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知道这是自己一生仅见的劲敌,当下顾不得旁边的黑衣人,全力相应。那红影初施此招时,昭元只觉眼前一花,一声“血魔”几乎脱口而出。但他见那红衣人武功奇高,竟然令得杜宇亦是应付艰难,似不是当初在洛阳以爪功伤人的那一个,心头更大大惊骇:“这君万寿果然厉害,自知可能不敌,竟然找了这么一位旷世高手来!”
杜宇一触红衣人第一拳之劲风,便觉其势锐不可挡。他袍袖拂至中途,连忙变招,矮身一晃,避开了这一拳,右掌运足功力袭那人腰际。那红衣人一拳使老,要闪身自救已是不及,陡然间身子忽然一缩,整个身体竟凭空凹下一块,杜宇这一掌只是扫到那人之肋。那人吃拳风扫中,全无反应,但杜宇头上却是劲风逼人,原来那人已当头拍来。
杜宇心头大惊,眼看其力绝巨、自己绝然无法硬接,但要平平闪避也已是不及,连忙一个翻滚,在地上打了个滚,方才避开那红衣人这一击。那红衣人趁这时机变掌为指,嘶地一声刺耳之鸣,杜宇侧肩已是中了一记,立刻渗出血迹。杜宇无暇理伤,见这红衣人招招凌厉非凡,无法硬拼,只得展开小巧功夫跟其游斗。
昭元见杜宇竟然不到两招就落于下风,已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再看那红衣人全身皆是诡异的红色,便连须发眉眼似乎也是红的,激斗之际便如一团烈火在腾烧,心头更是骇异莫名。他已知那红衣人功力极强,只是身法略略迟缓,是以杜宇才能勉力支撑。但即使这样,也仍是险象环生。
昭元暗想:“这种斗法之下,那红衣人定是极耗真力。不出三五十招,其内力定然耗尽。杜先生若是能撑上三五十招,之后或有取胜之机。”但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些站着并未参战的人,却又心头直叹息。待想回去叫人,却又怕被他们惊觉,反而更糟。
昭元转念之际,二人已都了十余招。那红衣人招招使空,但仍是不改这种斗法,每一出招,整个院子中便似每样东西都被震得嗡嗡作响。又过一会,二人已斗了五十余招,杜宇处境更是艰难。那红衣人身法不停,出招之劲力,竟然丝毫不见减弱。
杜宇心中更是吃惊。要知他少年武功即已有成,至今已然四十余年,生平虽然多遭强敌,但力战之下都能取胜。可是现在,自己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后辈,给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越来越是凶险,那可真是从来没有之事。更奇的是,这人实实在在的功力竟然比自己还要强许多。自己功力乃是数十年苦练而来,丝毫取不得巧,这人怎么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便能超越自己?他见激斗之中,那红衣人眼睛始终是半开半闭,面上全无表情,竟似是还未出全力一般,心头更是惊骇莫名。但对方出招丝毫不见减缓,自己耗力过巨,已然无暇细想,只得收摄心神,先苦苦支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