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笔果然名不虚传,我侧过身子,看着外面透进来的那么一点光,整个早上大概也快结束了.落地窗外面的声音明亮了很多,各式轿车的鸣笛声节奏起伏,开始不绝于耳.
‘你什么时候也为毕加索弹奏呢?‘唐均均的短信充斥着我的短信箱,屏幕闪出了‘储存已满‘的提示,我按了按右键‘DELETE‘(删除).
需要情绪吧,情绪到了,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情绪没到位,勉强也出不了什么作品,就像她的摄影.据说毕加索是西班牙人,我还需要一趟西班牙的精神之旅.
‘需要上帝的指示.‘礼貌性地回复了.
像VIVIAN一样有艺术气质的不多,鼓手有那么一些,其次就是唐均均了.他们都像脱僵的野马在寂寞里驰骋,那种才华好像与生俱来,挣扎的状态好像一直是他们想表述的.
中午了,买下油画还需要很多手续,她说她要跟主办方去做最后的登记.中国人办事情就是手续繁杂.买个油画都要这里注册,那里盖章的,仿佛不把手续尽量复杂点搞就有失庄重.中国就是这样的性格,它浇灌了我们这一代,然后还有下一代,下一代之后还有另外一代.
‘好的,你忙吧,我也在电脑上看毕加索.‘肚子咕咕乱叫,起得早饿得也快.
清明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现过阳光,阴霾的天不时还要掉眼泪.午后的空气像腊月那么冷.安没有下班.我站在对着一片别墅的阳台,小区的门开着,下一个走进来的人会是谁呢,我披着安的外套,很长很暖和.大概毕加索也是这样披着外套走进女人等待的门口,画下他的自画像.
看着那扇门,屋外的气温比室内要低好几度,我禁不住往手上呵气.温热的水气笼罩着我手心和手上的生命线,所谓幸福大概不过如此,有一个人让自己去守侯的感觉真的难以言喻,下一个走进大门的男人会是谁呢,我像毕加索那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