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均均说她喜欢很西洋的东西,它们有种纯正的血统,可惜现在借来的西方文化都基因突变了,不中不洋的感觉很让人难受。
“听说解百纳不是某一具体葡萄品种的正式名称。解百纳一词是法文‘Cabernet’一词的音译,其正确发音为“嘎百纳”(“嘎”与“解”这两个字在南方口音中是相似的)。”我看着红酒瓶子。
“在我国葡萄、葡萄酒界,有时将“解百纳”作为赤霞珠(CabernetSauvignon)的别名,也有将品丽珠(CabernetFranc)、蛇龙珠(CabernetShelongzhu,原名称为CabernetGernischt)称为“解百纳”的,或将“解百纳”作为这三个品种的通称。它们是我国目前酿制干红葡萄酒的重要原料。”我喜欢去研究自己喜欢的某些东西。
“有时,它就像回眸对你莞尔一笑的美人!”唐均均认真地听我说,不时点头回应。
“赤霞珠、品丽珠、蛇龙珠这三个品种酿制的葡萄酒具有相似的特点,故可称为“解百纳”型葡萄酒。”
“当时买红酒的时候,还有杂志赠送。上面有不少红酒的分类介绍。”
我看着红蓝打底的封面,忽然有种冲动想揭开它的面纱。
喝红酒的时候总觉得是在时间上的对自己的一种回归。我把杂志从头到尾翻了翻,视学盛宴般带走我的饥饿。
“有时特想回到旧上海,满街的黄包车,短头发,齐刘海。或者长辫子。”
“想回去的时候往往是已经回不去的时候。”
我笑了笑,想着唐均均说的旧上海的大街。
怀旧情绪很容易带动人,特别是感性的女人。那时的明星都是卷着小波浪,像周旋,或者电视剧里看到的盘着头发的夜总会女郎。
“小孩门都在西化。我们是老了,老到要在这里复古。”
“是种情调吧,就像在品红酒。”
“那个时代的女人绣花,懂很多针织的东西,温柔。”
我们从传统的审美转向中性主义,从长裙到长裤,从长发到男性式的短发。
我们品着红酒,在黑暗的光线下有点像一杯暗红的血。
我看着杂志的封面,优雅的画面简直让人想入非非。唐均均从上面随意挑了一段,小学生接受组长检查般细声细语地读了起来,仿佛为了打破沉默的尴尬。
{玫瑰红酒——所谓‘;;;玫瑰红‘;;;是形容它的色泽,是在白酒中加入红酒而得,可以缩短红酒:浸皮的时间来酿制,口味介于白酒与红酒之间。
气泡葡萄酒:因装瓶后经两次发酵会产生二氧化碳而得名,酒精含量约9%-14%。这类酒以法国香槟区所产的‘;;;香槟‘;;;最负盛名。
加烈葡萄酒:在发酵过程中或发酵后加入其它高浓度酒导致酒精含量较前二类高,约15%-22%。培养期长且混合不同年份及产区的酒,酒性较稳定,保存期较久。西班牙的雪莉;酒即为此类中的佼佼者。
白酒颜色偏淡,新酒透明无特殊的贵腐白酒成熟时呈琥珀色。
红酒是极具个性偏好的品位象征的一种产品,随着红酒知识和红酒文化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会了解红酒、喜爱上红酒,与之而来的就是品牌和口味选择的多样化,而口味不同的红酒自然也会赢得不同人群的偏好。就好像女士的化妆品一样,纵然品牌功能各异,却都拥有自己稳定的消费群体……}
看着她低下头的样子,想起徐志摩写的低头水莲的诗。以前安也这样读报纸给我听。这画面拍成组照一定很温馨唯美。
“你知道吗?以前我害怕红色,与血有关的东西都觉得害怕。”
唐均均很奇怪地看着我,“可是你似乎很喜欢红酒。”
“世间的事总是说变就变。”我想起了电影《心中有鬼》里面的台词。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杯块状的冰,“要一点吗?”
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这么冷的夜晚,冰红酒肯定很好喝,但太伤胃了。
“你跟他睡过吗?”忽然冒出很奇怪的话,“冰红酒的感觉就像和男人第一次的接吻或者其他的第一次。”
“什么?”
“跟安睡过吗?”
“啊?”这个问题很隐私。
“对不起,你可以不回答。”
我摇晃着红酒,看见半空中忽然飘落了几根头发。
“红酒里面加雪碧和话梅,那味道很好的哦”唐均均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倾诉什么,然而很难猜透她的意思。
“你还是太保守了。”她把眼神投到红酒上,若有所思地说。
类似的场景也在幻觉里出现过,和某个人在晚上,有红色的灯泡和冷风,两个人摇晃着高脚杯,两个人一起寂寞。
“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两个人不是在喝红酒,而是在咖啡馆喝咖啡。”
“咖啡和红酒一样让人沉默,沉默却