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耽误了大家上街时间,确实该骂。”
莫西干笑道:“我倒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前说要当她是亲妹妹,但看你这情形,似乎不只是如此。我是以特地先来提醒一下你,以免日后万一出事,你自己还懵然不觉。”昭元脸上顿时飞红,道:“这可玩笑不得。我说日后待她如妹妹,那便不会有他想。只不过她现在心智不熟,便如三岁小儿一般,睡觉喜人陪伴,是以我才会如此。……唉,其实她身世奇异,我们尚未探访清楚,说不定日后我便想拿她当妹妹,都还不可能。”
莫西干点了点头,道:“我也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她身世神秘,绝非普通之贱民,我们只怕不能说想带她走便能带她走。”昭元点头道:“正是。不过我们来此已久,那挑拨之事却仍是全无头绪,久拖也不是办法。我看不如早一点回去,反正来此一趟,也算长了见识,不算全然白来。我想,若是一两月还无消息,那时候便直接回去。她自然也是能带走便带走。你看如何?”
莫西干道:“我们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我们便可日日出去探上一番,随心所欲,也就是了。那人说找头面人物来,想来不会暗中偷袭,总要有个什么书信通知什么的。只要是在明处,我们便无需害怕。再说,我们本来与他们也无深仇大恨,不过是他们想争一口气罢了。咱们小心应对,注意些姿态,起码当可自保。”
众人洗嗽完毕,一如平常去逛街市,可是每每问及与极北沙漠有联系的部族,便无一人知晓。如此一连几天,仍是毫无头绪,众人心头也就慢慢懈怠了下来。而那黑衣人临去时说的要找人来的话,也是全然没有声息,反而让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各人甚至都已开始怀疑那人是不是只虚张声势,好让自己佩服他威势刚烈,从而不难为于他。
虽然没有进展终是烦恼之事,但那小姑娘每天一旦出游,便会和小娃娃学会走路一样欢笑连连。众人虽然毫无进展,但见她如此开心快乐,心下也自被带得高兴了些。
这日晚间,那小姑娘又要沐浴更衣,昭元便在浴堂门外等候。然而过了很久,那小姑娘却还是不出来。昭元心头微疑,但想今天大家给她买了好些新衣饰,她开心之下在里面一件件试穿,多一会时间却也属平常。何况这里面只有一个门,自己也是曾经亲自进去看过其结构,才放心让她这些天用这个浴堂的。再说了,自己一直都是守在门口,可还真是半点盹都没打。这进进出出的,也只有几个加水换水的仆妇,实在确实不可能有什么事。
但又过一会,却还是不见出来。昭元心下微急,便朝里面叫了几声,隐约却也有人答应,只是声音又似乎有些朦胧。昭元心下起疑,但却也不好直接入内,正在沉吟犹豫,忽见又有两个仆妇从里面抬着一只大水桶出来,便赶忙问道:“姑娘在里面可好?”那两仆妇连连点头道:“很好,很好,马上便会出来了。”
昭元心中一宽,挥手让过。但见她们急急忙忙前行,心下忽然一动,突又跃至她们前面,喝道:“我刚刚看见你们六人一起进去加水,却怎么隔这么久,还分几次出来?”那仆妇慌忙摇手道:“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忽然间扔下水桶便逃。昭元心知不对,顾不得追赶,一下撞开房门。只见水雾缭绕间,两个仆妇被绑在地上,其中一个已然晕撅,另外一个则满脸恐惧望着自己。至于那个小姑娘,却已全无踪迹。
昭元急怒万分,知道刚才回应自己声音的定是这仆妇无疑,一把揪住她喝道:“快说,姑娘去哪里了?”那仆妇被他揪住,又见他神情激动,不敢隐瞒,抽抽泣泣将原委说了。原来她们本来是四人抬两只桶进来加水的,可是忽然被一群人劫持,其中两个女人也抬着一捅热水,要跟她们一起进去加水。
进去后那俩人忽然把自己四人都打晕了,待到醒来时,那小姑娘已经不见了。那两人把自己中的两人绑了起来,要自己在门外叫话的时候,便模仿那小姑娘的声音含糊答应。同时,她们还逼另外两人在他们先出去之后一盏茶的工夫后,才能出去,还说再过一个时辰后,先出去的两位姐妹才能再进来解我们的绳子。而且那两名硬进来的妇人还威胁,说这事不能泄露半句,否则以后再来暗查的时候,便要一个个砍掉脑袋。
昭元越听越怒,知那小姑娘定是被最先出来的那两人装在大木桶中带走了。枉自己先前见那两人步伐沉稳有力,还以为是本地仆妇果然训练有素,现在看来却是身有武功。自己所曾许下的要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半点痛苦的话言犹在耳,可她却就在自己眼睁睁下被人劫走,这却如何让自己去面对?若是她落在那些要惩罚贱民者的手中,那可如何是好?那小姑娘纤纤幼质,可比不得彪形大汉,只需稍加折磨,便定会有死无生。
昭元想到这里,忧心如焚,暴喝道:“她们往哪里去了?她们先来劫持你们的时候,是在哪里?”那仆妇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显是全然不知。昭元定了定神,想起她们肯定是确实不知那些人的去向,一把甩开她们便冲出门外。依维干闻声冲了过来,一见他神色,立刻便知那小姑娘失踪,道:“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