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自然也就对琴儿说起了这事。琴儿听到激烈之处,更是不胜唏嘘:“那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多亏了这条蛇……这位蛇兄呢。传说之中,白药不就是因为虎豹受伤,自行疗伤,而被人类发现的么?它虽身死,到底也还是为我们立下了功德。”
昭元道:“是啊。我准备把它安葬,题个小木碑,上面写‘义蛇墓’。它临死之时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终究是替我们指明了一条解毒之路。”琴儿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找族人要好一点的木板,再好好刻些好字。”昭元大是赞成,琴儿一笑,便跑了出去。
昭元回过头来,见那奇蛇尸体除了发黑之外,还隐隐泛起了蓝光,很象是那小蛇身上的奇异光芒。他望着它,想起那它临死前挑的药物配比,心下不免涌起了一种发现新药的自豪感。当然,这却需要自己再来多做尝试了。他极想在杜先生面前显示自己能干,要不是现在一时取不到蛇毒,只怕兴奋之下,几乎都等不得明天,立刻便要想去尝试。
既然蛇毒难取,昭元便只好先行配药。他一面捣药,一面想:“嘿嘿,这等蛇药要是能够试成,它能够治那么厉害的小蛇之毒,那必是无与伦比了。其他的蛇的蛇毒……会不会也能治?”虽然他隐隐约约有些想当然,但却还是说干就干,立刻就开始做尝试。不料那些老鼠即使只是被极普通的赤练蛇的毒入身,用了这种“奇猛无比”的蛇药,却居然远不如那些本来配的蛇药好,反而还似更是危险。
昭元连试了好几只老鼠和猴子,甚至在自己身上也试了试,都是效果不佳,不免甚是沮丧。但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世上从无什么东西能够对付其它一切的。是什么毒,自然有什么克制;但这克制之物,本身又不能克制别的。如此一来,各有局限,才是正理。人们不是说,若用宝刀宝剑来挖地,往往还不如一炳最普通的锄头么?这种蛇药既然是那奇蛇亲自挑选,又似乎确实有效,想来确实是一种好药;只是未必能通克其他之毒。”
忽然又想:“不对不对。这药究竟是不是那小蛇的克星,现在也还难说。首先,怎么这种药用在我身上,怎么反而似乎有一种血脉翻涌、类似中蛇毒的异常反应?难道它还激发了什么?而且蛇类想来对其他蛇的毒本身便有一定抗力,奇蛇自己也是奇毒之蛇,抗力自然非同一般。因此,它加上那药草之力,方才能勉强抵住那小蛇。若是普通之人,本身无此抗力,光靠这药草,只怕还是有困难。唉,也难怪杜先生原来说过,有些在动物身上试验良好的药,再用在人身上,却常常令人大失所望。我也该有心理准备,先莫要高兴得太早才好。”
昭元念头转来转去,始终觉得还是要先抓住小蛇,才好尝试,也才好定论。但那小蛇的诡异凶狠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对它的戒备之心,实在是远甚于对其他的奇蛇。它那么毒,万一自己实在抵挡不住,没命了可怎么办?再说了,它的习性自己半点不知,根本不知它喜在哪里出现、何时好捉,这蛇毒肯定是很难取的。
昭元心念变来变去,直到琴儿回来的时候还没想好。他无奈之下,也就干脆放下,跟琴儿一起在板上一本正经地刻字,便如过家家一样,要为这位义蛇下葬。不料正要当真出去埋葬它的时候,忽然又想:“这奇蛇若非后来又被偷袭,连续受毒过多,似乎可以保持不死。如此说来,必是其体内已产生了足够的专门抗力。……嗯,对了,我只怕不能这么早将你安葬,可能还要皆你的尸体研究一番,或许还要煮食什么的来尝试。唉,蛇兄,这说起来确实对不起你。但是你这毕竟也是功德,你死了也万古流芳,受百世景仰纪念。”
他口中念念有词,自然是不管该蛇之灵是否同意,便又说服琴儿,将这条奇蛇体内的毒囊和蛇胆取出,详细剖看。然而看来看去,实在也没什么所得。甚至连将其一部分故意涂抹到老鼠伤口上,也似乎没什么效果,不知是毒素已被克制住,还是时间久了变了质。眼看天气渐热,昭元怕它腐烂,又不甘心就这么埋葬,想到杜先生说的“吃也许会有效果”的话,便将想将这奇蛇按照惯例做熟吃掉。
不料昭元才一闻蛇胆被煮的味道,便觉得这奇蛇之胆果然与常蛇不同,气味惊人的难闻。勉强一吃之下,更是不一会便感到身上精力大涨,内息不住。他心下暗想:“蛇兄啊蛇兄,我吃了你,你以后也就象是活在了我的肚子里了。我定当好生运用你和你的兄弟们的蛇胆之力,为人们做事。你可不要怪我。”
待到傍晚琴儿采药回来,却是还带了一大帮人,乃是要来看这条“义蛇”的。昭元本来是只试着煮了一下蛇胆,蛇身其实无大损。众人看来看去,都是赞不绝口,其实心头也不大知道究竟奇在何处。昭元见众人带来了很多礼物,便在他们看完之后,将已是黑蓝色的蛇肉熬了汤请大家喝,还说只要体内无明显伤痕,喝了此汤或许会有增强抗毒之效。
不料这汤熬好后一揭盖,却只闻一股恶臭扑鼻,远不似平时所吃的蛇肉之香。再看那汤,也是黑乎乎的,满座之人纷纷夺路而逃。琴儿更是连连埋怨昭元,说他把一个典雅的洪荒小筑给熏得到处都臭哄哄,不知几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