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无聊之下,又疑惑起来:“这人来是为了谁?是不是也是为了冰灵?冰灵到底是什么身份,能令如此多高手暗中相护?”他想到这里,不禁又朝冰灵看去,却见她因为起的太早,已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她睡梦之际,嘴角上还微微挂着一丝浅笑,似是在梦中见到了妈妈一般,极是可爱。昭元心头一叹,暗想:“不论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好小妹,我当不顾一切保护她周全。”
昭元正胡思乱想间,忽见前面又是一团黑影现身,竟然又是那黑衣人。那人又划了那几个字,默默注视他们一阵,便又隐去。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没了主张。度母自言自语道:“此人何以如此?难道真的是指引我们前去夫人之地?”
昭元道:“此人不象是故弄玄虚,或许我们可试着先走上一程?”度母道:“不可轻易如此。不如我等先试试他是否知道我们的目的?”昭元道:“但却不可主动告诉于他,以免为他所乘。当旁敲侧击。”度母点了点头,忽然声音略高,道:“那我们先等一下,看看他还来不来。若是不来,我等便自顾自往前行。”
当下众人落马休憩,等了一气,那人却不再现身。众人上马前行,又走了一气,凝神而备之下,果见前面又现出了一个黑影。众人按捺住心头激动,慢慢走近,却见那人却是露出了两眼,而且还正炯炯望着自己,似与先前那人有别。度母道:“这位却不知何事,要在此阻拦我们的去路?”那人却不答话。度母又说了一遍,终于听那人冷哼一声,道:“来拘你等之魂。”一言未毕,啪地一下抽出两面铁牌,居然是拘魂使中人物。
度母冷笑道:“你们是怎么追踪过来的?先前你们人多势众,自然由得你猖狂。现在只你一人,你还以为我们能不敌你么?”那人哈哈笑道:“拘魂使身在摩揭陀,眼耳却在天下。拘魂使追踪本领天下无双,如影随行,你们以为你们一路小心便可摆脱得了么?拘魂使者要拿的人,向来没有走得脱的,要不然如何称得拘魂之使?更何况拘魂使出,向无单人独行。人有魂有魄,但只一使,如何拘得?”说话间,其旁边又现出一名黑衣蒙面之人,也是一般地装束打扮。二人正立路中,显是要将众人阻住。
昭元冷笑道:“人有三魂七魄,你们便当有十位拘魂使者。若是只来两位,只怕未必便能将在下之魂魄尽数拘走,到头来还是瞎忙一阵。若是还有魂使,此时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那先出来的拘魂使冷哼道:“若要擒你,两个就已够了。你生死存亡之际居然还要哄个小美人,二魂六魄早就被她拘跑了,所剩一魂一魄,又何需多人来拘?嘿嘿,大爷今天不但要拘你,还要拘走这里所有人的魂魄!”一言既毕,二人黑色身影骤然扑上,牌影舞动之间便如大片白雾中夹着黑雾。昭元身在马上,怀里又抱着冰灵,只得将冰灵交由左手而抱,自己身体向右侧,要以右掌夺他铁牌。
那黑衣人笑声不绝,一牌袭他,一牌却是分取昭元怀中的冰灵。昭元大怒,道:“无耻!”但也只能回手相护,拼受他袭自己之牌,也要挣得时间转身。那月亮宝马乃是汗血良驹,知道主人遇险,竟然于间不容发之际突然跃马长嘶,一蹄踢在那铁牌之上。
只听啪地一声,月亮前蹄受伤,跪倒在地,不住抽搐,但那铁牌却也未能击中。那人极是意外,竟然停手不动,笑道:“好马!好马!这马归我了。哈哈,哈哈!”昭元急忙趁这机会与冰灵滚落马下,放下冰灵,道:“你武功高强,乃是成名之人。你要找的既然是我,又何必袭一个弱女子?”
那人桀桀怪笑道:“若是上次,你这般说了,我等自然不去与她为难。只可惜你谎言已被戳穿,我还会理你们?她们不过是贱民一群,居然也敢说什么是婆罗门人?光凭这一点,便犯了死罪!天竺之中,人人得而诛之!”说罢铁牌伸缩,直取昭元要穴。昭元见他已明确知道了冰灵等的贱民身份,知他此次下手绝然不会再手下留情,更是暗暗叫苦。
但情势已是火烧眉毛,却也顾不得其他。此次搏斗不光是博自己性命,还要保冰灵之命,因此昭元却也只得抖擞精神,勉强运起残余功力奋力与之周旋。那拘魂使这次显然得了可以格杀之命,招招都似杀着,全然无生擒之意。才斗不几招,昭元已中了好几下,而且下下都是力透肝肺,几欲晕去。但他想起若是自己倒下,冰灵定然也是无幸,一念支持之下,居然咬牙苦撑不倒。
那拘魂使见自己同伴与度母相斗已渐占上风,自己却被这么一个毛头小伙纠缠这么久,大觉没面子。他眼中凶光渐露,忽然身体一旋,二牌均交左手,脸上白气大胜,呼地一掌朝昭元击了过来。昭元正被他二牌逼得极是狼狈,忽然压力略松,正自本能地要喘息,敌人之掌已至。他无可闪避,只得奋力接住。砰地一声大响后,昭元整个人都被击得暴退丈余,全身颤抖有如筛糠一般,几乎都站不起来。那黑衣人桀桀怪笑,道:“好小子,中了我幽冥掌力居然不死,莫非竟有抗寒之法?再受我一掌,若是还能不死,或许我可收你做个小鬼。”说着又运功作势,手掌忽而变得雪白,便如枯骨一般。
昭元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