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可能是很悲剧的一生。
我不希望看到电视剧里的主角怎样地白发苍苍地老去。
抉择在自己手重,当有一天,有资格做抉择的时候我们已经都老练了。而不仅仅是选择,主动的选择叫抉择,被动的选择很无奈。
一直都很漂泊,感觉都不怎么好。心在冰窖里斡旋,冷冷地,无所适从。
人事的变更很快,朋友来得很突然,离开也意外地仓促。安说这是我的失败之处。TINa最后发了条信息问我,能不能帮他在银行贷款。
没有回复。
也许这是最后的一次联系。
贷款的问题很复杂,而且,我已经离开了银行,这种方式像是永远。我不喜欢那样的工作,没日没夜,是累了。
对于不喜欢的人,还是从前一样的无所谓。
人与生俱来的惰性让我彷徨不已。也许,跟别人一样,找一个还可以的,经济能力很好的人结婚,那样的生活会比现在好。
曾经以为爱情就是十字架的忠诚和不变,现在觉得生活太难了。我企图遇见更好的生活,跑车和别墅,每个女人到了我这样的年龄,谁会不想去纽约喝咖啡,去曼哈顿散步。
我要的东西很多,似乎超出了安的极限。现代主义不断地污染我们的思维。我隐约看见世界里的一个一个享乐主义者,他们虚无得像黑色的咖啡,像香烟和白酒。
安让我感到安全又很困惑。
生命之轻忽然让我有些无力。我决定去天河那边的国际金融集团上班,据说,如果做得好可以在年底转到上海。从前以为的自己是在广州生老病死的人的观念似乎得到了扭转。
安最近来了广州,我问他,如果我去了上海,你会过去吗?
他只是随口说了句,如果那样,我们只能分手。他不可能去上海。
如果你听说到VIVIaN的名字,你一定会联想到安静和寂寞。
每一次在高高的舞台下,看着乐队的主唱和鼓手,我总能有种按奈不住的疯狂。
要交三月份的物业管理费了,这使我意识到春天的到来。早春的天没有想象中的湿润。安说要买冰箱了,需要。外地人记忆里的广州只有冬天和夏天,季节对我已经失去了浪漫的意义。生活里的很快乐和很不快乐一样的少,最多的是平淡无奇。我发现自己已经无力支撑现在的生活了。我害怕没有工作,害怕没有收入的日子了。我对自己下决心,要开始奋斗了。我无法贫穷地活着,想起鼓手,也许他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也许就在身边的某个地点,也许他忽然会想起我,都过去了。
我想到了死。
每个月很高的房租,广州高得让人窒息的房价,通货膨胀,银行的负利率,大盘下跌……看着每天都在涨的价格,心一天比一天凉,那种无奈好像自己已经无法到达明天。安却无法让我依靠,爱情在面包面前是那样的脆弱无力。我是真的悲观,关上灯,回味着从前的悲伤,那些跟VIVIaN在一起时体验过的悲伤。
记得那时的夜空总会有很嘈杂的麻将声,VIVIaN喝着啤酒,我们在幻想着很多东西,那时还好,我们还知道去幻想。
南海菠萝庙的菠萝节又开始了。广州的电视台纷纷做了现场实录和采访。据说是一年一次,每次都会延续一段时间。广州的神庙都很少,就是那么寥寥几个。记得TINa曾经跟我在那里烧过很多柱香,我们虔诚地跪下来,希望一切看上去不那么遭。然而,愿望的实现需要很多的时间。
忽然很想很想鼓手和VIVIaN。那些日子……
鬼使神差地,朋友介绍我去做人力资源,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做金融,还可以选择其他。错综复杂的世界里面还是有很多奇妙的东西的。
我想着自己到底是做外汇还是做人力资源。安说尝试一下没什么损失的。也是。我想了想,明天早上又要开始从前的日子了,每天忙碌地做很多的事情,好像永远都做不完。对着电脑和电话,对着文字和数据,这些就是生活的代价。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大雨里的公交车站等着永远不会来的那一路车,盲目和不安占据了所有情绪。其实很不想去外面闯荡,像从前,在黑色的房间,有黑色的沙发,有寂寞和夜晚,有音乐和电影。
保险,股票,外汇,基金……似乎成为我生活的习惯了,做惯了金融,忽然有点不舍。上海,暂时去不了了,没有时间。签证拿到了,香港可能还要等些日子再去一趟。安也辞职了,我们在都市里寻求安定,却永远的不满足。
还是要去天河上班,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让我畏惧,明天正式上班了,我还是带着白领的面具,穿行在拥挤的街头,如果可以回到大学时代,我一定要好好享受安静的每一分钟,和舞台下的爱情。
你是一个限量版的情人,很特别。
记得唐均均说过我。
我想我应该是一个限量版的白领,认真却又很不情愿。
广州荔湾区出现了几起禽流感了,我咳嗽了两天,晚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