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身体的精神一定比什么都来得空虚.
安一直没有假期,这个月只有五天的假。我这边周末比较自由,可以去银行可以不去。半个多月没见到面了,安让我过去。
我破例一次仅仅带了AVON的婴儿润肤霜和美宝莲的唇膏。
从广州到东莞的路程其实不长,没有手机,没人打扰倒也分外地清净。安的房间有了冰箱,我喜欢冰冻的东西。于是顺便买了几款果冻。现在的食品抄袭地很严重,从CICI出来后,很多相似的包装不断撞击我们的眼球。我买了很多,还有安喜欢的“水晶之恋”。
公车上的空调开得格外地冷,也可能因为乘客太少,空荡的感觉让人心凉。我想着这样东奔洗跑的日子也许可以结束,太多选择最后却让我们对着幸福束手无策。
或者我离开广州,或者安离开东莞。至少,还可以像跟TINA跟咖啡一样,跟安坐在摇晃的西餐厅秋千上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未离开.
明晚要去练YUGA,白天还要跳舞.
‘我们已经太久没见面了,亲爱的.‘
‘你过来吧.‘;
‘或者你过来吧.‘
‘没有假期啊!‘
像弗洛伊德说的,梦是有根据的.我跟行长请了个小假.
我买了一张DISCO的DVD,凌晨随便抓了张凳子做道具,开始跳舞。从钢管舞开始,跳到大汗淋漓。然后放之前在公司跳过的舞曲,潮湿的头发被风吹得手无足措。
最后,我打算停止寂寞了。
跟安第三次回家,发现自己似乎不是像他妈妈那样的女人,我想大概我们完蛋了。
爱情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庭。过完中秋,忽然觉得无能为力,也许自己更像个特务,穿插着很多人的生命却居无定所。
“你那时还说要注册,看,现在问题来了吧?”银行的同事不忘把我取笑一翻。未婚的女人,大多都有着很年龄相仿的浮躁.
“也是。结婚是很愚蠢的行为。”人的一生有很多的阶段,从旧上海到摇滚,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流行.
事到如今的我只想安静地待在房间,只要房间里有冰箱,有电脑,没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离开.
自己被需要的时候真的很无奈.国庆七天,我出去了两次,都是去同一个超市.之后,看着手机不停在响,又看着关机后空白的屏幕.后来跟安去了5星级酒店吃饭和沐足.陷入回忆是很恐怖的事情,它意味着人的老去.
我是真的不愿意走出安静的生活.可是,我到底看穿了所有社会关系,以及它的总和所赋予的负担.
安也累了,我们都想着去别的地方生活,只是有些什么东西让我们放不开.
我在电脑前坐着,过完十月七日,噩梦般的生活又跟着电脑重启了.广州是节奏很快的城市,香港和上海听说更快,城市不可能去适应我们,只能我们尽力去适应不夜的城市.
想要某些东西往往注定很难得到.我在屏幕前敲着字,无力的身体,无奈的手指,它们要把我带回现实.
我们要的生活暂时还过不起.
安上中班还没有回来,我似乎不愿意时间的匆忙也不愿意一个人的寂寞.
其实自己未必不幸福,别人的风光不一定是自己需要的.家人说爷爷病得失去意识了.八十几岁的人整天在病床上睡着,瘦得不成样子.我戴着从佛院祈求的佛珠,忽然很想去看下生病的老人.
没有身体的精神一定比什么都来得虚无缥缈.忽然想停下来了,停靠在安的身边.手机报上说,日本的边缘国家开始扩散着一个新鲜的名词‘;干物女‘;.“干物女”,也就是像香菇、干贝等干巴巴的女人。干物女是已经放弃恋爱,凡事都说:“这样最轻松”的年轻女人,假日时几乎都在家里睡觉.也许,那种属于她们的悠闲是我们永远都无法感受到的.可是,我仍然想停下来.干物女是没有爱情的,那么,我只好是‘准干物女‘了.
我问经理可不可以休息半个月,精神疲劳似乎让我丧失了工作的激情.
答案是否定的,除非结婚,婚假是十三天.
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捱下去.我的婚假是遥遥无期了.
我说不想工作了,你养我好不好.
安说,你喜欢吧.
我怀疑很多男人的真心,然而我知道安是会做到的.
那我辞职好了.
他还是那么一句,你喜欢吧.
‘三友化工‘跌了,‘中国联通‘也跌了,股市连跌两天,基金也跌了.手机忽然成了热线,一开机,看到了很多的未接来电.
我是真想离开了,虽然舍不得做前台的阿金和倩姐.
打好辞职信,重重地签上名,那样的力量似乎是整个人生的释放.
安,你要养我哦,我不想做了.
恩.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很短,它却跟我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