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或是上自己什么当的。自己若想玩什么花样,可说是全无用处。一时间,昭元投降也不是,逃跑也不是,竟已完全不知所措。
那提议之人见昭元呆立不动,以为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头大怒,一挥右手。那些箭手们见樊云山并无反对之意,立刻发箭,箭雨如芒便直扑昭元。昭元不及思索,奋身便欲跃起,但那箭群却似已算准自己定然会朝上跃起,本来便比自己稍高。这下他若跃起,上身虽然不致使遭殃,但双腿却仍在范围之内,果然便要他双腿残废。绝望之下,昭元已是无法可想,只得抱定念头:“若然果是双腿残废,被解至郢都,定然无幸,只怕还会被用来当诱饵来引爹爹上钩。还不如我就此了断这一生罢了。”
正在抱定必死之心,准备干脆停身不跃之时,忽听钉钉数声,自己居然并未被射成刺猬,而那些弓箭却似是被什么东西挡了回去。紧接着便听喲喲连声,全都是射箭之人的惨叫。昭元心中一奇,忙睁眼一看,却见身边现出一个黑衣蒙面之人,手中还撑着一柄铁伞。那些箭正是被这铁伞挡住,许多又飞了回去,伤了敌人。
昭元大声道:“壮士……”那黑衣人不答,挥伞上前刷刷连点,那些人躲避不及,纷纷倒地。樊云山也身中两箭,虽然并非要害,但他年纪已大,又非武人,正摔在地上奋力挣扎。那黑衣人冷笑一笑,上前就要一指。昭元忙道:“莫伤他性命!”那人低低道了一声:“是!我只点他穴道,叫他晕迷过去变可。”其声音生硬,似乎并非真音,但居然甚听昭元之话。
昭元放下心来,但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那黑衣人已向他走了过来,忽然一躬身,道:“属下拜见公子!”昭元惊道:“什么属下?你是我爹爹的手下?”那黑衣人道:“正是!近来主公和公子难以寻觅,但属下等确实是在极力寻找,并无懈怠,还望公子恕罪!”说着面朝自己,微微揭开了面巾一角。
昭元“啊”了一声,认出他乃是父亲在郑国隐居之时,同村的王老爷王品源。王品源也是家大业大之人,其家资之富跟自己家几乎可以互敌,原来的时候还常常跟爹爹往来拜访的,只是后来才搬走。昭元印象中,他一直是慈眉善目的一幅中年福相,原来竟还是父亲手下?
王品源低声道:“公子心中慈悲,属下自然不敢乱杀人。这些人虽受箭伤,但无性命之险。刚刚我要去点那樊云山之穴叫他昏迷,不料还未动手,他自己竟然已经晕迷过去了,于是我便只是点了他穴道止血。嘿嘿,看来文官就是不行。不过这樊云山官声一向也还好,便是公子不喝止,属下也不会贸然伤他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