“是么?那我干脆告诉你一件好事,那就是我这个人确实比较没有耐心。我这一切一切的苦痛、耻辱和隐忍,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由最大的享乐、荣耀和恣意来补偿。因此,我也确实不会为你多耗……”
昭元忽然冷笑道:“你居然还敢幻想荣耀?你能改变那些过去么?你能让时光倒流么?你必将遗臭万年!还有跟随你的这些人……你们听着,你们如果跟着他,不但会兔死狗烹,更还会遗臭万年!但你们若……”君万寿忽然狂笑道:“你这小兔崽子,还真以为我不能改变过去?你错得太愚蠢了!我根本无须让时光倒流,就能永远地改变过去!历史写的不仅仅是过去,它更还永远是为现在而写!改变了现在,改变了将来,就能改变过去!”
昭元望着他那疯狂之下几近扭曲的脸,心头忽然弥漫起了无边的恐惧:“过去难道真的是可以改变的?过去难道真的是可以改变的?”君万寿厉声道:“你给我听着,你不想跟我耗?我还不想跟你耗!如果你实在太让我费事,我就只好把你的皮活剥下来自己顶替,或是干脆让你写一份传位诏书碰碰运气。最多失败了,也就是大杀一阵泄愤,然后照样回来享用权势美人。便是我死了,无论是权势还是美人,也统统都得陪我于地下,依然归我享用。你说,这些我做不做得出来呢?”
昭元见君万寿说话时,无论是皮肉、眼神、还是气度,都完全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模样,几乎立刻就觉得他的确能够很轻易地做出来。君万寿冷眼望着昭元的神色,哈哈笑道:“小子,现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狠人了吧?总之,冒犯我君家的人,必须家破人亡!落在我君某手中的,绝不可能逃出生天!你以为你是大祭师出身,我就会拿你没办法?我能有以蜀钓楚这样的气魄,赌天下人所不敢赌,那能还有什么做不到?以我的能力,以我所能掌握的权势和美女,你居然还以为我会有什么做不到?你也太把我想得小了!”
昭元扫眼少清玉女等人,见她们也已深深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似还在徒劳地想偷偷蓄力。昭元咬了咬牙,极力润着嗓子,忽然怒道:“不是我把你看得小了,而是你自己把你自己想得太高了!连天极圣母都根本懒得阉你,你以为你在大家眼中算什么东西?当这么多人都不把你当东西,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东西的时候,你以为你会是什么?只怕你现在吹嘘的这些多先知先觉的安排,其实都是一步步被推着撞上的吧?”
君万寿面色一变,冷笑道:“这就是你们的头脑?真不亏被我捏成这样!莲伽叶没发现不阉我的危险,乃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的,你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当初正是因为得你之助,我故意如丧家之犬来到冰宫,莲伽叶鼠目寸光,根本懒得阉我……”昭元冷笑道:“只怕还有琴儿的情面吧?”
君万寿怒道:“住口!我早就在冰宫准备了内线,一切都早有安排,一切选的都正对时机,你以为我是盲目乱窜的?你以为当初你是胁迫萧日聪么?他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他本来胸腹起伏,似乎也在调息,但昭元这句话却令他陡然暴怒起来。
昭元冷笑道:“原来我果然戳到痛处了。可惜呀可惜,你终于还是要装作被阉了,而且还作女方……”君万寿怒极,但却突然一阵极其剧烈的呕吐,简直连腹中黄水都吐了出来,良久方才渐渐止歇。等他再次抬起头来,脸色居然也大有苍白之意,显然此一吐对他伤势影响极大。他眼中便如要喷出火来,简直象是要将昭元立毙当场。
昭元恍若不觉,哈哈大笑道:“看来我真该早点去死,早点去告诉阴间兄弟们,原来阳间还有这么一回恶心事。”君万寿喘了几口气,慢慢道:“你错了。我不但对雨露双仙当男人,对他……也……也……”昭元嘿嘿冷笑道:“你对神鹰,是不是也当男人?”
君万寿怒极,但却依然极力忍住了那几乎要把心都吐出来的恶心感,冷冷道:“果然不愧是大祭师出身,看来我还真是有些看扁你了。”昭元见他居然不上当,立刻道:“雨仙露仙是何等人物,你在她们面前,顶多算得男奴,哪还能配称男人?你敢不敢解她们之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