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元见天昭很喜欢其中的宝石珠玉,便拉着天昭回到了家里,随手取了些从大洞中形体甚大的蛇皮蛇物。天昭奇怪地问道:“这些虽然也是少见,但好象还是那大洞之中的啊,不能说很奇异。这些他也能看得上么?”昭元道:“中原之人少见奇蛇,便这些也已是奇异之物了。那些小洞中的蛇都是万中选一的,本来就少的可怜,又如何能卖?况且它们身形太小,对于不识货的商人来说,反而不易信其价值。”
天昭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道:“对呀!他一来就只知道越大越珍贵,一见面就把鹃儿说成是宝。要是找只比平常鹃鸟小很多的来,他却未必认为是什么宝贝。”昭元摸了摸她头,笑道:“是啊。不过说起来,我们也都不知道鹃儿到底宝贝在何处。”
到与程明交易之时,程明果然叹为异种毒蛇。天昭挑了满满一大串珠玉宝贝,还为琴儿选了几样。一时间,双方都觉得自己大占了对方便宜,那可当真是合作愉快。琴儿虽然不甚喜欢打扮,但珠宝之类乃是女孩子天生就喜欢的,自然也很是欢喜。
又过了些时日,眼看本族一年中最大的一次火把节将至,杜先生竟然还没回来。昭元不禁有些着急,担心外面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因为,昭元自从真心认天昭为妹妹后,那许多原来的想管教她的心思,居然弱了不少,往往一见她胡闹,就总是莫名其妙地从兄妹之爱出发,觉得“自己应该让着她”。即使实在忍不住要训她,也远没杜先生之训来的有力。
天昭自然也能感觉出来,是以反而巴不得杜先生不回来,以便自己能在昭元和琴儿面前大撒其娇,这个不买账就去那个面前。反正他们两个没有辈份差别,互相听劝,很容易钻空子。只要杜先生一天不在,自己就能一天到晚赖在这里,不用老被提醒回去受摄政诸老的教育和管训,也不用被嬷嬷们成天瞪着。这种两边都不管的局面,自然是快乐无比。
具体到平时,只要昭元一想训天昭,她就立刻藏到琴儿背后,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这时琴儿也就多半会说“她已经认错了,下次知道改,也就算了”之类的话,昭元无奈,也就只好不了了之。若琴儿一时不在,天昭就干脆大哭“你是我哥哥,要让我”的话,却也让昭元不好出口出手。如此来的多了,天昭自然是全无所惧,那股胡闹劲简直都要更甚从前了。其刚认哥哥时的“长大懂事”,早已是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根本就是越长越小。不管闹出什么,最后她都是几声“哥哥”,最多再加一通大哭,就能摆平昭元。
这可怜巴巴的一声“哥哥”往往有着惊人的魔力,不论昭元被气成什么样,总是莫名其妙地会气丧如山倒。若再加上琴儿的几句劝慰,那形势甚至能立刻倒转,简直就象是昭元自己做错了事一般。昭元虽然明知天昭恃宠胡闹,却也无法可制,只能边翻白眼边生闷气。当然,天昭对别人似乎要好许多了,跟以前不能同日而语。那些普通族人也都乖觉得很,一见着昭元就不忘帮他消气,夸他肚量大、是个哥哥的样子,生怕祸水流到自己身上。
昭元虽然明知他们在想什么,但小孩子毕竟喜欢人夸,自然一夸就软。因此,他也就只好暗吃哑巴亏,只能常常闷想:“早先以为得她叫哥哥,我还有占便宜的窃喜感觉,可现在看来,这可真是亏得连老本都快没了。”可是要说不跟她再做兄妹,却一来怕受众人围攻、被骂自私,二来也不知怎地象是有点舍不得,那自然是只能认命。
天昭自从认他当哥哥后,睡觉时更是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全然不复当初的听话样子。每天她早早就拉昭元去自己寝宫入睡,往往还故意抱昭元抱得特别紧,弄得昭元常常要费尽心机,才能既不弄她醒又把她拉开。
这天晚上,昭元一拉天昭小手,天昭就醒了。等好不容易把她又哄得入睡,起来再去那小山洞,已是比平日迟了个把时辰。当他路过杜先生居所时,肩头的鹃儿忽然焦躁不安起来。
昭元心中一动,疑心家中有贼潜入。他连忙轻轻安抚了一下鹃儿,蹑手蹑脚钻进院子后面,想要潜入后门,看看什么贼人敢如此大胆,居然敢偷入大祭师家中行窃。不料身体才近后门,里面便传来两人的轻语,那门还被慢慢推了开来。昭元连忙躲到门后面的一口大水缸后面,屏住呼吸,看他二人动静。
那门开了之后,一胖一瘦两个黑衣蒙面人进了后院。那二人本来开门之际还甚是小心,乃是猫着腰朝院子里走,但进了院子关上门之后便立刻直起了身子,声音也略微大了些。只听那胖子骂道:“他妈的,每次要来这里都要蹑手蹑脚躲那小妞,真是窝囊。就算不能杀,也还可以放些迷药迷倒她啊,那样我们也好好好地搜这地方了。现在每次都跟老鼠一样,也不敢放手大搜,搜了三四次也还是屁也没搜着,真他妈的烦恼。”听这口音却竟然是中原口音。那瘦子略略侧身,昭元顿时心头大震:这瘦子竟然就是好多天育前就离开了的程明!
只听程明答道:“别再埋怨了。难道头儿还不如我们想得多?我看头儿交代我们两个来搜,也就是知道我们俩虽然武功低微,但还算手脚伶俐,眼睛甚尖。否则他自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